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宁,起床了,回房去睡吧!”他奇怪她怎会在客厅里。
“冲之哥哥,你昨晚到哪里去了?”她像个妻子般地质问彻夜不归的丈夫。
“我?没有啊,我都没出过房门啊!”
“可是我去过你的房里找过好多趟,你都不在呢。”
“这……我昨晚睡不着,去书房看书。”他可不想到处宣传自己整夜在宁儿妹妹的闺房,他自己不紧,可是宁儿妹妹的声誉总得顾虑。唉!真是麻烦透顶,真想早点把宁儿娶进门,省掉这些麻烦的解释。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等了你一整夜。”念宁不悦的问。
冲之也不高兴了,她这算什么?”我不需要去哪里、做任何事都要向你报告、经过你的同意吧?”
念宁感受到冲之的不悦,急忙收起自己的情绪,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对不起嘛!我只是初到陌生环境,又作了恶梦,才……唉哟!”她抚着头。
“怎么了?’仲之直责怪自己的大意,她是个病人啊!
“大概是整晚没睡,头好痛。”
“你真的很不爱惜自己哦!你还没痊愈,居然敢熬夜?”冲之扶着她,“我送你回房睡一下。”
“冲之哥哥,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你再不乖乖地回房休息,我才会真的生气。”
“我立刻回去睡,可是你上班时要记得叫醒我,你答应带我去的。”
“你整晚没睡,今天就不要去了。”
“不、不,我不要紧的,我一定要去。”
冲之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赶快去睡。”再争执下去,恐怕也没结果。他和宁儿妹妹约好去跑步的,现在她必然站在冷风中奇怪他为何还没出现吧?
念宁此时也注意到冲之的服装了,他穿着运动服,大概是要去运动把。
她原本想问清楚些,但又怕他不高兴,只好忍住不问了,殊不知冲之是醉翁之间不在酒,他整晚未睡,怎会有闲情意致在清晨运动,当然是因为想多陪陪宁儿,他是君子舍命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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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受不了似的逃离了办公室。
念宁的事,冲之哥哥早在昨晚便向她解释了,起初她是很高兴的,因为不但冲之哥哥多了一个妹妹,自己也多个年龄相近的伴。
或许是她多疑吧!念宁似乎对她带有敌意,而且一整天,念宁都想尽办法黏着冲之哥哥。当然在冲之哥哥面前,念宁对她是百般亲热,冲之哥哥还直夸念宁懂事好相处,但私底下,念宁可对她冷淡极了,一点也不给她好脸色看,这些都归究一个原因……念宁爱上了冲之哥哥。
虽说自己不是个善妒的女人,但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亲热样,她心中颇不是滋味。念宁尽占了冲之哥哥的时间,使她觉得在他们面前自己像个外人。当然这些她也不会向冲之哥哥提起的,以免增加了的困扰,所以一切也全闷在心里。
趁着下班时间已到,宁儿向刘秘书编了一个理由,便逃了出来散心。冲之哥哥不知是否会为她担心?
远处,她看到一个女子步履不稳,她急忙上前扶住对方,“小姐,你没事吧?”她关心地问道。
卫茹感激地捉住宁儿的手,她相信要不是这位好心的小姐扶住自己,现在自己恐怕已经昏倒在路上。
“谢谢你,我……等一下就好了。”近来产检时,医生已警告过她,胎儿体重不足,且母体有严重营养不够及贫血的现象。无奈她即使过了怀孕初期,害喜的情况仍不见有改善,所以即使她有心想多吃点东西,却始终办不到。
“你脸色好苍白哦!”宁儿扶着这位美丽的女子,来到路旁所设的座椅休息,隔了一会儿,宁儿见她面色稍有改善了,便问:“好点了吗?”
