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穿书,误打误撞,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财迷不想嫁作者:艾佟 | 收藏本站
财迷不想嫁 page 18 作者:艾佟
    白芷很听话,赶紧拽着她家小姐走人。

    「我的耳朵终于得救了。」唐宁月大大的吐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惊叫声从水阁上面传了下来,此起彼落,教人想起赏花会猴子闯入的情景,唐宁月直觉的抬起头,然后就看见一个盆栽当着她的面从三楼往下坠,脑袋瞬间空白。

    眼看着盆栽越来越近,突然有人狠狠的往她这边撞来,她瞬间被撞到三尺外,整个人往后跌坐地上,同个时间,盆栽在她刚刚站立的地方摔得粉身碎骨。

    这一刻,唐宁月只觉得脑子嗡嗡叫:心脏扑通扑通,若没有人撞开她,这会儿她没有一命呜呼,也是头破血流。

    「小姐!」夏丹为了撞开唐宁月,整个人摔得鼻青脸肿,不过没什么比主子来得更重要,她连滚带爬的扑过来,拉着唐宁月东看看西看看,「小姐有没有哪儿受伤?」

    深深一呼吸,唐宁月平静下来了,「我没事,倒是你,很痛吧。」

    「没什么,奴婢皮厚。」夏丹扶着唐宁月站起身。

    「若不是你,今日我就惨了。」

    「卫世子再三交代奴婢,最好跟主子保持一点距离,听见惊叫声,立马提高警觉,遇见危险,不要想太多了,直接冲过去扑倒主子。」

    闻言,唐宁月整个心甜滋滋的,「他交代得可真仔细。」

    「卫世子真的太厉害了,若非他再三提醒奴婢这种场合最危险,奴婢今日不会一直战战兢兢。」

    「今日辛苦了,回去给你一个红封压惊。」

    夏丹后知后觉的腿软了,「小姐,我们回去吧。」

    「受了惊吓之后,我们需要好好的大吃一顿。」唐宁月抬头看了水阁的三楼,如今还吵吵闹闹,以至于盆栽砸下来,竟然无人关注,而其他楼层也全被三楼的吵闹声给吸引住了。

    由此可知,这是多巧妙的算计,真要追查,结论一定是意外——因为某个突发事件引起混乱,不知是谁无意中撞倒观景用途的盆栽,然后此时正好在楼下的她就倒楣了,还好奴婢英勇,她很庆幸的捡回一条命。

    瞧,周遭目睹经过的小猫两三只,看她的眼神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好像她今日不出门就不会遇到倒楣事。不过她这个人从来不亏待自己,受了惊吓更需要好好的弥补自己。

    夏丹一脸懵然,有这样的事?

    「别想了,你准备敞开肚子大吃一顿就对了。」唐宁月拉起夏丹的手,飞快的跑向入口的方向。

    这一夜躺在床上,唐宁月辗转难眠,最近发生的事教她不能不多想,明显有人在对付她。

    以今日的事来看,对方甚至想要她的性命,这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睡不着,她索性转到窗边的软榻,风一吹,感觉没那么郁闷了,不知不觉眼皮就沉下来了,这般睡了一夜,她就着凉了。

    这一病,应该是病了很多日,她知道,但是醒不过来,昏昏沉沉,有时候彷佛回到上一世,有时候又彷佛进入了原身的上一世,还有时候回到这一世,来来回回,在其中挣扎,搞不清楚今夕是何夕。

