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说一他不会叫二,老婆往东他绝不敢往西,老婆若说宇宙以地球为中心,他也会点头说是。
但是,老婆说他的“性”福不重要时,他还能点头说对吗?这还是男人吗?
为了他们的美满生活,为了他们美好的将来,为了宇宙世界全人类福祉,不管是为了什么,反正他现在绝对要得逞就对啦!
软的不行来硬的!
只见郑宗宇无视项雅行的意愿,一把扑上去抱住项雅行,再度去解皮带。
“郑、宗、宇,你这个白痴,给我放手,放手!”项雅行提着裤子挣扎。
“雅行,你怎么忍心看你老公这么难过?”郑宗宇软声哀求。
不准他叫项雅行老婆,可没禁止他自称老公。
“说好回来再继续。”项雅行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个笨蛋。
“可以继续之后再出门嘛,给我十分钟就好,十分钟总不影响去牡丹家吃饭吧。”郑宗宇努力说服。
他抱住项雅行的腰,脸颊贴上老婆大人的重点部位磨磨蹭蹭,试图挑起项雅行的反应。
开什么玩笑,他都准备提刀上马了,怎么可以让马跑掉。
“信你是笨蛋。”项雅行后退。
他又不是第一天跟郑宗宇认识,十分钟可以结束才怪。
“真的、真的。”郑宗宇哄骗道。
他没说谎,只是需要“几个”十分钟,他就不能肯定了。
郑宗宇并非第一天认识项雅行,几年下来,对于他亲亲枕边人的弱点当然了若指掌。
只见他死死抱着项雅行,利用唯一可动的头部蹭向项雅行敏感处,并张开口唇,轻轻、轻轻地咬住……
他的双手也没闲着,压制项雅行动作的同时,以挑逗的手法爱抚项雅行敏感的后腰。
项雅行年纪并不大,是个正常、健康、无不良嗜好的好青年,再加上郑宗宇不是什么登徒子,而是他的亲密枕边人,所以他……他输了!
“不要,我肚子饿啊。”项雅行忿忿地骂了一声,语调软弱许多。
郑宗宇毫不理会,继续他的挑逗,嘿嘿嘿……凭着多年经验,他知道他快成功了。
“混蛋。”
倒在地毯上时,项雅行恨恨的骂了一句。
他开始气自己为什么要穿薄薄的西装裤,如果他穿的是特厚的牛仔裤,郑宗宇肯定无法成功。
话说回来,即便他穿的是特厚牛仔裤,相信箭在弦上的郑宗宇也会想出办法发射他那枝箭的。
接着,郑宗宇脱去项雅行碍事的裤子。
“至少该回房间吧。”仰望天花板,项雅行无力地抗议。
郑宗宇哪有闲工夫理他,客厅地板又不脏,将就一下吧。
他继续剥,就像剥粽子一样,三两下便将讨人厌的衣物全部剥光光。
躺在地上呈现砧板上的鱼状态的项雅行,望着眼前明明很英俊此刻却急色的男人,忽然想——这个男人在别人床上时,也是这般模样吗?
察觉有人不专心,郑宗宇瞬间停止动作,观察一下项雅行的脸色,确定他没惹火亲亲宝贝后,半处罚似的捏捏项雅行的敏感处。
“别神游太虚了,人间有重要的事待办。”他对项雅行眨眨眼。
“神经。”项雅行轻斥。“我是在想,你对其它人也这样吗?”
“哪样?”郑宗宇不解。
“这样急迫。”项雅行问得很认真。
“当然不,这可是我亲亲老婆才有的魅力。”
说完,郑宗宇俯身啄吻项雅行的唇,顺手解开衬衫扣子。
“谁是你老婆啊!”项雅行半嗔半喜。
气的是郑宗宇又犯戒,喜的是他的甜言蜜语。
“好好好,我是那个老婆,我才是你老婆,要把你吃掉的老婆。”郑宗宇随口敷衍道。
“这还差不多。”项雅行笑了。
“真是的,都这种时候,你还有工夫想些有的没有,看来是我下手太轻。”郑宗宇皱眉,气息炙热危险。
项雅行一点也不怕,事实上他挺期待的。
“哦,那你打算怎么料理我,我的老婆大人?”项雅行挑眉浅笑,口唇挑逗似地微微张开。
这次郑宗宇没出声,他只是低头,俯身,张口,轻吮,舔舐。
“喂,好脏!”
