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哭哭啼啼的说道:「我……我一直告诉夫人不能进去,可是夫人不听我的话,我有什么办法?只好请总管来帮忙解决。」
「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跟着闯进去吧!」康总管深深的叹了口气,担忧的说道:「不知道夫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总管,为什么堡主的书房不准任何人进入,过去发生了什么事吗?」一名新进不久的婢女好奇的问道。
康总管还来不及发言,便有人开口说道:「我好象听说误进的人会遭到五马分尸的可怕命运。」
「我听到的是会被废了手脚,丢在后山自生自灭。」
「我听到的更恐怖,听说会遭受恐怖的诅咒,终生活在噩运之中。」另一名佣人用低沉的语气说着。」
「我听到的是……」
「好了,好了,你们越说越离谱了,这些可怕的谣言是从哪儿传来的?」总管哭笑不得的打断众人的话。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起耸肩道:「我们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听人说的,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传言,事实又是如何呢?大家都很好奇,总管可否告诉我们。」
「我只知道几年前,曾有一个人不小心谈进了主人的书房,不久便吓得屁滚尿流的爬出书房,还因而生了一场病,而后那个下人就离开了『孤星堡』,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能在众人的穿凿附会下,事情才越传越可怕吧!」
「那夫人会怎么样呢?」这是大家所担心的事。越来越多人聚集在通往书房的入口处,一脸凝重的讨论着。
「我怎么会知道?虽然堡主对夫人一直有着超乎平常的包容,可是我怕这一次堡主不会再这么好说话了,堡主应当不至于伤害夫人,可是我怕夫人承受不住堡主的怒火,毕竟她从没见过堡主生气的样子。」
「是啊。」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点头,脸色越来越沉重。
「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吗?怎么大伙都聚在这里,不会是有人受伤了吧?」霜儿好奇的拍拍月儿的肩。
「当然是天大的事,夫人她……」月儿转身看着来者,而后下巴掉了似的看着主子!张大眼睛的喊道:「夫人!妳……妳没事?」
霜儿眨了眨眼,莫名其妙的问道:「我当然没事,为什么我应该有事?」
「堡主没生气?」
「生什么气?」
「当然是夫人擅入堡主的书房啊!」
「那有什么好气的,难不成你们就为了这件事而齐聚在这里?」霜儿不可思议的问道。
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你们可其是神经兮兮的耶!这么点芝麻小事都能紧张成这样,害我以为有什么重大的事发生呢。」
「我们只是担心夫人。」康总管不好意思的说着。
「安啦!你们堡主只是个性孤僻些罢了,其实他是个温柔体贴的好人,好啦,现在没事了,大家去忙自己的事吧。」霜儿脚步轻快的离去。
温柔体贴的好人?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众人皆不可思议的看着霜儿。
「怎么了,霜儿,发生什么事?」看着霜儿一脸苍白而泪流满面的样子,欣宜不由焦急的丢下手上的刺绣,快步的走向她。
「姑姑,令狐夏受了重伤。」
「妳说什么?!令孤公子为什么会身负重伤呢?」乍闻恶耗,欣宜不由得踉跄了一下,还好霜儿及时扶稳了她的身子。
「姑姑,妳小心一些。」
「妳别管我,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欣宜心急如焚的盯着霜儿。
「他与几名分行的当家一同外出巡视各分行的情况,没想到遇到埋伏而身受重伤。」霜儿脸色凝重的说着。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告诉我,他现在的情况如何?」忧心的泪水忍不住决堤,欣宜再也无力掩饰自己的情感。
「他……他……他还能怎么样呢?」霜儿双手掩脸,泣不成声的说道:「前一阵子我才答应他,要好好的帮他护得姑姑的芳心,没想到他竟然等不及我开始帮他,呜……呜……他真的好可怜啊!姑姑,妳何忍拒他于千里之外呢?」
「我……我……」欣宜脸色苍白的跌坐在椅子上。接着突然站了起来,焦急的说道:「我……我们现在去看他好吗?」
「也好,如果能够在『死』前见到心爱的人一眼,那也不枉他的一片深情,我想他死了也会瞑目的。」
「别这么说,他不会死的,他不会就这么死的,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他,他不会这么短命的,不会的……」欣宜有点歇斯底里的喊着。
「我也希望如此,走吧!我们先去看他。」霜儿扶着姑姑,缓缓的走向令狐夏的阁楼。
走进令狐夏的房间,迎面而来的是浓烈的中药味,以及穿梭不停的下人们。
