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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是你 第八章 作者:沈苇
    诗织不安的坐在摄影棚内,昨晚接到凯翔的电话,他说要公布他们之间的关系,要她上今天现场直播的节日。

    从早上她就心神不宁,她从未有这样的情形,在面对商场上的敌人时,她总是很冷静,而现在她想落荒而逃。好不容易看到凯翔西装笔挺的走过来,一群记者围著他拍昭i。

    凯翔老远就看见诗织了,她看起来很冷静,但他知道她内心一定很紧张,因为她的手不停的扭转,看到他来时才如释重负。

    “史先生,麻烦你和沈小姐拍张合照好吗?”

    凯翔对著记者露出一抹微笑,快步走向诗织。诗织坐在椅子上,他指著一大堆照相机要诗织看镜头,她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有人通知他们要开始录影了,凯翔旁若无人的牵起她的手走上台,这当然逃不过记者们的眼睛,又是一阵闪光灯。

    “我好怕你不来了。”

    凯翔捏捏诗织的手以示鼓励,“我这不是来了,别怕!一切有我。”

    诗织张大眼睛看他,“你确定要全部公开?”

    凯翔对她露出温暖的笑容,“诗诗,如果不全部公开,我看只要我们一见面,就会马上有记者拍照,然后再写一堆言过其实的话。不会有事的。”

    诗织松了一口气,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不相信他要相信谁呢?况且,在这世上她最信任的人不就是他吗?

    主持人站起来迎接他们,他们坐在主持人的旁边,等他们坐定立刻开始录影。

    主持人率先开口,“各位观众,今天很高兴能邀请到纵横国际商场的史凯翔先生,以及‘久信企业集团’的经理沈诗纤小姐,和我们大家谈谈有关于感情方面的事。史先生、沈小姐,你们好!”

    凯翔和诗织向主持人点头示意,“你好!”

    主持人最想问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她打算稍后再问,“我想请问两位对爱情有何看法?”

    凯翔让诗织先开口,“我认为爱情是双方面同等付出,如果只由单方面付出,那根本不具任何意义,倒不如分开,所以我认为爱情是施也是受。”

    凯翔露出惯有的笑容,“我觉得爱情是最奇怪的东西,你所钟情的人不一定中意你,中意你的人你也许不喜欢。有的人为了爱牺牲一切,到头来一场空;而有的人不用付出就有收获,所以我认为爱情让人捉摸不定。”

    “请问两位有没有谈过恋爱?从以前到现在总共几次?”

    诗织尴尬的笑笑,“一次。”

    所有的问题都在凯翔的掌握之中,他无所谓的笑笑,眼中闪烁著炫目的光芒,“我从来没数过,所以不清楚。”

    主持人追根究柢,“沈小姐,可不可以请你说明为什么只有一次,是不是你订立了什么条件?”

    “也不是,我的条件并不苛刻,最主要是看得顺眼,反正一切都是凭感觉,而我从小到大就只对一个人有好感,所以只有一次。”

    主持人转而问凯翔,“史先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次经验?”

    凯翔扬眉,“我会有那么多次恋情也是凭感觉,有许多报章杂志说我是花花公子,我并不想否认,也无从否认,其中有些跟我是完全没有关系的,我和她们就像朋友一样,并无非分之想。但新闻媒体的记者太厉害了,总是能先我一步发现莫须有的‘恋情’,其实她们只是我的朋友,她们早已有要好的情人了。是我的情人我不会说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朋友我会老实告诉记者先生,绝不打马虎眼。”

    “你有没有固定的女友?”

    诗织看著凯翔,不知道他会如何回答。

    凯翔笑笑的看著诗织,“我有很多固定的女性朋友,至于固定的女友只有一个——我老婆。”

    全场发出抽气声,记者连忙记下他们所听到的,有的甚至拿出录音机准备录音。

    “广告!”导演一喊,主持人停止发问,记者想街上前问个明白,却被工作人员阻止。

    凯翔和诗织站起来活动筋骨,凯翔故意走到诗织身边,并在诗织耳边轻声说:“诗诗,你帮我调整一下领带。”他深情的举动又引起一阵骚动。

    诗织佯怒瞪他一眼,但还是帮他调整领带,“真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要我在大庭广众下表演。”

    凯翔顺势栖著她的腰,“我们不是表演,一般夫妻不都是这样吗?”他低下头吻住诗织的唇,但随即离开,只是笑咪咪的看著她。

    “开拍了。”导演大喊,本来窃窃私语的人们也安静下来。

    诗织摸著刚才凯翔吻过的地方,凯翔牵起她的手坐下来,诗织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刚刚好想吻你。”

    主持人清清喉咙,“史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们,尊夫人是谁?”