    当她终于确定自个儿回来了,第一眼看见的是两个小家伙趴在床边看着她。

    「姊姊醒了!」唐文钰难得露出小孩子的天真笑容。

    「姊姊醒了,太好了!」唐文晟很热情的拍手。

    唐宁月唇角轻扬,「你们在这儿干啥?」

    「大夫说姊姊好了,可是姊姊一直不醒过来,还说好多稀奇古怪的话,太吓人了,我们在这儿看着姊姊,跟姊姊说说话,姊姊就会赶紧醒过来。」

    「姊姊睡太久了,我们说话,姊姊就会回来。」

    「我究竟睡了多久?」

    「三日。」

    唐文晟举起右手数了三根手指。

    「只有三日,我还以为睡了很久。」有时候她甚至感觉到自个儿可能会回到上一世,这若是五年前初来之时,她会毫不犹豫,可是如今心有牵挂,回到上一世总会产生一些抗拒。

    「三日已经吓坏人了。」

    「吓坏人了,哥哥哭了。」

    闻言,唐文钰转头瞪着弟弟,「胡说八道,我哪有哭!」

    「我看见了,哥哥哭了。」

    「你看错了,我又不是你,我不会哭的。」

    唐文晟不服气了,「我长大了,不哭。」

    「两岁的小屁孩,你离长大远得很。」唐文钰强调的举起右手比了二。

    「哥哥四岁,小屁孩。」唐文晟回敬他胖胖的四根手指,气势明显弱了一截,可是他觉得自个儿很威风。

    唐宁月好想躲起来,这好像是她骂他们最习惯使用的名词。

    「娘说了,不准再说什么小屁孩,粗俗。」陈云芳一只手揪一个衣领,将两人拉到身后,不赞同的看着唐宁月,「娘告诉过你多少次,在他们面前不要老是口无遮拦,免得他们学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唐宁月撇了撇嘴,「我哪知道随口一句就教他们记住了。」

    「你真的只是随口一句吗?」

    「……」她自认为只是随口一句,只是说了不知道多少遍。

    「好啦,起来吃点东西。」陈云芳帮着唐宁月坐起身,放上炕几,摆上白粥和蛋羹。

    唐宁月肚子很饿,光是白粥就吃得很满足了,没有盐巴调味的蛋羹对她来说更是美味无比。

    「姊姊真可怜。」唐文晟喜欢白米饭,但不喜欢白粥,最讨厌的当然是蛋羹。

    「大夫说姊姊只能吃白粥和不咸的蛋羹。」唐文钰斜睨着弟弟,「你要乖乖的,晚上被子要盖好小胖肚,否则生了病,就会跟姊姊一样可怜。」

    唐宁月唇角一抽,怎么听起来像在恐吓?

    「我可乖了,不是哥哥,不踢被被。」唐文晟骄傲的扬起小下巴,唐文钰的脸绿了,忘了一家五口最爱踢被子的人是他。

    唐宁月捂着嘴巴,真的好想放声大笑。

    「你们在说什么?」唐景华欢喜的声音从屏风边传了过来。

    「爹!」唐文钰两兄弟很有默契的同时跑过去,一人一边,一个拉着手,充满孺慕之情的望着爹,一个抱脚,充满期待渴望的看着爹。

    唐景华微微弯下身子抱起小的,另外一只手牵着大的。

    「爹回来了。」唐宁月看着自家爹,想的却是卫洵,他回来了,有一种主心骨也回来的感觉……她对他的依赖是不是太深了?

    「昨晚爹就回来了,只是今日得交功课,早上先去先生那儿一趟,听先生指点一下功课就急着赶回来。」唐景华看一下女儿的气色,「大夫说你没事,爹还不相信,如今看你精神不错,应该是好了。」

    「我好了,对不起,教你们操心了。」

    「姊姊不乖,趴在窗边睡觉。」唐文晟指控道。

    「小告状精。」唐文钰低声道。

    小告状精对自个儿的行为很得意,还略略吐舌头。

    「姊姊不是故意的,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不小心就睡着了。」唐宁月不想让爹娘担心,但也不能不给个交代,只能避重就轻。

    唐景华当然知道女儿如何生病,可是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他将小儿子放在床边的小机子,关心的问:「什么事情想得如此入迷?」

    「靖安侯府的亲事。」

    「亲事已经定下来了,你就别再多想了。」唐景华一直认为这门亲事与自己有关,遇到这个问题,下意识想要跳过去,免得他心虚露出为皇上办事的马脚,完全不知道女儿猜出他的底细了。