「妳们先下去吧!」霜儿先挥退了下人,与姑姑一同走向床前。
面无血色的令狐夏轻轻张开双眼!见到她们两个人的反应是苦恼的皱眉头,他不愿意自己虚弱的样子呈现在心仪的人面前。
「妳……妳还好吗?」他虚弱的问道。欣宜惊慌失措、苍白焦虑的表情令他心痛。
「你自己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问我好不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欣宜哽咽的说道。
他心痛的嚷着:「妳别哭,我……我很好,我只是受了点……伤……我……」她对他的关怀让他心中甜孜孜的。
「呜……呜……好感人啊!」霜儿很大声的打断令狐夏的话,「你身受这么重的伤,还不愿让自己心仪的女人担心,硬是装得很健康的样子,像你这么痴心的男人世上可不多见了。」
「我……」令狐夏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霜儿。
「你什么都别说了,霜儿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我很抱歉自己以前那样伤害你,但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不想让我们两个人越陷越深,我没想到你……你竟然……」
「我没……」
「你什么都别说了。」霜儿走向前,「不小心」的往他的伤口拍了一下,自然令令狐夏痛的呻吟一声,还来不及骂人,便听到欣宜的哭声。
「你很痛是不是?大夫为什么不陪侍在一旁,他不知道你的情况很严重吗?」欣宜泪眼婆娑的看着令狐夏,拿起一旁的毛巾轻轻擦拭他脸上的冷汗。
「妳别哭,我……」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的心意姑姑已了解,」霜儿再度打断令狐夏的话,「告诉我们你此刻的心愿吧!不管那是什么,我跟姑姑都会成全你。」
「可是我……」
「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快说出你心中最大的心愿吧!」霜儿激动的看着令狐夏。
为怕霜儿又不小心压到他的伤口,令狐夏只得嘶哑的说道:「我……我最大的心愿当然是能够与自己所爱的人相守,可是我不敢强求。」他落寞的看着欣宜。
「姑姑,妳听到了吧!尽管在这种时刻他还是惦记着妳,妳真的忍心让他留下这个遗憾吗?」见令狐夏又想开口说话,霜儿又不小心的碰了一下他的伤口。
令狐夏怕自己的呻吟声再度让欣宜落泪,只得强咬紧牙根忍住了痛,无奈他雪白的脸色依然引发了欣宜的泪水。
霜儿趁势说道:「姑姑,妳看令狐夏的情况好象越来越差了,妳忍心让他失望吗?」
「我……」
「我知道姑姑曾立下誓约,要照顾我一辈子,但这并不表示妳不能够找寻自己的幸福,所以姑姑,请妳放宽心胸,追寻自己的未来,好吗?」
「霜儿,妳真的长大了。」
「当然啰!我现在可是个已婚女子,怎么样,妳肯成全令狐夏的心愿吗?」
欣宜波流满面的看着令狐夏,「如果你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那么我愿意给我们一次机会。」
突如其来的好运让令狐夏高兴的忘了言语,只能惊喜的盯着伊人,两人的视线就此胶着。
虽然有点舍不得打断他们的深情凝视,但为了顾全大局,霜儿还是很大声的问道:「所谓的机会代表妳愿意嫁给他吗?」
「嗯!」欣宜害羞的收回规线,脸红的点头。
「耶!太好了,那你们先好好聊聊,我先去告诉仇焰这个好消息。」霜儿向令狐夏眨眨眼,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接着像一阵风一样的冲出房间。
令狐夏狐疑的看着霜儿怪异的行为!只是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所以也不想去深思,转头看着欣宜,嘶哑的问道:「妳真的愿意给我机会,成为我的妻子?」
「是的,只要你好好的活下去。」欣宜小声的回答着。
「我当然会活下去,为什么妳一副我已命在旦夕的样子?」令狐夏有点摸不奢头绪。
「你不是身受重伤,命在旦夕吗?」
「有啊!我只是受了一剑,失血过多而已。」
「真的吗?那太好了。」欣宜喜极而泣的望着令狐夏,接着突然张大双眼,「我被霜儿骗了,我……」她心慌意乱的站了起来。
现在他终于明白霜儿刚才为什么一直对他眨眼睛,原来是在暗示他配合,也难怪她会一直弄痛他的伤口,原来只为了让效果更加逼真。
「别走,告诉我,妳刚才所允诺的事是否依旧?」令狐夏心急的问道。
「可是……可是……」欣宜现在只想逃离这里。
「别走。」令狐夏顾不得伤口的站了起来,伤口再度裂开,鲜血很快的染红布条。
「你别动呀!」欣宜心急的检查他的情况。
「难道真的非得我命在旦夕了,妳才能接受我的情感吗!」他轻轻捉住了她的手。
「我……」
「如果是这样,那就让我的伤口继续流血,让我的生命……」
「别说这种傻话。」欣宜心急的捂住了他的嘴。
他轻轻的拉开她的手,将之紧握在手中,「这不是傻话而是我的肺腑之言,只要能得到妳的青睐,不管代价为何我都愿意承受。」
「你好傻。」
「不,我不傻,我只是执着于自己所爱,忠实于自己的爱情。」他轻轻拭去她的泪水,「我知道妳放不下霜儿,但嫁给我并不代表从此与她有所距离,反而是多了一个照顾她的人,不是吗?给我机会,让我证明我的真心好吗?」