    凯翔自坐下之后一直搂著诗织的腰,他似笑非笑的指著诗织,“她就是我的爱妻。”

    主持人赶紧问诗织:“沈小姐,史先生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诗织对她嫣然一笑,“恐怕他不是在开玩笑。”

    主持人急问:“可是我们从未听过史先生结婚,就连沈小姐……不,史太太结婚的消息也不曾听过,你们是不是最近才结婚的?”

    诗织自然的把头靠在凯翔的肩上,“不!当然不是,我们已经结婚七年了。”

    凯翔笑笑的说:“只是没有对外宣布,七年前她到纽约读书时,我们就结婚了,后来因为误会而分开,现在冰释前嫌了。”

    诗织不知道凯翔在想什么,这辈子恐怕不能与他长相厮守,但她没有表现出难过的模样,一脸幸福的告诉大家:“是的,以前是我误会凯翔了,现在误会冰释,我们又在一起。”

    主持人了解道:“哦!原来如此,恭喜两位破镜重圆,也难怪刚才会看到两位伉俪情深。再请问一个问题,你们将来希望有几个小孩?”

    诗织一听到小孩二字,整个脸瞬间沉了下来。

    她沉默不语的表情凯翔都看在眼里,凯翔立刻替她回答:“我和诗织都认为愈多愈好。”

    “好!今天很谢谢史先生、史太太和我们谈感情方面的问题,希望有机会能再请两位上节目。”

    凯翔和诗织向主持人道谢后便离开摄影棚,凯翔带诗织回他的公寓。

    “既然已经对外公布我们的关系,你也没有必要再回云庄,就住在这裹,免得好事的记者又炒新闻。”说完,凯翔转身走向浴室。

    诗织像没有听到般兀自发呆,她脑海中不断浮现主持人的问题:你们将来希望有几个小孩?她永远也不会有孩子,她的孩子躺在冰冷的墓园中,他有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他母亲从来没去看他,她不是个好母亲……想著想著,眼泪滑落诗织的面颊,以前所受的屈辱又浮现在眼前。

    凯翔从浴室出来,看见诗织蜷缩在沙发上又流泪又发抖,他丢下手上的浴巾奔向诗织,不顾诗织的反抗把她搂在怀裹,“诗诗,你醒醒!不要怕!我在你身边!”

    诗织又看到那些人在她眼前晃动,她拚命的挣扎,但徒劳无功,“不要!放开我!求求你!TONNY,救我!救我!”

    凯翔慌了,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诗织变得毫无意识,把他当成陌生人,他只能搂著她。可悲的是,她口中叫著他的名字,却不知道他就在眼前。

    “诗诗,我是TONNY!你睁开眼看看我。”

    诗织起初还对他拳打脚踢,后来仿佛听到他的话,渐渐冷静下来。她慢慢抬头看著凯翔,看著看著,忽然昏倒在凯翔怀里。

    凯翔把她抱回房间,心想,诗织究竟受了什么刺激,使她变成这样?对了,正刚一定知道!他拿起床头的电话打到纽约。

    铃……铃……铃……

    原奉埋首于资料中的正刚拾起头,拿起身旁的电话,“喂!我是沈正刚,找哪位?”

    “我是凯翔,我想问你有关于诗织的事。”

    正刚心里一惊,难道他知道诗织发生了什么事?“哦!有关于什么?”

