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把我吓坏了,你这样直接撞过去,很危险的钦!”尚契紧跟在他身后。
“当时我顾不了那么多。”他淡淡应道。
“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可是……如果因为这样害你出了事情,那我宁愿不要,”尚契一脸动容。
他只是侧望她一眼,目光幽邈,“已经没事了。”
“你……真的不要紧了吗?”尚契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
“皮肉伤罢了,你呢?”
“我很好啁!只是瘀血而已,那几下拳头我还挨得住的。”
“你……”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好古怪,似乎在挣扎些什么。
“你怎么了?脸色怪怪的!你应该听医生的话住院观察几天,要是有脑震荡的话怎么办?”
“我没那么多时间!只要回来检查就好了。”古天麒加快脚步,生怕白己随时会将她拥在怀里拍抚,
他真的想那么做!这样的想望让他有种莫名的惊悸——难道说他真的对这女人动情了?
那么接下来呢?他的世界也要变了样?他愿意为一个女人放弃原有的生活模式了吗?他真的不确定。
不知他心思波动的尚契,还在嘀咕着,而且皱着眉头,一副很困扰的模样,“可是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钦!”
“什么?”他停下脚步。
“为什么连护士要帮你打针,你都不肯?”
古天麒瞪着她一会儿,然后掉头继续走;
“为什么呢?打个消炎针不是比较好吗?”她继续跟在后头。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行了吧?”
“不喜欢?没有人喜欢打针吧?”尚契绕到他前方,倒退着走,“你……该不会怕打针吧?”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好臭好臭,她却捣着嘴巴,一副快大笑出声的样子。
“一个大男人居然怕打针?哈哈……”笑声才进出,她便被古天麒忽然探来的手给吓了一跳。他想扁她吗?忙着闪躲的尚契嚷道:“喂,你有风度一点好不……好。”最后一个好字,在她后脑勺撞上电线杆的那一刻说完。
古天麒啼笑皆非地摇摇头。“刚才我本来可以拉你一把的。”
“那……现在你还是可以那样做的。”背贴在电线杆上的尚契,一只手伸得长长的,还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古天麒白了她一眼,但还是伸手拉起她。
他明知道她在装可怜、明明感觉到她故意在撒娇,可是……他就是受不了被她这么眼巴巴地盯望。
“谢谢你。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回家了?”尚契露出满足的笑容。
“嗯。”古天麒说道,“回去整理行李,然后我送你回家。”
“整理行李?我没有答应要搬走啊!”尚契惊怒交加。
“事实上,你家人已经跟我联络过了,他们要你回家,而且我已经答应尚朋,很快就送你回家去。”
古天麒并未说出跟尚家另一个决议——将她送出国去避避风头。
尚契一个火大,跟着任牲起来。“你爱答应谁,那是你家的事,我不想管!”
“那么决定是不是让你继续住在我家,也算是我家的事吧?”
“可是……你明明答应给我一个月时间的,难道你想反悔?”
“是的,我已经反悔了。”
“可是,那是我们已经协议好的事,你这样做就是不守信用!”
“那就不守信用吧!”
“你——”尚契语塞,睁大迷茫的大眼盯着古天麒,试图找寻可能解套的蛛丝马迹,但,他的坚定只教她更加泄气。
“你就真的这么急着想赶我走吗?”在感觉自己不争气的泪水,随时可能淌下的时候,她快速掉头。
面对她的背影,隐约感觉到她调息轻颤的肩,古天麒想像着她的表情,心头一阵紧缩,嗫嚅半天的话终于说出口:“你搬回去会安全一些。”
钦?只愣了数秒的尚契,回头扬声!“原来你只是在担心我的安危?所以你不是真的希望我走,对不对?”
瞧着她明显濡湿的眼角因笑容微眯;古天麒眸光浮动,表情有所挣扎。
他还来不及思索该怎么回答,已经笑逐颜开的她,难掩甜蜜,“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不过你真的不用操这个心!我尚契不是那种软脚千金,我可以保护自己,说不定也能帮你的。瞧!我方才不是把你从车子里拉出来了?”
她这么一提,他再度想到方才千钧一发的时刻。
两辆车子剧烈撞击翻覆之后,眼见就要着火,他虽然有安全气囊的保护,却因倒覆的车门无法顺利打开逃脱,当时是她奋不顾身冲上前,打破车窗,硬是将他拖拉出来。
在那过程中,那帮人并未停止对她的攻击,天麒一边奋力爬,一边看着她的背部承受歹徒的拳脚相向……
终于爬出车外,狠狠地将那帮人痛扁一番之后,他偷偷地抹去眼角的湿意,那是一种心疼焦切到极点的心情。
事后,他曾问她为何那么拚命救他,她的答案很另类——
“我当然要保护你啊!你可是我费了好大工夫才找到的人选!”