「好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别再说话了,你的伤口在流血啊!我去请大夫。」
「不必了,这点伤口不碍事的,只要妳留下来陪我。」令狐夏固执的拉着她的手不放。
欣宜怕他再度牵动伤口,也不敢强拉回自己的手,只得以从未有过的大喊声唤来奴仆,让他们前去请堡中的大夫。
霜儿知道再不快溜,她的诡计就要被拆穿了!于是带着得意的笑容往外冲,差点与往这边而来的仇焰相撞,还好他及时稳住了她的身体。
「妳……」
「嘘,先别说话,快点走。」霜儿呵呵笑的拉着仇焰的手往外走。下人们则张口结舌的望着他们,很难想象一向威风凛凛的堡主,竟任由他的夫人拉着他的手向前跑。
「耶!好开心哦!」一走进仇焰的书房,霜儿马上手舞足蹈的欢呼着。
「妳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我没有玩花样,我只是当了红娘,凑合了姑姑跟令狐夏,『孤星堡』又快办喜事了,我是不是很棒?」霜儿得意洋洋的说着。
仇焰想不出有什么夸奖她的理由,只是好奇的问道:「妳怎么凑合他们的﹖」
「我利用令狐夏受伤的机会,故意夸大他的伤势,因而激出了姑姑的真情,让她同意嫁给令狐夏。」霜儿将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得意的问道﹕「我是不是很聪明啊?」
仇焰依然只是不予置评的扬了扬眉。
「小气鬼,夸人家一下会死啊?」霜儿不悦的瞪了丈夫一眼,然后好奇的问道:「你刚才是要去看令狐夏的伤势吗?是不是已经查出是谁埋伏袭击令狐夏?是罗伯商那个坏蛋吗?」
「嗯。」
「我就知道是他,他真的是个无恶不作的怀老头,你还等什么呢?快把他抓来煮成『萝卜汤』了,否则要是他又使坏,受伤的人变成你,那该怎么办?我可不希望看你受任何伤害。」霜儿忧心的说道。
「妳放心好了,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妻子的话让他心中感到一阵温暖,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好陌生。
「你想好对付他的办法了吗?」
「嗯!」他轻轻点头。「『孤星堡』不可能任由他人挑衅而不反击,明天我就要为此事出一趟远门。」
「要不要我的帮忙?」霜儿热切的问道。
「不必了。」仇焰毫不考虑的拒绝了。心里暗想着,只要妳不闯祸,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了。
丈夫一点信心也没有的表情,令霜儿没趣的皱了皱鼻子,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担忧的说道:「你会很小心吧!姓罗的这么阴狠毒辣、卑鄙无耻,必定不会使用正当的手段,跟这种人交手一定要特别留神。」
「我知道他是怎么样的败类,对付他的方法多的是。」
「你不会打算杀了他吧?我觉得这样好象有一点血腥耶!想当初我也是想杀了他后逃逸,还好因为你的帮忙而免去了这场梦魇,可是后来只要一想起自己曾有的打算,就觉得不安与恶心,所以我觉得还是别见血的好!毕竟报仇的手段多的是。」
「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他。」至少暂时不会,他暗自补充道。
「太好了。」霜儿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你要出门多久呢?」
「约莫十天吧!」
「你不在的时间,我可不可以妀变一下『孤星堡』的环境!好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婚礼呢?」霜儿发现仇焰越来越愿意与她对谈,很显然的这是个好现象。
「随妳吧!」他不置可否的耸肩。
「我会想你的。」霜儿轻嚷一声,不等夫君响应便走出书房。
仇焰铬愕的看着妻子的背影,发现自己心里竟有着一丝喜悦!他试着分析自己的心情!得到的结论是,他越来越在乎她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
他眉头深锁的想着,也许他该多留在外面一些时日才对。
结果仇焰比预估的时间早了三天回来,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接获通知回总部开会,此刻正恭整的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凯旋而归的堡主。
「大家到议事厅开会。」仇焰将马交给马夫,举步走向议事厅。
「是。」所有的人恭整的跟在仇焰身后。
仇焰发现总管形迹可疑的跟在他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停下脚步,眉头微蹙的问道.「你有事报告吗?」康总管负责的是堡内的杂务,用不着参加会议。
「我……我……」康总管欲言又止的看着堡主。
「有什么事?」仇焰略为不耐的看着康总管。
「呃……应该不算有吧!」康总管支吾的回答着。
康总管的答案令仇焰十分不悦。这算哪门子的答案?他的下属也感染了他的妻子的散漫无组织吗?