    凯翔要自己冷静下来,深深吸一口气,“她晕倒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正刚急得大吼。

    珍妮和海晰听见他大吼,连忙由厨房跑出来,威威也跟过来。

    凯翔看著仍在昏迷中的诗织,“我不知道,所以才会打电话问你。刚才她又哭又叫的·把我当成陌生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凯翔还不知道诗织曾经发生什么事,她一定是又想起那件事,所以才会把凯翔当成陌生人。

    正刚叹口气,“你放心,她没事,你只要好好照顾她,不过别问她为何会如此,如果她想告诉你自然会说,她已经嫁给你,我想只有你能保护她。现在我们正在调查方之介的事,照顾诗织的事就麻烦你了。”

    凯翔有一肚子的疑问,看来正刚是不打算告诉他了,他能问诗织吗?不!他不能!他怕……怕会再次伤害她。事情似乎愈来愈严重,但也快真相大白了。

    “她是我老婆,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她,你放心。你还要赢得美人哩,好好奋斗,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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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史凯翔的老婆了。凯翔每天接送她上下班,两人在人前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在人后却形同陌路。每天的生活周而复始,从未更迭。

    诗织记起她在录影后的失态,原以为凯翔会逼问她,但他什么也没问。他只是每天谈公事、做生意,或许他根本就忘了还有个老婆。诗织沮丧的看著结婚照,现在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把结婚照带到办公室,以前只敢在夜阑人静时,边流泪边看结婚照。

    “唉!不如不结婚……”

    她需要找个人谈谈,对了,她并不是孤独的,她还有映雪,她或许该找映雪聊聊。

    “喂!凯翔,是我,今天不用来接我,我要去找朋友聊天,拜拜!”挂了电话,把事情交代清楚,诗织拿起皮包,去找她最知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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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映雪喜出望外看著诗织,自从她到美国读书,她们已经有七年没有见面了,连她结婚都没有事先通知,还是最近才由报章杂志上得知。“什么风把你吹来?”

    诗织看到多年不见的好友,心情不禁变得轻快,从她回到台湾就没有跟映雪联络,如今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映雪可以说是她的死党,学生时代两人时常一起恶作剧,现在看到她,心中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就是你这个美人风把我吹来罗!”

    映雪白了她一眼,“什么叫美人风,我看你才是名副其实的美人,我只不过是美人旁的丑女。”她边说边带诗织走进茶艺馆。

    诗织环顾四周,茶艺馆的气氛很棒,“映雪,这个地方好漂亮,和你一样。如果你是丑女,那这世上就没有美女了。在你这大美人的面前,我才不敢自居美女。”

    映雪为诗织泡:亚水果茶,“你真是死性不改,嘴巴还是甜得吓人,喏!这是你的最爱。你真是有够没良心,回到台湾也不来找我,我还真怕你忘了我,连结婚都不请我,喂!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她佯怒瞪著诗织,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诗织点头,用崇拜的眼神看她,“真是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我瞧不起你,实在令我甘拜下风。”

    映雪看出诗织有点不对劲,每当她心烦时总会这副德行,“发生什么事了?”

    诗织不敢看映雪,只是瞪著茶杯,“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连我喜欢喝水果茶都记得这么清楚……”

    映雪用严厉的口气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诗织耸耸肩,喝口茶,看著四周,“有没有男朋友?那花很漂亮。”

    映雪拿走诗织的茶杯,两眼瞪视著她。

    诗织叹口气,“你也知道我结婚了,我现在好烦,并不是我不爱他,只是觉得我们住在一起还不如各自过生活。或许是我太苛求了,我们每天谈话不超过十句,我想离婚,这是我唯一能走的路。”

    映雪惊讶的看著她,“你们才刚破镜重圆,现在你却说想要离婚,未免太夸张了吧!我记得报上写你们很幸福,我也看到了照片,你们看起来的确很幸福,怎么会走到这步田地?”

    诗织对著映雪苦笑,她想要离婚的理由并不是他们处得不好,而是……她不敢告诉映雪实情,映雪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主动告诉凯翔。她拿回茶杯,继续喝水果茶。

    映雪无奈的看著诗织,她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诗织似乎不打算谈。“你老公有外遇?”

    诗织差点把茶喷出来,她拚命的咳嗽,咳得说不出话,只好对映雪摇摇手,表示凯翔没有外遇。

    映雪沉吟了一会儿,“你也不可能会有外遇,有谁受得了一个会在街上跳舞的女人,我看在这世上只有你老公受得了你,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受得了你罗!到底是为了什么?”