又是实验吗?古天麒将她的话映照自己的心态转折,竟有种苦涩的感觉。
这该死的小妮子,难道她就不能别把他当成“实验道具”看待?好吧!
虽然当这道具有时候也是挺快乐的,不过衡量眼前局势之后,他另有打算了。
由于目前没有直接证据将瘦皮猴一行人绳之以法,处于敌暗我明的状况之下,最让他担心的莫过于她了。
他要保护这个女孩,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这也是目前他唯一确定自己能做的事,而现在,该是他彻底执行的时候了。
古天麒拉回思绪,语气开始严厉,“你错了!我不是担心你什么,我只是不想去担这个责任,更不希望受到你的连累,你听明白了吗?”
“我连累你?”
“难道你没发现到那帮人是冲着你宋的?”
“我是发现到了,我想,他们应该是那只瘦皮猴找来的,他怕我指认他!所以想杀人灭口……”推理到一半的她,溜转的眸光忽然罩住古天麒,闪烁丝缕寒意,“你说你怕被我连累!”
“是的。”
在古天麒肯定的答案中,她眸底的寒意瞬间结冰。
“古天麒,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找凶手?”
“找凶手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要自己去涉险,至少我就不打算这么做,所以,我已经决定把相关的资料交给警方处理,也就是说……”他咽着口水,吸口气,大声说:“现在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利用?”这个字眼像利刃一样,直接往她心头涌入。“你从头到尾只是在利用我?”
“这有什么不对?别忘了你跟我谈的是协议,也是一种交易,那种各取所需的关系,当然叫利用。”
“可是我以为……以为除了交易之外,感情总是可以培养的,就像谈生意也是可以谈出交情,不是吗?”吸着鼻子,尚契挤出笑容,“所以你又何必急着赶我走?你不用在意我家的人说什么,我不会受影响的!”
古天麒转头,不忍去看她讨好的笑容。
“但是我会受影响!这阵子我的生活被你搞得一团乱,我已经受够了,你知道吗?你口口声声你以为,很多事你可以发挥自己的想像,但是如果自以为是,把希望加诸在别人身上,那就是自私!你懂不懂!?”
尚契微张的嘴唇在颤动,心头继续淌血。
面对古天麒决裂的脸色、无情的字句,她这才了解,原来她自以为大有进展的两人关系,只是她自以为是的幻想:原来她费尽心思的努力,只成为他眼里不堪的骚扰?原来为了他,她会这么伤心。
这对她来说,是一件悲哀的事——当她更确定自己感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点存在的空间都没有!
如果她的眷恋,只会带给他痛苦,那么,她只有选择放弃!
“我懂了,那……我走了,拜拜,喔不!不要拜。”尚契的头压得低低的,一番胡乱应对之后,急忙掉头,迈步离开。
说走就走?天麒愣了愣,很快追上前,“我先载你回去拿行李好了。”
“不用了,那些行李……你拿去丢掉好了。”
“那……还是我现在送你回家去?”
“那就更不用了,这儿计程车很多的。”
“其实我是担心……”
“闭嘴!”尚契忽然扬声斥断古天麒的话,顾不得路人的侧目,“你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我都已经要走了,你有必要这样一直追着不放吗?你是存心让我走不开的吗?你担心我?担心我想不开去跳楼吗?好啊,那我就告诉你,现在我就是想去死,那么你是不是就会把刚刚的话都收回去,让一切回到原来的样子!?”
“我……”古天麒张着嘴,久久吐不出话来,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正笑得花枝乱颤的尚朋身影。
确定她不会独行之后,古天麒吁口气,“你不会真的去死,因为……我想你应该还不至于会伤心到活不下去的地步,不是吗?因为实验,所以你要我,但不是爱我。所以说,这不是不可取代的,也许你很快就会找到另外更合适的人选。”说完话的天麒,感觉胸口一阵急促。他在焦切等待什么?她的一句反驳吗?
尚契无语地瞪着他半晌,最后绽开稍嫌突兀的笑容,点点头说:“嗯,我想你说的对,我应该想开一点,也应该继续加油才对。谢谢你的祝福,我走了。”对,就潇洒一下吧!
她的反应换来天麒错愕的表情。她的“继续加油”是什么意思?她真要……另觅对象吗?
他忽然觉得自己宁可看她跳脚,也不要她的谢谢!
古天麒看着尚朋已经顺利追上尚契,她也乖乖坐上车子了,但他依然伫立原地,脸—亡犹带着无法接受的表情。
她走了,但他却没有预想中松口气的感觉。
这是他想要的吗?如果是,他的心头为何这般疼痛?一切只因为那个女孩的离开?