“谢谢你,头不晕了。”卫茹虚弱地一笑,“还好遇到好心的你,不然……”
“举手之劳而已,倒是你以后要小心些,出门最好有先生陪着,你的身体好像不太好。”
卫茹感动地红了眼睛,自从被爸爸赶出家门后,已经许久没有人如此关心她了。这位可人的女孩身上有某种她说不出的气质,令她有吐露心事的冲动。“我没有先生。”
“呃?”宁儿楞住了,不晓得该如何接话。
“你会瞧不起我吗?毕竟我现在未婚怀孕。”她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她压抑太久了,需要有人来倾听她的心,让她的情绪得以舒解,所以面对这位萍水相逢的女孩,她把自己的爱恨情仇全说给这女孩听。
“你这么温柔、美丽,对那个男人又死心扬地的,他还不知道珍惜你,莫非他瞎了眼?”宁儿听完后忿忿地说。
“不、不,别这么说他,是我自己太一厢情愿了,从我第一眼看见他,我就知道我的心注定沦陷了。想尽办法成为他的秘书,甚至后来与他同居,这全是我主动的,他甚至……”说到伤心处,她流泪了。
“唉!我们女人在情感这条路上,注定要走得比男人辛苦。”宁儿觉得自己又何尝不是伤心难过好久,才发现冲之哥哥也是有爱她的,“好了,不要伤心了,你原先打算做的事,让我来陪你,反正我也不想那么早回家。”回去一看到念宁,她就舒坦不起来,干脆眼不见为净。
唉!她是否太过小气了?也许念宁只是把冲之哥哥当成哥哥罢了,也或许念宁大病未愈,对冲之哥哥依赖了些……她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我原想上百货公司采购一些婴儿用品的。”
“那太好了!我最喜欢看婴儿的东西了,我的眼光还算不错,可以帮你挑哦!”
“好呀,好久没有人陪我了,那还等什么?走吧。”卫茹难得展现笑容。
“你头不晕了?”
“有你陪着我,早就不晕了。对了,你看看,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卫茹。”
宁儿仔细地思索一下,似乎曾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她却想不起来,她把疑问暂时搁下,“我叫胡宁儿,你就叫我宁儿好了。”
卫茹的脸倏地转白了,怎么天下竟如此的小,竟会让她们碰上?宁儿不就是忆轩唯一的妹妹,胡家的掌上明珠。
“你……家中只有你一个女儿吗?嗯,我是说……你看起来就像具有独生女的特质,很得宠爱的……”她必须要确定一下。
“你猜错了,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只是他很少回家罢了,我妈常说:“这个儿子有回来,就算捡到了。”宁儿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奇怪着卫茹的反应。
是啊,想必现在的忆轩必定窝在某位美女的怀里乐不思蜀。她告诉自己不要想得太多,反正忆轩恐怕早已忘了世上有她卫茹这个人了,她又何必因他而失去交一个知心朋友的权利。
“嗯,宁儿,你说我们要先从什么东西开始准备呢?”
“嘿,让我想想,我看就先从……”
说着两个女人便都暂时忘掉自己心中的烦恼,开始享受起快乐的购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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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之在胡家的客厅焦急地走来走去,当他下班时,才发现心爱的可人儿居然不见了,找遍公司、问过所有的人,才有人说仿佛看到宁儿自己一人走出公司了。
可是宁儿妹妹从来没有这样不说一声便离开工作岗位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冲之一头露水,只能在胡家的客厅内干着急。
黄韵蓉看得头晕眼花,她这个母亲都没他来得急,“冲之呀!宁儿应该没事的,你就坐下来等,不然回你家去,等宁儿回来我会叫她去找你的。”
黄韵蓉看了眼从头到尾一直紧黏在冲之旁边的女子,大概能了解宁儿为何不出声便没了踪影。看到那女子对冲之的那股点有欲,就连她看了都不舒服,更何况是深爱冲之的宁儿呢?所谓知女莫若母,莫怪宁儿有此举动了。
“可是……”冲之仍频频看表。”是啊!冲之哥哥,你连晚餐都没吃,这宁儿也太任性、不懂事了,要出去玩,至少应该有一通电话嘛!”念宁也逐渐明白冲之对宁儿的爱意。
她发誓一定要把宁儿从冲之哥哥的心中剔除,冲之哥哥是她啊!在这记忆一片空白的日子里,他是唯一真正关心她的。她相信凭着自己的姿色及冲之哥哥对她的愧疚感,冲之哥哥最后一定会选择她的。
“不要这样说宁儿妹妹,你不了解她,不要妄下断语。宁儿妹妹一定有充足的理由……”冲之不允许有人编派心上人的不是。
“对不起,我……看你这样,我……”泪水马上戏剧化地出现在宁念的脸上。
“抱歉,念宁,我很急,所以才……”冲之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你晚餐也没吃,我留在这等宁儿妹妹好了,我没看到她回来我是放不下心的。”
“不,我陪你等,我也关心宁儿……”念宁低语道。到现在她才想通为何冲之哥哥帮失去记忆的她取了“念宁”这个名字。他是无时无刻地想着胡宁儿啊!她好不甘心,难道就因为她慢一步介入这段感情,所以得不到冲之哥哥的倾心相待?