    诗织气不过,映雪的嘴巴比她还要坏,“那你呢?难怪你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有谁受得了一个看电影就会爱上男主角的女朋友!我还记得以前和你去看‘乱世佳人’,你直嚷著要嫁给克拉克盖博,简直是脑筋透逗。”

    “你还不是说要当费雯丽!我还记得你看了好几遍‘魂断蓝桥’,现在你又想当谁啦?”

    诗织喝一口水果茶,想起学生时代和映雪疯狂的举动,不禁失笑。“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经偷穿我伯母和你妈的澧服,躲在房间里演‘乱世佳人’?”

    映雪大笑道:“我想起来了,结果不小心被正刚看到,你还强迫他演白瑞德,虽然他受不了,但因为太疼你了,只好勉强答应。对了,现在他怎么样了?好久没有看到有关他的报导,是不是觉悟了?”

    诗织耸耸肩,看著放在桌上的茶杯,“他有个儿子了,但没有老婆。”

    映雪睁大眼睛看著诗织,“他把老婆搞丢了?”

    诗织摇摇头,“是他先甩了人家。我想他是爱那个女人的,只是不习惯爱上别人,只好甩了她,现在正在美国演出‘求婚记’,我好想去美国看他有没有下跪,我伯母也去帮他了。”

    映雪想像正刚下跪的情形,那的确是个好玩的景象。“对了!你最近有没有看电影?”

    “哪一部?”

    映雪露出向往的眼神,“我想我又喜欢上凯文科斯纳了,他真是帅呆了,好想见他哦!”

    诗织在她眼前摆摆手,“喂!醒了!大花痴,人家都有老婆了,才不会看上你哩,他可是个好老公……”

    映雪贼贼的看著她,“那……你老公有他那么好吗?”

    “当然有啦!比他还好!你想做什么?”诗织狐疑的看著映雪,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把你老公让给我吧!反正你又不想要他,而我正愁没有男友。”

    诗织对映雪扮个鬼脸,“想都别想!老公是我的,要就自己去找一个。”

    映雪故意糗道:“好奇怪哦!刚才有人告诉我她想离婚,现在要她把老公让给我又不肯了,真是善变的女人。”

    诗织不甘心上了映雪的当,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实话。她虽然想放弃凯翔,但她的心却放不下,她要慧剑斩情丝,不能拖泥带水。她对映雪一笑,“好吧!我决定把老公让给你,免得你说我重色轻友。”

    映雪狐疑的看著诗织,她明明还爱著她老公,却说要出让,根本就是口是心非。但她没有说出来,“好!就冲著你这句话,我也不要你老公了,别人不要的东西,我梅映雪也不要。”

    诗织对映雪板起面孔,“说话客气点,我老公不是东西,他是人。”

    映雪佯装不懂,低头看著指甲,“是吗?你老公不是东西,你怎么把他当成物品般转让?”

    诗织趴在桌上,哀叹道:“我就知道来找你是不智的,你只会把所有的事情分析清楚。我告诉你,女人不要太骢明,就算很聪明也要隐藏起来,否则会被男人厌恶。像你就是,你要故意装出笨笨的样子,才能满足男人的自大,你也才会有男朋友,否则你注定孤独一辈子。”

    映雪无所谓的耸耸肩,“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强求不来。”

    “我不敢告诉凯翔我深藏心底的秘密,但是我爱他,所以内心痛苦不已。我知道你一定希望我能面对现实,但我不能,所以我决定离开他。还记得我家吧?离婚后我会回我家,那儿有满园子的铃兰陪伴著我,我可以在那儿度过下半辈子。”

    映雪顺顺诗织的头发,叹口气,“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吗?”

    诗织胡乱的点点头,“除非你有时光机……”

    “如果你要回家,别忘了告诉我。”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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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志浩研究著方之介的资料,“凯翔,我看你这个朋友的确有问题,表面上,他是在帮助你,实际上,他处心机虑要置你于死地……”

    想到和之介之间的友情,凯翔神伤不已,“如果罪证搜集齐全,我们就可以起诉他,现在我最怕他会伤害诗织……”

    志浩看凯翔神伤的样子也感到无奈,看来他的问题挺多的,“你和你老婆相处得好不好?”

