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污辱,再来是被胁迫,柳惟柔又是愤怒又是委屈。
为了母亲跟许组长,她不得不进到东方饭店来工作,不得不接受他的威胁。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留在饭店里工作,其余的……我都不会再干涉了。”东方沭重申,“我说过,要你心甘情愿成为我床上的女人,我会等待的,等你主动开出你自己的价码……”
“不可能有那一天的,你慢慢等吧!”柳惟柔说完愤怒的离去。
东方沭一点都不在意柳惟柔不礼貌的行为,他跟她刚好持相反的看法,他认为他会等到那一天的,而且就在不久的将来。
这种等待对从来不缺女人,且习惯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他而言是很新鲜的。
结束第一、二堂必修的课程,柳惟柔婉拒同学约她到校门口平价咖啡小坐的邀约,来到图书馆。
目前的她思绪紊乱,极需独处。
挑了个幽静的位置坐下,柳惟柔把书摊开却怎么都看不下去。
很难想象“桃色交易”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论姿色,她应该称不上是美女;身材也是中等而已,穿着打扮方面她也不如一般女大学生用心。
毕竟以她家庭的状况是不允许她过度挥霍的。
为什么东方沭会看上她?甚至很有自信的认为她一定会去找他,而且还要她自己开出价码。
无论如何她觉得自己被污辱了。
虽然她家里的情况是比一般家庭贫困,但母亲一路坚持下来,不准她跟弟弟中断学业,就是要他们不要因为家境贫困而自暴自弃,甚至出卖尊严。
若东方沭认为她会因此而出卖自己,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惟柔,你果然在这里。”一个温和的男声打断柳惟柔凌乱的思绪。
柳惟柔抬眸一见来者,露出腼腆温柔的浅笑。
“学长,你今天不是没课,怎么会到学校来呢?”
“教授有事找我,就特地过来学校一趟。”张维豪拉开柳惟柔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张维豪是柳惟柔同系的直属学长,是个外表斯文,气质优雅的男生。
柳惟柔从大一开始就相当仰慕张维豪,这份仰慕经过三年,在上个月张维豪终于对她提出交往的要求。
现在他们两人算是正式的情侣关系了,只是他们的交往一直很纯情,仅到牵手的阶段而已。
第3章(2)
“中午要一起吃饭吗?”张维豪对女友露出温柔无比的笑容。“我请你。”
他知道柳惟柔的家境清寒,虽然他也只是一般小康家庭出生的小孩,但比起柳惟柔,他的手头宽松多了。
“可以一起吃饭,但不要你请我,每次都让学长请客很不好意思。”
“只是吃一套一百多块的简餐而已,若是大餐我也请不起啊!”
张维豪不是一个吝啬给予笑容的男人,柳惟柔喜欢他的笑,总能安定她凌乱的心情。
相形之下,东方沭那种冷酷的男人就非常的不讨她喜欢。
他是长得很帅没错,但总是高傲冷漠的样子让人很不舒服,她真不懂为什么饭店里的单身女员工会那么的迷恋他。
“愿意赏脸吗?我亲爱的学妹。”
“嗯。”他们都已经是男女朋友,却还以学长跟学妹来互相称呼,纯情的程度可见一般。
“你待会儿不是还有一堂课吗?那我就在图书馆等你。”
“好的。”柳惟柔悄悄的将自己的柔荑放进学长的大手里。
“你是从今天开始要到东方饭店打工吗?”
提到敏感的东方饭店,柳惟柔的身子僵了僵。
柳惟柔点了点头。
她不太想去,却不得不去。
“那以后要见到你的机会又更少了。”
张维豪已经考上另外一间国立大学的研究所,待毕业以后他跟柳惟柔只能在校外见面了。
“学长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就怕你要上课又要工作没时间接我电话。”
“不会的,只要学长打来的我一定会接。”柳惟柔羞红着脸说。
张维豪将她的小手给包裹起,两人甜蜜的爱恋尽在不言中。
柳惟柔将东方沭那高傲的身影给狠狠的逐出脑海中,她现在只要想着学长就好。
她喜欢跟学长在一起的感觉,有种淡淡的幸福感回荡在心中。
比起柳惟柔那种清纯的爱恋,东方沭向来不懂什么叫做爱情,女人对他而言情欲的部分大过于爱情。
他到日本的东方饭店巡视,当晚帮他暖床的是他多年前因为应酬而认识的居酒屋老板娘,星野静子。
欢爱过后,他们洗过了澡,在沙发上对饮。
东方沭把静子归类于朋友,可以上床也可以聊天的那种朋友,因为静子是个成熟的女人,已经三十八岁的她仍拥有粉嫩的雪肤及窈窕的好身材。
除此之外,单独经营居酒屋的她更是拥有极高的交际手腕,许多日本、台湾的政商界名人跟大老板都喜欢光临她的居酒屋,或是应酬谈生意,或是想要放松喝酒。
“东方,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多久了?”两人的水晶玻璃杯在空中交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大概快一年吧。”
“你都不会想我吗?”星野静子口气有些怨怼的说。
“这实在不像你会说的话。”
东方沭轻啜了口红酒。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我从来都不想了解女人的,如果你想要我了解你,除非你不要当女人。”东方沭酷酷的说。
星野静子花灿灿的笑开来,只是她的眼眸深处有着隐藏的落寞。
东方沭总是有意无意间将两人的关系清楚的切割开来。
他跟她可以上床,可以深谈,但要论及男女之间的感情,很抱歉,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星野静子是聪明的女人,知道想要跟东方沭继续维持“朋友”的关系,她就必须压下自己浮动的心。
她转移了话题。
“最近如何?”她恢复了彼此是朋友的口吻。
“最近……逮到了一只小白兔,挺好玩的。”东方沭想起了柳惟柔那明明薄弱却又硬要强撑的可笑气势。
“喔?是只怎样的小白兔?”
东方沭将对柳惟柔设下的诱饵对静子说了个大概。
“真难得,你会对女人搁下心思,还是一个才二十二岁的青涩小女人,这让我这个都快四十岁的欧巴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呢?”星野静子的话中带着些许嫉妒。
“你今晚有些歇斯底里。”东方沭喝完手中的红酒,动作有着送客的意味。
“赶人了?好吧,那我走了。”星野静子搁下酒杯准备离去。
在门口她似乎又有些不甘心,回首给东方沭忠告。
“也许你觉得新鲜有趣,但可别因一时贪玩把自己的心给赔了进去。”她是嫉妒那个年纪才二十二岁的小女人没错,才会说出这般妒忌的话。
“谢谢你的忠告,不过多余了。”东方沭冷冷的回说:“我对女人从来就没有心,所以无须担心会把心给赔了。”
第4章(1)
从她有记忆以来,妈妈总是忙碌且辛苦的。
而爸爸总是不在家,一旦回家不是喝得醉醺醺,就是找妈妈要钱,若要不到钱就打他们出气。
妈妈为了保护他们,每次都被发酒疯的爸爸打得很惨,但隔天她依旧得去工作。
还记得她曾经哭着问妈妈:“为什么妈妈受伤了还要去工作?”
妈妈摸摸她的头温柔的说:“如果妈妈不去工作的话,小柔就没有钱可以上学,弟弟就没有钱看医生了。”
柳惟柔当时还小,只知道弟弟从出生身体就不好,常常进出医院,她很怕乖巧可爱的弟弟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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