黄韵蓉冷眼旁观着这一幕,这女孩儿的心机太重了,单纯的宁儿斗得过她吗?而冲之这楞小子纵使过去在情场上纵横数年,却瞧不出自己把一个危险人物放在身旁,看来自己得找品萱谈谈了,必要时自己得拉女儿一把。
“妈咪……”宁儿一进家门就急忙找母亲。
她需要母亲的一些意见,将来可以帮助卫茹,看看她们这两个没有当过妈妈的人,漏了哪些东西没准备?
“宁儿妹妹,你回来了!跑哪里去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冲之上前拥住宁儿,仔细地端详着她,确定她毫发无伤才安了心。
“冲之哥哥,人家……”宁儿原本高高兴兴地想向冲之说明原委,她知道自己让他担足了心,但是看到形影不离的念宁,便沉默了。
“宁儿;告诉或为什么要不说一声就擅离工作岗位?”
“对啊!你也太任性了,让冲之哥哥和我等了一晚上,也担心了一晚。”念宁拿出架式教训着宁儿。
宁儿咬着下唇,回了一句,“要你管,我高兴逛到多晚,那是我的事,我妈咪都不过问了,你们何必要多事?”看着念宁紧捉着冲之,她感觉一股酸气往上冒,语气也很冲。
“对不起,我是没资格管,我也只是关心你嘛!唉哟!”念宁深吸一口气,“冲之哥哥,我的头很疼。”她状似虚弱地倒向冲之怀中。
“头又不舒服?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医生有交代过,念宁若有头疼的情况,可以表示脑内的病变加深了,他打横地抱起她,“宁儿,我对你大失望了,没想你如此不懂事,从现在起,你的事我不管了,我想我大概也没资格管。”
“冲之哥哥……”宁儿只能对着冲之的背影低泣。
她并不晓得会惹得念宁头痛,可是看着冲之哥哥如此关心着念宁,她不禁要怀疑他是否变心了?
“妈咪……冲之哥哥他在生我的气,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傻女儿呀!你刚才的话的确冲了些,也难怪冲之不高兴,不过别担心,妈咪看得出来,冲之还是很爱你。”
“可是他却更关心念宁……”
“唉!是他撞到念宁的嘛!总要有些道义上的责任,你心放开些,找个时间向冲之道歉,包管你们合好如初。”
“嗯。”
“来,告诉妈咪,你今晚上哪儿去了?”
母女两人细细地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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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轩带着些许的酒意,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来到了卫茹所居住的套房外,虽然有钥匙可以直接开门,但他仍尊重她的按了门铃。
当一阵阵悦耳的门铃音乐声响了许久,仍不见她来开门时,他不由得低咕。
卫茹不是个会夜不归宿的女人,她喜爱宁静的家居生活,非到必要,一下班她总是会回家的。
离开公司后,目前她怎样了他一无所知,但自己却一天比一天更思念着她,夜深人静时想起她,甚至在工作时,他都会想起那个善解人意却又能干的秘书。
枯等了一会儿,他拿起从前卫茹交给了的钥匙开了门,之后他禁不住地诅咒出声,“该死的!”也不知是在怪自己或她。
套房内的家具—样也不少,但许多私人的物品却都没有了,看得出这间套房已无人居住一段时候了。
忆轩急忙跑到守卫那儿,企图由那间出一点蛛丝马迹,‘情问一下,住在五楼的卫茹小姐怎么不在了?”
他的声音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守卫老伯,守卫老伯推了推老花眼镜,“五楼?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卫茹小姐的男朋友嘛!”