项雅行惊叫,他们俩几乎不做这种事情的。
但随之而来的战栗快感则让他说不出话来。
“才不脏呢,我的雅行全身上下都是甜的。”
说完,郑宗宇重重一吻,吻得项雅行瞬间停止呼吸。
早知道一句我爱你可以换来这种服务,他千百次都说了。
“那一定……一定是你的味觉有问题。”项雅行仍是嘴硬地答了这么一句,再来他只有咬牙忍住呻吟的份,再说不出其它话。
郑宗宇哪里有空理他,怀中的大美人此刻已经是他的了,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会注意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
况且,他现在有别的事情要做。
只见郑宗宇一边吸吮吻舔,一边伸长手在茶几底下摸摸摸。
他明明记得有在这里放润滑剂和保险套,怎么摸不到?
啊!有了。
他熟稔地将长指沾满润滑液,往后头探去,滋润了紧窒。
短促呻吟由项雅行口中逸出,熟知他弱点的坏家伙正在攻击他,意图让他更加放松,便于之后的火热运动。
郑宗宇前后攻击同时进行,手指不停揉捻,务求他心爱的人放松。
“你到底做是不做,干脆一点。”项雅行被逗得微微恼怒起来。
为什么他都变成一只红通通的虾子了,郑宗宇尚有余裕做东做西的,这家伙到底还要这样搞多久?
“我怕你受伤嘛。”郑宗宇笑眯眯的,笑得色迷迷。
说时他双手并用,左手继续湿濡紧窒,右手则往上移动,探取胸前红梅,并以身体挤开项雅行修长双腿,将他曲折成弓。
向来擅于吻技的郑宗宇探身衔住心上人下唇,轻啃慢咬外加吸吮。
慢慢来、慢慢来,调情这种事情就是要慢慢来才显得出味道。
可惜项雅行一直都是项雅行,把郑宗宇吃得死死的项雅行。
他在郑宗宇的挑逗中睁开双眸,望一眼墙上的钟,然后撇头避开郑宗宇的双唇,不带情欲冷淡的提醒。
“你要做就快做,我还要去牡丹家吃火锅。”
什么十分钟?早超过十分钟了,事情还没做到一半呢!
郑宗宇当场石化,什么气氛都没有了。
“气氛,雅行,你给我一点气氛行不行?”他快哭了。
“要做不做随便你。”项雅行坏坏地笑。
郑宗宇欲哭无泪。
牡丹家的聚会什么时候不办,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办,都这种时候了,他的雅行怎么心里还是只有聚会没有他。
“怎么样,决定好了?”项雅行作势起身准备走人。
“要做、要做、要做。”郑宗宇忙不迭地道。
很认命的放弃一切气氛、挑逗,直接提枪上马。
马都不介意了,他介意什么?
