刚好桌上有份苹果日报,她打开报纸,黑色标语映入眼帘——派对女王柴莉透露,她目前有要好的男朋友。
柴莉有新男朋友了!怎么都没告诉她?
她迫不及待地把报导看完。里头并没写到柴芸新男友的名字,只提到他刚从美国回来,是身价上百亿美元的黄金单身汉。
这个黄金单身汉指的是韦瑔吧?他刚从美国回来。只是,他有那么好吗?也许是柴莉澎风……柴芸咬着下唇想,他们两个旧情复燃啦?
“柴莉现在又不是十四岁,他们当然可以在一起了……”柴芸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升起一股淡愁。
她摇摇头,极力想甩脱这种感觉。
门上响起一声轻轻的敲门声,她收回思绪,看着王秘书带著咖啡进来。
“我听说昨天晚上的事了。”
发生那种事,任何饭店的传言速度,就像广播电台那般快、广。“唉,真不知道现在的小孩是怎么回事?”
王秘书告诉她有关那个高中生的生活背景。
“据我所知,他爸爸在大陆做生意,生意好像做得蛮大的,男人有钱,下半身就会作怪,听说在大陆有二奶和三奶:他妈妈管不着他爸爸,干脆也去泡牛郎店,他们对这个独子很放纵、溺爱,所以导致这个孩子为所欲为。”
“我已经接到他们律师打来的电话,想要私下和解,但我坚持提出告诉,那个男孩再这样下去,日后还会有别的女孩受害。”
王秘书点点头。“你今天应该放自己一天假,出去走走,散散心,反正日夜班的经理都会在。”
“对了,我昨天好像说过,要开除夜班经理。”
“不要啦,你就原谅他一次吧!你看他请三天假,今天就销假来上班了。”王秘书求情地说。
“就看你的面子,我收回昨天的话,但你去告诉他,下次不可以再先斩后奏,否则我一定请他走路。”
王秘书离去不到五分钟,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
“请进。”
“是我。”辜文森走进来。“王秘书不在外头,所以我就自己进来了。”
“怎么会突然跑来?”
辜文森笑着说:“我刚好在附近办事情,中午一起吃午饭?”
“好呀。”柴芸同意。“你没饿到不行吧?等王秘书回来后,我们再去。”
此刻在饭店的总统套房,韦瑔正在研究米罗饭店的财务报告,这份报告是从米罗的贷款银行那里流出来的。
由财务报告,可知米罗饭店正处于亏损状态,两亿元的二十年抵押贷款,将于星期五到期,而银行高层已经开会决定,不再延长米罗的贷款。
韦瑔真同情柴芸,相信她很难接受她爸爸的饭店将被银行接管。
他打开另一份报告,这是前天住进饭店的商业间谍,观察和贿赂饭店员工所打听出来的内幕消息。
“米罗在很多方面皆无效率,接任三年的小老板被蒙在鼓里,有很多员工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比如饭店酒吧的酒保,每天少放一些现金在收银机内,用私购的便宜劣酒代替高级酒……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他的经验告诉他,这家饭店里贪污的情形,必定比这些文字所描述的更严重。
他皱着眉看下去,上面提到台湾首富辜家财团,有意买下米罗饭店,而辜家的四少爷正积极地追求小老板。
那家伙想人财两得——作梦!柴芸和饭店都是他的,他绝不会让那家伙得手任阿一样!
他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多了,去找柴芸一起午餐。
他搭电梯到柴芸的办公室,结果失望地听说她和辜文森出去午餐。他决定午餐后要立刻再过来一趟。
☆☆☆
“下午我和人约在这里谈生意,差不多七点来接你,晚上你想吃日本料理还是法国菜?”辜文森兴致勃勃地说。
“才刚吃完午餐,都还没消化,就要想晚餐吃什么,太早了吧。”
柴芸又说:“晚上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空,你先打电话来嘛。”跟他吃饭很无聊,都在听他说工作的压力有多大。谁的工作压力不大?
回到总经理室,王秘书告诉她,韦瑔已经来过两次,但不知道他有什么事。
“哦。”她淡淡地应声,然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他找她什么事?要不要打电话过去问他?
啊,不管了,他如果真有什么事,会再来找她。
柴芸试着为新年饭店的促销活动拟定策略,但她的心静不下来。
她又试着想做点什么,但是没有用。韦瑔的脸孔在她眼前飞舞。
去找他好了。
“王秘书,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不是去饭店外面……我很快就回来。”她颠颠倒倒说完,然后走开。
王秘书一定在心里揣测,到底她吃错了什么药?没时间想这么多,电梯来了。她走进去,按十四楼。
到了十四楼,站在总统套房门前,她发觉自己的心跳加速。
放轻松,她命令自己,然后轻按一下门铃,一阵轻柔悦耳的铃声响起。
她等一会儿,门并未打开。
难道他不在?她再次按门铃。
“来了。”韦瑔开了门,挑了眉,仿佛因见到门口的人而感到吃惊。“我还以为是服务生,请进。”
要说到吃惊,她比他更吃惊!他半裸着上身,只在腰间系条毛巾,水滴在他古铜色平滑的肌肤上,散发着亮光。
“呃……我只是来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她站在门口,像屋内有只恶犬似的,不敢越雷池一步。
“进来嘛,我去把肥皂泡泡冲掉。”他说完转身走向浴室。
她盯着他那用厚绒毛巾裹住的精瘦臀部,咽了口口水。喔,他看起来真是秀色可餐!
匆地,他回头看她。“麻烦你把床上的衣服拿给我好吗?”
她仿佛被人捉到作弊似的,心虚地脸红了起来。“好的。”她赶快跑上二楼。
双人床上只有一条男性内裤!柴芸脸红心跳地拎着内裤下楼,她轻敲浴室的门,接着门打开,她把内裤递给他。
韦瑔穿著浴袍出来时,外面传来门铃声。
“这次应该是服务生。”
门打开后,柴芸看到门口站着一位穿饭店制服的服务生,他手里提著一套烫洗过经典深蓝色的西装。
“韦先生,您的西装。”服务生将西装递给站在门边的韦瑔后,伸开右手手掌。
“我已经给过你小费了。”韦瑔又说,“就在今天早上你来收衣服的时候。”
“不是我来收衣服的。”服务生摇摇头。
“不是你,也是你的朋友,不都一样吗?”他看瑔服务生。“是不是他拿了小费,没分给你?”
服务生摊开的手放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韦瑔转过身。“你们饭店做同样的一件事,小费要收两次?”
服务生看向柴芸,当他认出她时,脸色大变,然后腼腼地说:“是我搞错了,韦先生。”他走出去,随手关上房门。
“看样子,你管理饭店三年,一点也不知道服务生在搞什么花招。”韦瑔问柴芸。
“我的确不知道。”柴芸回答。
“他们两人一组工作,早上来收衣服的人,绝不会和送衣服的人同一个,这样可以拿到两次小费,然后再平分。”
“我可以了解他们是如何进行的。”柴芸咬咬下唇。“但我从没想过这种事。”
“我不是不喜欢给小费,只是我不喜欢被当做凯子。”
“要是我,也不愿意同样的服务,却得花两倍的费用。他们这样,相信很多客人都很不高兴。”
“我找你就是要跟你说这些事,在你的饭店里,还有更多类似的事不断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