“对,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咦!怎么她没告诉你吗?她已经搬走有一些日子了。”
“多久了?嗯……我出国了一段时间,所以她大概没来得及告诉我。”他撤了个善意的谎话来搪塞守卫老伯怀疑的眼光。
“原来如此,我想想……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吧。”
“那她有没有提起过要搬到哪?”
“这我倒是没问了。不过卫小姐还不打算把房子出租或卖掉,所以她应该是还打算回来住吧。”这下好了,线索全断了,卫茹当他的秘书多年,甚至与他同居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只知道她家中尚有父母,是个独生女,其余—概不知。
一味地享受卫茹对他付出的全然关心,他却很少过问她的事,也可以说他从前对她是多么的缺乏关心,想必她必然倍觉伤心吧!喜欢上他这个毫无感觉的人。
“老伯,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看到卫茹回来,请你立刻打上面的电话给我,我急着找她。”他递给守卫老伯一张精美的名片。
“好的,没问题。”
“谢谢。”忆轩失望地离开,现在他只能被动地等着她的出现。
是谁说过失去后才怪得珍惜,以前卫茹在身旁时,他视为理所当然,全然不懂‘这么晚了,会去哪里了?”
工作上完全公事公办,私底下也若即若离,但那个使女人却不曾抱怨过,若现在开始想弥补她,不晓得是否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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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之哥哥,我……”数天后上班时,宁儿趁着向冲之报告公事时犹豫地道。
他们已冷战数天,纵使宁儿有心想求和道歉,但念宁总是一步也不离开他,使得她数天来想开口,却全都咽了回去。今天不晓得为了何事,念宁居然没出现。
“什么事少冲之表面上冷淡地道。其实要是宁儿妹妹再不开口,他也会先开口的,难教他受不了没有她对他温情暖语撒娇的日子。“我……对不起,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我只是……”
“唉!傻宁儿,我也早该向你道歉的,只是拉不下脸罢了,我那天的话也说得太重了些。”
“你不怪我了?”
“早就忘了,我知道你最近受委屈了,念宁对我是黏了些,也难怪你不舒服了。要是别的男人对你跟得这么紧,我早冲上去揍人了。”
宁地投入他的怀抱,主动献上红唇,而冲之则惊喜地辗转吸吮着他想念已久的红唇,直到两人端不过气来为止。
宁儿因激情而配红的双须,让冲之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好美……”他用手指细细地描绘着她的轮廓。
“你呀!就爱损我,对念宁你可不会这样。”宁儿将冲之欲开口的唇捂住,“先听我说,我知道念宁目前是你的责任,但我求你不要对她太亲密,至少不要在我面前,我会受不了的。我常在担心,老天会因为嫉妒你对我的爱,而想将我们分开,毕竟能得到你的爱怜,是我最大的幸福,我怕这美梦会醒。”她感性的道。
“我真不知道要如何对你说,才能减少你心中的不安,整个人都给你够不够?”
“人家同你说真的,你又开我的玩笑了。”她不依地道。
“我也是说真的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我对你的爱和情,我心中只有胡宁儿一个人。你瞧,它是不是在呐喊着你的名字,它也只够装了你一人而且。”冲之捉住宁儿的小手放在胸前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冲之哥哥从不曾这样深情的表白过。
“念宁她因为丧失记忆,对于陌生的人和环境都太缺乏安全感了,所以对我难免依赖了些。我已经尽量让属下去查她的身世,看看能否协助找到她的家人,毕竟她是个病人嘛!你说,我能将她推得远远的吗?”
“可是人家也缺乏安全感嘛!”宁儿撒娇地道。
“太好了?不如我们先订婚吧!宁儿妹妹,我已经等得够久了哟!爸妈那里应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所以时间上该不会很匆促才对。”
“久?人家从小时候便等着当你的新娘,你还喊久,你还没我久呢!”