    「听说那位夫人很挑剔,也不知道为何挑上我们宁儿,能不多想吗?」陈云芳忍不住吐槽,这事她也不时挂在心上,就是想不通啊。

    「你怎么知道这是靖安侯夫人的意思,不是卫世子自个儿决定的?」在唐景华看来,这门亲事跟靖安侯夫人半点关系也没有,皇上想要卫世子娶谁,岂容靖安侯夫人指手划脚,她因为看不明白,才会搞出名单、搞出赏花会。

    顿了一下,陈云芳狐疑地看着夫君,「这是卫世子自个儿决定的?」

    「无论谁决定的,你要相信没人敢欺负女儿。」

    「婆婆要欺负媳妇,夫君都不见得能插手,其他人管得着吗?」内宅的事,陈云芳自认为比夫君还了解。

    「我是要你相信女儿。」

    唐宁月连忙点头附和,「女儿不傻,不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哪壶不开提哪壶,陈云芳最愁的就是女儿受不得委屈,「婆婆再无理,媳妇能跟婆婆打上一架吗?」

    唐宁月嘿嘿一笑,还是闭上嘴巴。

    「靖安侯夫人是个重视脸面的人,干不出打媳妇这种事。」唐景华安抚道。

    「这倒也是。」陈云芳的兴致明显还是不高昂。

    见状,唐景华赶紧让人将买回来的礼物送进来。

    两个小家伙欢喜的围过去,把爹爹买的礼物一个个从箱子里面翻出来,屋里的沉闷转眼一扫而空。

    虽然病好了,可是陈云芳下了命令,要再多养上一两日,唐宁月就是房门也不能踏出来半步,不难想像半日不到,她就按捺不住想当贼,不过她刚刚凑到门边往外张望,就有婆子蹦出来,一脸正经地垂手向她行礼,她只能嘿嘿一笑,又缩回去,跑去东侧的书房作画。

    只是越想困住她的脚,她越想往外跑,一个下午就见她来来回回转个不停。

    「小姐。」夏丹的脑袋瓜从屏风另一边探过来。

    「干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唐宁月已经爬上床,可是睡了好几日,她如今一点睡意都没有,索性拿了一本书,看书最容易入睡了。

    「小姐,过来一下。」夏丹勾了勾手指。

    「这是干啥?」唐宁月扔下手上的书,再次下床,走过去。

    夏丹将准备好的披风往她身上一套。

    「婆子走了?」

    「这个时辰小姐不可能出去了,婆子当然没必要留在这儿盯着小姐。」

    唐宁月挑了挑眉,「既然知道我不可能出门了,你要我去哪儿?」

    「小姐很快就知道了。」夏丹用手捂住嘴巴表示不能说。

    唐宁月并非那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院子就这么大,确实很快就会知道。

    果然出了房门,走下台阶,她就知道了,只见某人站在院子的大树下看着她,下一刻她很自然的飞奔而去,在他面前紧急煞车,还来不及站稳,她整个人就落入卫洵的怀抱。

    「吓坏了吗?」卫洵不在意自个儿的行为是否孟浪,只想紧紧抱着她,这几日他一直慌乱的心终于平静了。

    顿了一下,唐宁月没忍住伸手圈住他的腰,「还好,你怎么知道?」

    「元孝每日上门关心,发生那么大的事,他不敢拖延,立马通知我,当晚我就得到消息,只是手边的差事还没结束,只能等到昨日差事告一段落。」

    「夏丹这个叛徒竟然没知会我一声。」

    「她没有伤害你,不可以称为叛徒。」

    「她是我的丫鬟,做什么事都应该先问过我的意思。」

    「我们是一家人,不分你我。」

    「我们还未成亲。」

    「我只认定你,你是我的妻。」

    唐宁月感觉整个人泡进了蜜缸,什么话也不想说,静静依偎在他怀里。

    卫洵盼着时间就此停住,但是不可能,更夫的锣声传来,提醒他夜深了。

    「那件事情我会仔细调查。」

    唐宁月摇了摇头,先说自个儿遇到事情的经过,再说后来的查探,「二姊姊听人家说水阁跑进了好几只老鼠,吓得大伙儿乱窜,还好三楼义卖的物品都是大件的,派了宫女专门侍候,东西不至于砸坏。