呜呜呜……
***
君子旭的新家很大。
建筑为三层楼式,双车库,除此之外另有前后院,前院美轮美奂由专人设计,后院则……拿来种菜。
君子旭拥有许多好友,于是客厅十分宽大,并放有演奏型钢琴和家庭剧场组音响,将沙发往旁边一挪,拉开地毯,便是现成的舞池。
饭厅与厨房设计成连结开放型,此刻正由苗安阙的火锅和尹焕旂掌厨的好菜当主角。
一反常态的是,长袖善舞的君子旭并未周旋于客人之间,仅是用淡漠表情坐在饭厅吃东西,不时和旧友交谈数句,但未曾与他们到客厅跳舞,偶尔才起身到厨房帮忙端菜什么的。
项雅行非常庆幸当日有去牡丹家。
苗安阙准备的有火锅,除此之外的菜全由尹焕旂一人下厨。
酒类则由某个保护者提供,据说是开一瓶少一瓶的陈年佳酿。
但是才发酒疯被骂的郑宗宇,一滴也没敢沾。
当天到君子旭新家的客人不少,几个君子旭的好友全部到达,保护者们也全数出现,连已经移民出国的也不例外。
其中有几个人,项雅行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见到了自然欣喜。
他和郑宗宇没有迟到很久,加上苗安阙确信他们会来,有留食物给他们,让两人吃得十分高兴。
当然,项雅行边吃边向好友快速报告他和郑宗宇发生的事情,语带幸福、表情甜蜜。
之后苗安阙拉着他介绍数人与他结识,说是对他将来事业发展有帮助。
喝着芳香四溢的美酒,有良友为伴,有益者交谈,还得到了爱情,此时此刻,这屋子里还有谁比项雅行更为满足?
郑宗宇此时的心情却非常复杂。
这确实是场水准颇佳的聚会。
食物好吃,宾客皆有一定程度,聊起天来愉快非常,可是……可是为什么他会被君子旭叫到角落去。
君子旭这天看来特别冶艳,眸子眨啊眨地尽展风情,穿着打扮却十分素净。
他长若丝缎的头发整整齐齐落在背后,梳成一条粗辫。
身上是件宽宽大大不显身材的袍子,一路罩到足踝间,可就因为他瘦,走动起来才更显身段,增添风情。
大概是因为在家,他足上一片赤净,在大袍子下若隐若现,性感万分。
可是,被这么—个美丽的人叫到角落来时,郑宗宇却觉得芒刺在背。
“拿着吧,你会用到的。”君子旭微笑。
他递给郑宗宇一只纸袋。
纸袋并不大,约二十五乘三十公分,印刷十分素雅,除了特殊的纸纹外,尚有少许看似海线波浪又似人体线条的花纹,提把则是丝棉揉成的绳子,是个平常拿来送礼用的纸袋。
郑宗宇接过,打开袋子,里头是个用丝巾层层包裹的东西。
他狐疑地望向牡丹,希望得到点提示什么的。
但君子旭什么都没说,仅是用眼神催促他打开。
丝巾亦素,仅在周围彩绘少许藤花,结果,这么素雅的巾子里包着的竟是、竟是润滑剂和括张某部分用的东西。
给他这个做什么?
他和项雅行都这么多年了,早已过了需要使用这玩意儿的岁月,况且项雅行从不曾抱怨难受啊?
“抱歉,我们用不着这玩意儿。”郑宗宇脸色古怪,声音里透着纳闷。
他一把将东西扔回袋中,递还给牡丹。
“不不不,这是给你的,你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要用到,我不如做个好人先送你罗!”牡丹笑眯眯地说。
郑宗宇闻言,瞬间僵化。
他没听错吧?给他的?他、他、他为什么会用到?
“雅行不是说你再抽烟就要……雅行不是说你再敢风流也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想你早做准备比较好。”君子旭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雅行他、他都跟你讲了?”郑宗宇面部扭曲。
君子旭含笑摇头,一派安详。
“他哪会跟我说这些,不过就是跟安阙提了一点,安阙又请我帮忙注意你一下,我想一个人能力有限,请朋友都帮忙一下。”
他的笑容依旧,郑宗宇已经慢慢淹死在海里。
搞了半天牡丹是来警告他的。
警告他说他和项雅行之间的协定已经人尽皆知,以后会有一大群人帮忙看住他,他若想出轨,哼哼!大家走着瞧。
“请问,现在这屋子里,有谁不知道我跟雅行的约定?”郑宗宇不抱希望地问,一脸大便。
“恐怕没有。”君子旭笑吟吟。
生平第一次,郑宗宇在心里发誓,有生之年他绝对不要靠近君子旭,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
因为有君子旭和他那群朋友帮忙监视,再加上项雅行的爱为后盾,最重要的是郑宗宇宁死不当受的决心毅力。
总之,郑宗宇戒烟计画十分成功,从此之后再也没抽过一根烟。
不过他改吸别的,更粗一点、颜色更深、味道更美好的那种——雪茄!