难道说——他真的不自主地爱上她了?
***
尚契很快就发现自己又做错事情了。她不该相信哥哥是纯粹来陪自己喝酒浇愁的。
酒吧里,尚朋提到了父母亲的希望,比如希望她离开古天麒、希望她接受其他求亲对象,甚至是希望她暂时出国避风头等等。
“不可能!”尚契给了简单的回覆。
她提出各种理由来反驳,其中自然包括实验的任务未了。
尚朋不以为然地哼道:“这只是你的藉口吧?我看分明是你对姓古的家伙还没死心!”
“我……”尚契不服气地嘟着嘴,“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在找到新的人选替代他之前,他总还算是候选人吧?”
“你阴,别老是再说什么实验咧、人选的,我看你真的已经爱上那家伙了,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人可以代替他,唉……”尚朋摇头兴叹,听的人已经泣然欲泣了。
“死老哥!你一定要让我在这儿放声大哭吗?”感觉被刺中要害的尚契瘪着嘴,随时可能来个山洪爆发。
尚朋眨眨眼,看着满脸通红、萌生醉态的妹妹,马上识时务地转移话题:“那就谈别的吧!不如就谈谈那个唐某某。”
“唐某某?”
“就是……我的未婚妻。”尚朋说得很别扭,一脸的无法接受。
“喔?你是说唐芷薇唐小姐?她怎么了?”
“她很好啊!冲着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当然要用点心思好好照顾她,你说是不是?”
“这有什么问题吗?只要是女人,嗯……不对,应该说只要是美女,你都嘛会想办法去照顾人家,我说的对不对?”尚契眯眼呵笑。
“这不一样,她算是登记立案的,当然要用比较特别的方式去照顾。
尚朋开始述说自己对婚姻的观点,最后说到他日前“同居人”的特殊,更是笑得神秘兮兮。
只是尚契神思恍惚,根本毫无心思聆听,最后整个人往桌面趴倒,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小契、小契……”尚朋唤了几声没有任何动静之后,摇头叹息。
他决定先将她带到他租屋处暂时歇息,等她酒意稍退后再送她回家去。
没想到,这个决定带来的却是一场闹剧,而且他尚大少爷还荣登闹剧男主角!
***
夜里,完全清醒的尚契,知道即将被老哥“解送回营”,于是开始奋力挣扎,甚至和哥哥大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
尚家兄妹忙着拉扯,好半晌之后才发现有个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正愣在房门口。
这名美女就是老哥嘴里的“特殊同居人”?不过尚契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局势,老哥一声“还不帮忙”,是否代表她接下来将面对前后包抄的局势?
只是,尚契万万没想到接下来的发展竟是——一只酒瓶飞吻尚朋的脑袋瓜。
那个美女在干什么?她拿着酒瓶砸向老哥?尚契咋舌,果然是特殊的同居人!
只见老哥一阵目瞪口呆,身躯倒地之前,蠕动嘴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没机会说完。
尚朋失去意识前想说的是——女人,等我醒来,你就死定了!不过那也是他醒来之后的事情。
跟老哥的特殊同居人聊了几句,她这只“小老鼠”立刻逃之天天,只是,离开老哥那儿之后,她一个人茫然地在街道—亡闲晃,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下意识地检视手机的未接来电,她心里还存在丝缕希望,冀望能搜寻到属于他的电话号码,在一无所获的失望之后,尚契却发现到阿迈稍早传来的简讯。
打开一看,原来是阿迈要她把之前行李里装的“特种武器”带回研究所。
行李?尚契捂着嘴巴,暗叫不妙!她记得自己对古天麒说不要行李了,还叫他拿去扔掉……
也许现在回去拿还来得及!这个念头才窜入她的脑海,马上有了莫大的作删。
她感觉自己既紧张又兴奋——虽然明知道自己高兴获得藉口,是件很驴的事,但……她是真的希望能再看见他!
***
夜色沉重,他独自迈向归程,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不久之前的一个夜晚他身后跟着的脚步声。
抬眼一望,明月依然高挂,而那个一心想摘月,所以拚命歌颂月亮的孩呢?
古天麒马上甩甩头。他这是在干什么?这一切不是他跟尚家沟通之后共识吗?只要确保她的安全,就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只要他回想到两人在医院门口的交锋,心里就有种莫名的懊恼——他是不是说得太过火了?
想到她毅然离去的背影,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实,那就是他跟她之间关系将彻底被斩断,而且断得干干净净!