“你的意思是……该不会是答应了?”冲之欣喜若狂。
宁儿则娇羞地点点头,“人家从来也没说过不答应,是你现在才提的。”所说之意是怪他没有早点将她娶入门。
“冤枉啊!我是巴不得想早点让你的身、心都成为我的人,挂上我的所属牌,好迢退那些觊觎你的男人。”
冲之早就知道只要是公司内未婚的男士,都在宁儿刚进公司之时展开过热烈的追求攻势。直到后来他们知道总裁也正在追求着宁儿,才吓退了追求的脚步。
“哼!”林大公子现在可狂起来了,神气得很。
“喂,喂,才刚说对我好,现在马上又故态复萌了,小心我……”宁儿嘟着小嘴发出抗议,“我走了。”
“不要嘛!晚上去吃个晚餐,咱们好久没有好好地享受一顿烛光晚餐了。”冲之赶紧补充,“只有两个人的。”
“你今天不用陪念宁了?”
“放心,她今天住院,明天有一连串的检查等着她。我已经叫阿虑全程陪伴了,毕竟我也无法二十四小时全放下工作陪着无所事事的她。”“她肯让阿虎陪?”那倒是怪了,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念宁想无时无刻黏着冲之。冲之指指行动电话,“我关机了,她不知公司的电话,若打电话到家里,妈自然会安抚她的。”念宁是该改改依赖他的习惯了。
“可是,她其实也是很可怜的。”宁儿无法想像当自己失去记忆,完全记不起家人及冲之哥哥的情景,那太恐怖了。
“别担心,阿虎会搞定的。”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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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秤!砰!”念宁不断地砸着病房内的东西,几乎只要是能搬、能碰的物品,都逃不过她的魔掌,使得整间病房内满目疮疾。
“我的姑奶奶啊!你就算是摔得不过瘾,手也该酸了吧!”阿虎在最初的劝阻无效下,也只能坐在一旁干瞪眼。
他上辈子究竟造了多大的罪孽,居然被老大派来伺候这不讲理又任性的婆娘,而老大自己却躲到一旁凉快去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要冲之哥哥陪我,他不来,我也不做检查了。”原以为冲之哥哥陪着她做一连串的检查,可以制造与他独处的机会,她才答应医生要做检查的,没料到……
“老天!你电话打得快烂掉了,也不见老大有开机,我又怎么找得到他?”
“你是他的属下,当然知道他的下落了,电话打不通,总还有其他办法可行吧!”
“唉,你就算让我会变戏法似的,我也没法予了,要见他,就自己想办法。”就算他知道老大的下落,他也不能说,老大特别交代,若搞不定她,就等着回家吃自己。更何况他也不愿成全她,而负了老大那清纯可人的青梅竹马的心上人。
“你……你……竟然不听我的命令,你不怕冲之哥哥怪罪下来?”她倒以为自己已经是林夫人,竟对阿虎用起“命令”的字眼来了。
阿虎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怎么告状我都无所谓,最好多加油添醋一番,我受的惩罚才重。”原本尚有些同情无依无靠又失去记忆的她,这下子同情没了,反感却直线上升,“我去帮你买午餐,很抱歉,门我是必须反锁,你只好乖乖地持在这儿接受检查。”阿虎冷漠地交代。
“我饿死也不吃你买的东西,我要出去我冲之哥哥,既然找不到他,那我去公司或家里找他”念宁火大地瞪着阿虎。
“随便你,只要你有办法出去的话。”阿虎将门反锁,酷酷地道。
老大要真让这女入缠上的话,那他忌有安静的日子?幸好老大心不在这儿,不然哪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既然软的不行了,只好来硬的,于是阵阵的咆哮声从病房内传出,让人忍不往怀疑这些话,是平时看似矫弱的念宁说出来。
“阿虎,放我出去,不然你会后悔的!别走啊!”
然而不管她如何的叫喊,就是不见阿虎人影,念宁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她决给地拿起地上的碎玻璃,呆愣了许久。这割在手上的感觉不知如何?
脑海中浮起冲之与宁儿相拥的情景,她不由得悲从中来。冲之哥哥连为她取名字,都想着胡宁儿。念宁,念宁!这是多么的讽刺!
“既然不爱我,又让我失去记忆,连家人都不知在哪儿?还不如撞死我算了。”她喃喃自语。
“冲之,我会让你后悔的,既然得不到你,我也不会让胡宁儿称心如意的!”她狠心地往手上一划,瞬间的疼痛淹没了她。
望着鲜红的血缓缓流出,她也渐渐地跌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