这件事情造成项雅行另一次革命,这当然是后话。
再也无法由郑宗宇处得到开业基金的项家二老,放弃他们天生蠢材级的生意计画,决定到乡下买块地种田去,自己吃之外,尚能分送儿孙。
既然是种了自己要吃,自然是有机栽培最好,结果二老越研究越有兴趣,宛若找到天职一般做得非常快乐,后来靠着网路直销,开创人生第二高峰。
这点是当初的项雅行始料未及的事。
当然啦,郑宗宇都牺牲这么多了,项雅行也得付出一点才行。
在双方经过多次讨论,且郑宗宇非常坚持的情况下,他们结束多年分房而眠的习惯,搬到同一个房间、同睡一床。
郑宗宇终于能抱着美人儿直至天明了。
前提是,不惹项雅行发火。
无论是按时回家、戒烟,或是断绝项家二老的金援,对郑宗宇来说都不是最难的一件事,最难的是——戒色。
年轻男子他干干净净地处理掉了,给予一笔分手费,顺便帮对方介绍个好情人,之后他们再不相干。
声称怀上他孩子的女子,真的怀孕了——不是郑宗宇的。
她只是因为找不着孩子的爸,又生活无依才赖到郑宗宇头上,希望郑宗宇能随便给她一笔钱,解她燃眉之急。
孩子的爸下落何处?郑宗宇花了一笔钱请侦探查出来。
搞了半天年轻小伙子因为在外头惹祸太多,被他老爸打包送出国去修身养性,而且他老爸嫌女子太会玩,并不同意他和女子的关系。
为求祸源消失不再烦到他和项雅行头上,郑宗宇努力找人说服顽固老爸,老爸终于看在将出世的孙儿分上,同意他们结婚。
现下他们一家三口均安,没再出来骚扰别人。
可是郑宗宇已经习惯拈花惹草,要他戒实在很难。
人家论语上都写着“食色性也”,他没事看看路边小帅哥,瞄瞄街上小辣妹,并不算什么大事嘛!
就算他瞅着瞅着,不小心顺从欲望走到小帅哥、小辣妹面前想再看清楚人家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算他一个不小心拉起小帅哥、小辣妹的手,也不代表他不爱项雅行。
就算他一时忘形跟小帅哥、小辣妹调起情来,项雅行一样是他的最爱嘛。
那为什么,他下场会那么悲惨?
他并没有出轨啊,他又没有亲他们,也没有跟他们开房间,更没有让任何一个人闹到项雅行那里去,都是报马仔去报的。
结果一回家,老婆大人项雅行照样横眉竖目,照样要他罚跪,照样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郑宗宇只能无语问苍天,他不过是习惯性看看小花、逗逗小草,何必那么认真呢,他没对不起项雅行嘛。
戒色,太难!
这件事情后来由君子旭提出的方法得到解决。
方法非常简单,就是他看见美女时心中默念三次——
“再多看一眼变小受,再多看一眼变小受,再多看一眼变小受。”
见到小帅哥时则默念三次——
“碰他一下会被阉,碰他一下会被阉,碰他一下会被阉。”
从此以后,此病不药而愈。
之后不时有人取笑郑宗宇,说他妻管严,说他搬石头回家砸自己的脚,说他苦追项雅行是作茧自缚。
郑宗宇总是笑笑,却从不回答。
谁说茧一定不好。他们不知道,茧里既舒服又温暖,那是他温柔的家。
经过茧的蜕化,才会有更加美好的生命。
宛若蝴蝶一般美丽。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