    凯翔对志浩苦笑,点燃一根烟,“好!好得不得了,好到一整天说不到十句话。”他缓缓吐一口气。

    志浩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一杯酒,“你们是夫妻又不是仇人,怎么一整天讲不到十句话?不讲话都在做什么?”他暧昧的看著凯翔。

    “不是你想的,早上我送她去上班,她对我说谢谢;晚上下班,煮好饭就说吃饭了;睡觉时说晚安,你说我能做什么?”

    志浩听了差点被酒呛到,拚命的咳嗽,“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乐趣可言,你怎么受得了?你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花花公子,难不成连哄骗女人的伎俩都还要我教吧?我怎么会有你这么逊的朋友!还记得七年前你特地到西雅图找我,兴高采烈的跟我说你要结婚了,要我准时参加,结果我去参加时你却说没有婚礼。现在你把老婆放在家襄,也不跟她说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想和她再续前缘就用行动表示,不然她会再跑掉的。”

    凯翔把烟熄掉,“她有事瞒我,而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只有我不知道,但没有人肯生口诉我……”

    志浩再喝一口酒,“为什么不直接问她?”

    凯翔注视烟灰缸,“直觉告诉我除非她肯说,不然我绝对问不出结果,而且可能会伤她伤得更重。其实我大概猜出一点,只是没有证实罢了。”

    凯翔由上次诗织的失态约略猜出两三分,但不敢旨定,所以他们才会生活这么久,他一直没有碰她,就是怕她想起以前的恶梦。

    志浩凭律师的直觉知道这件事不单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只能提出建议,“再和她谈一次恋爱,只要你有耐心,一切事情会迎刀而解的。”

    凯翔扬眉看著志浩,说实在的,志浩有一张令女人看了不容易忘记的脸孔,可是他就是没有女朋友。“你呢?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怕被女人伤害吗?”

    志浩把玩手上的酒杯,“我有遇很多女人,可是我不觉得她们值得信任,说真的,你老婆挺不错的,如果你不要,可以考虑转让给我……”

    “去你的!她是我的,我说过只要是我的,我绝不会给别人……”

    志浩无所谓的笑笑,“你何不告诉她你爱她。”

    凯翔听了他的话,铁青著脸看他,“谁告诉你我爱她了?”

    志浩瞪大眼看著他,“只要是人都看得出来,你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担心她的安危,这不是爱她是什么?你不如把她绑架到无人岛,这样就没人会千扰你们,而方之介也无法再伤害诗织……对了!你不是为她盖了兰庄,干脆带她到兰庄,这样她就会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凯翔不理会他,又点燃一根烟,“你为什么跑到亚马逊河?”

    “因为……某个人……”因为梅映雪,那个令人捉摸不定的女人,志浩苦涩的想着。

    “谁?谁有那么大的魅力,让咱们王大律师失魂落魄?”凯翔调侃。

    志浩脸色一变,喝光手上的酒,又倒了一杯,“你现在的问题很严重,我们在明,方之介在暗,你要处处小心,我会和珍妮保持联系,直到找到他全部的罪证。”志浩故意转移话题。

    凯翔沉默不语,看来他的老友的确是需要一杯酒。

    志浩再把手上的酒喝光,后来觉得用倒的太麻烦,干脆整瓶拿在手中。他走回凯翔对面的椅子,整个人躺在上面,“我看珍妮和威威会和沈正刚回台湾,她一直不知道威威为什么会知道沈正刚是他亲生父亲,其实是我告诉威威的……”他又喝一口酒,“妈的!她离我而去……为什么?”

    凯翔看著不断喝酒的志浩,他还是头一遭看到志浩失魂落魄的样子,看来也有一个女人在困扰著他,他们可真是同病相怜。“把她找回来,她若不肯跟你走,你就揍她,保证她乖乖跟你走。”

    志浩苦笑看著凯翔,“你还是先揍你老婆吧,不过,我看你根本舍不得揍她。”

    凯翔把烟熄掉,松开脖子上的领带,“男人是不打女人的。”

    志浩听了大叫:“那你还叫我揍她?”

    凯翔大笑,“我故意耍你的,谁教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来!我们兄弟俩干一杯。”

    “好!干杯,纪念那两个不要我们的女人。”

    “对!敬无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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