    「不过正因为如此,根本不会留意谁靠近角落的盆栽,甚至盆栽掉了都没发现,二姊姊还是离开水阁才看见碎落一地的盆栽。对方的算计太周全了,我觉得这件事只怕无从查起。」

    「我相信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总能调查到一些线索。」

    唐宁月想想也是,卫洵可不是她,人家有人脉有管道,确实有机会调查清楚。

    「你尽力就好了。」

    「我会尽力查清楚,而你呢,最近待在府里别出去。」

    咬下咬下唇,唐宁月明显不乐意,「你认为有人要对我不利?」

    「这事不是很明显吗?」

    「好吧,可是对方应该是想让我死于意外,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方不好对我出手。」

    「义卖会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吗?」

    「……」唐宁月的舌头打结了。

    卫洵忍着笑意摸了摸她的头,「乖一点,等我查清楚了,你想出门再出门。」

    「万一查不清楚呢?」她不是泼他冷水,而是假设。

    「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这不是没信心,意外都会发生,这当然也有可能。」

    略一思忖,卫洵给出承诺,「最迟半个月。」

    「半个月——」唐宁月的尾音拖得很长,三日都受不了,竟然要半个月!

    卫洵忽略她释放出来的抗议,很肯定的道:「半个月后你一定可以出门。」

    若她想出门,哪用得着等上半个月?唐宁月撇了撇嘴,但也知道不可以在此时跟他硬杠,若他因此将这件事捅到她爹那儿,她娘会直接教她当「宅女」。

    「我不用去大理寺上课了吗?」娘根本没想过帮她请假,大理寺等不到先生,立马派人上门,得知她病了,一口气给了她几天假,而她后日就应该去上课了。

    「我帮你请假了。」

    唐宁月懊恼的推开他,「你怎么可以帮我请假?」

    「你的安危更为重要。」

    无法沟通,唐宁月转身走人,不过只走了两步,卫洵就从身后抱住她。

    「乖一点,我会尽快査清楚,真的闷坏了,递个口信给我,我带你去游湖。」

    闻言,唐宁月顿时心软了,「知道了。」

    「好啦,时候不早了,赶紧进去睡觉。」可是他却舍不得松开手,直到唐宁月扳开他的手,大步走回房间,他还站在原地。

    唐宁月从房门内探出头来,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了。

    见状,他终于转身跃上墙头。

    第九章  别有居心的「意外」(2)

    唐宁月当然不会乖乖等上半个月,可是事实狠狠打她的脸,她真的太小看卫洵了,人家已经看出她的不安分,直接买通小家伙,让她连作妖的机会都没有。

    「好无聊,真的好无聊哦!」唐宁月斜睨了唐文钰一眼,他真的是她弟弟吗?她怀疑他跟卫洵才是一家人,卫洵教他盯着她,他就盯着她,完全无视她这个姊姊发出来的怨气。

    「姊姊可以看书。」唐文钰很好心的走出东侧的小书房,寻了一本游记回来。

    「卫洵给了你什么好处?」唐宁月突然觉得自个儿做人很失败,夏丹当他的耳报神,弟弟当他的监视者,他们一个个都舍弃她站到卫洵那一边。

    「为了姊姊的生命安全,姊姊最近都应该待在府里。」唐文钰可不承认有任何利益交换,对他来说,姊姊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卫哥哥要给他一匹小马驹,这是附带的。

    「刚刚发生意外可以视为意外,可是再来一次就不是意外,而是谋害,对方不会轻易出手,至少短期之内不会。」义卖会上安排得如此周全,一般人会视为意外,不过接连出手,很难教人不起疑心,若因此将自个儿曝露出来,这未免太傻了,她相信对方不会如此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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