在他开始怀疑自己对她有眷恋情怀的时候,他却让她从身边溜走,接回到家,一发现她的刹那间,古天麒找到这个答案了。
她小小的身躯就窝在沙发上,沉睡的脸庞还微微皱眉,嘴唇似在蠕动。
她在说梦话吗?古天麒放轻脚步接近,仔细听清楚她低喃的梦话,脸色微变。
“古天麒,你混蛋、你坏蛋、你臭蛋……”
呃?这是“满蛋全席”吗?古天麒耸肩苦笑,然后轻声唤醒她。
尚契揉着惺忪的两眼,乍见他的那一刻,马上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强忍住心头的澎湃,涩涩说道:“你……你回来啦?”
“嗯。”他是回家了,可是她呢?“你不是跟你哥回家了?怎么会在这儿?”
“喔,我是来拿东西的,就是一只黑色的行李包,你不会真的都丢掉了吧?我在房间都找不到。”
原来她只是回来拿行李的!
古天麒心头苦苦的,摇摇头,他淡淡回应:“没丢,我只是整理了一下,本来打算这两天帮你送过去的,我这就去拿来给你。”
“谢谢。”她一下子变得很拘谨。
古天麒深深望了她一眼?快速跨步,很快就把那只黑色行李包拿了出来。
“你要不要检查一下里面的尔西?”
“不用了。”抱着行李包,尚契看起来有点不安。
她的不安,纯粹就是不知道怎么接续这场面……
“那、那就谢谢你了,我光走了。”似乎也只能这样子了。
“等等。”古天麒却唤住了她。
“什么?”她听见自己加快的心跳声。
“我是说……”此时,古天麒的表情也开始不自在,“这么晚了,你哥怎么让你一个人过来?他应该陪你一起的。”
“我哥?他已经倒了。”
“倒了?”什么意思?
“嗯……就是……被酒瓶打昏了。”眼见他的讶异,尚契忙不迭地接口说:“不是我干的喔!是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
“是啊!好像是跟他同居的女人吧!不过那女人挺有意思的,看来我哥现在是自身难保了,所以他应该是没有多馀的时间来抓我回家。”
“这么听来,你一直还没有回到家?”古天麒皱着眉。
“嗯……是啊。”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这个……”
“说实话!”古天麒口吻转严厉。
“我暂时是没这个打算,因为我家的人要送我出国,但是我不肯,所以我现在只想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
她一口气说完话,气氛陷入一阵沉寂,直到天麒打破沉默。
“走吧,我亲自送你回家。”
“我说不用了。”
“我说一定要。”
“可是我觉得不必要!”
“我说就是有必要!如果你再不乖乖听话,那我只好……”他的口吻有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尚契怔了怔,倍觉委屈的她不禁怒咆:“为什么要我乖乖听话?难道我就没有个人的行动自由吗?你们凭什么限制我?”
古天麒一听,神色缓和许多,但还是上前试图劝说:“你听好,这不是限制,只是为了你目前的处境着想,所以必要的时候我只好……”只好来硬的,尚契已经察觉到什么,“你站住!”
动作暂停的古天麒,盯着她摸索行李包的动作,某个意识瞬间刺入大脑——她又要掏出麻醉枪!?
答、错、了!胡乱一把抓的尚契,摸到一只小瓶子,眼见他就要快速扑来的同时,她手里的小瓶子对准他,就是一阵狂喷。
呃?古天麒愣了愣。
她干什么?帮他喷香水吗?不过,这香水味道有点怪怪的……
才吸了几口气,他人便已昏昏沉沉,接着砰地一声,倒地不起。
尚契挨近古天麒身边,心里却开始不安起来:阿迈的特殊武器,不至于致命吧?
她最后还是决定打电话向阿迈求证,结果,还带着浓浓睡意的阿迈是这样说的——
“如果喷到那个喔?是死不了的啦!”
“那就是说没什么作用喽?”
“当然有作用!”阿迈的精神一下子恢复了,“其实那是利用刺激肾上一腺素的原理,只要在动物身上喷上一些,它们的攻击动作就会被动情激素给转移,简单的说,就是忙着发情,没空打架啦!”
“发……发情……”尚系的头皮开始发麻。
“是阴!母的被喷上就会去找公的,公的被喷上就会去找母的……咦?我忽然想到,动物之间不知道有没有同性恋?”
“噢……”尚契开始犯头疼,急着挂电话,“那你就自己慢慢研究吧!”
“喂,你还没告诉我,被喷到的那只是公的还是母的?效果又是如何?”
阿迈那头的喧呼中断了。
是公的,尚紧瞪着躺在地面的古天麒。
至于效果……
他忽然睁开眼睛来,同时快速扑向她,“还好,你的人还在。”
尚挈的人是还在,只是魂魄尽散,因为古天麒已经张臂紧紧搂住她……
报告阿迈,效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