堡主不悦的表情令康总管害怕的吞口水,赶紧解释道:「是……是这样子的,堡中只是有一点小小的妀变,所以应该不算发生什么大事,我只是觉得该跟堡主报告一下,夫人说是堡主同意她做改变的,堡主应该还记得吧?」康总管小心的看着仇焰的表情。
仇焰想了一下,终于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康总管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大口气,憋在心中多日的忧虑总算如石头落了地。
「夫人做了什么吗?」康总管的反应今仇焰不安的问道。
「没什么,夫人只是变更了一下堡中的布置,说是为了迎接副堡主婚礼的到来,要付予堡中新的生命,如此一来就可以让堡中的兄弟心情开阔,那么……」康总管得意的朗诵着堡主夫人的话。
「够了,我知道了。」仇焰不耐烦的打断总管的话,脚步快速的走向主屋,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令他怒不可遏。
「康总管。」仇焰的大吼声在四周回响着,吓得他的部属个个静若寒蝉。
「堡主,你找……找我?!」才刚转身离去不久的康总管,马上跑了过来,双脚微颤的问道。
仇焰双层紧抿的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除了他的妻子之外,没有人有这个胆,敢把「孤星堡」弄得像杂耍团。
「是夫人做的改变,我刚才已经向堡主报告过了。」
「今天的会议暂停,立刻请堡主夫人到我的书房。」仇焰满脸冰霜的丢下一句话后离去。
「完了,堡主果然生气了。」康总管脸色苍白的惊呼着。
「堡主当然会生气,『孤星堡』一向庄严,现在却变得跟杂耍团一样花俏,堡主不气才怪。」原先跟在堡主身后的头头们,脸上同样带着吃惊的表情。实在很难想象有人敢把孤星堡搞成这样。
「你找我吗?你提早回来了耶!我好高兴哦!」原来在后山玩的霜儿!在总管的通知下,蹦蹦跳跳跑向书房。
虽然她的丈夫一脸「屎脸」的看着她而不发一语,但显然这并不影响她的好心情,她一脸灿烂笑容的说道:「我刚才在后山赏花耶!那边有很多美丽的植物,我看小白在那里一定很快乐。」康总管已经警告过她,丈夫的心情非常不好,所以他不友善的脸色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仇焰双层紧抿的看着妻子,她无动于衷的反应,令他的心情更恶劣。
「为什么心情这么不好?是不是姓罗的又做了什么坏事?没关系嘛!你明知道他是个人渣,就别跟他计较了啊!再说我把『孤星堡』设计得这么活泼轻松,你看了以后应该感到心情豁然开朗才是啊!怎么还板着一张具睑呢?」
仇焰没好气的吼道:「妳把『孤星堡』弄得跟杂耍团一样,还敢指望我的心情豁然开朗?」她不说话也许他还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你太夸张了吧!什么杂耍团!我只是在每棵树上加上了一些色彩美丽的丝带,然后移植一些漂亮的植物到中院,这样会让整个『孤星堡』显得更有生命力,每个人的心情也会跟着愉悦了起来,那么……」
「够了!」仇焰忍不住用力的拍打桌子,生气的吼着。
「哇!你好凶哦!」霜儿委屈的哭了出来,「是你自己答应我,说我可以妀变『孤星堡』的环境,现在却又来凶人家,你好没有道理。」
「我……」她一哭他就乱了手脚。
「你一去这么多天,人家好想你,我也是为了让你有个惊喜,才这么用心的布置,而你却一回来就吼我……」
「好了,妳别哭了。」他的手在空气中挣扎了几下,终于还是投降的轻拍妻子的背,轻声的安抚着。
「谁叫你这么凶。」她哭着偎进了夫君的怀中,抱着他大哭了起来。
「我……我没办法,妳把『孤星堡』弄成这样,我……」他不知道自己干嘛跟她解释,可是却又不忍心见她伤心哭泣。
「如果你不喜欢新的改变,那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干嘛叫这么大声呢?」
「我……好了,妳别哭了,下次我不那么大声吼妳就是了。」仇焰投降的说道。
「真的?」霜儿抬头看着地。
仇焰望着她泪眼汪汪的脸庞,只能没辙的点头。
她赖在他怀中问道:「你真的不喜欢那些漂亮的彩带吗?」
「对!」他强抑脾气的点头。
「好嘛,那我请人拿下来就是了。」霜儿乖巧的问道:「那些美丽的花呢﹖」
「中庭是我训练弟兄的地方,不适合种花。」
「噢!」霜儿失望的点头。
「我可以找个地方开辟成花囿,到时随妳种什么都可以。」仇焰告欣自己,这是为了避免妻子再次捣蛋,所以才这么做。
「太好了,你真好。」霜儿开心的欢呼着。
然而,仇焰的心情显然更恶劣了,他不懂原本想教训妻子的他,怎么反倒像是做错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