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防备?
她耸耸肩,随口道:「没什么想法。倒是有个朋友很想结,问我该不该接受某男士的追求。那男人离过婚,而她本身年纪不算小了,想以结婚为前提去选择下一段恋情,怕他没有再婚的意愿,又不好意思直言问他,我就想说来问问看身边所有结过婚的男人好了。」
「你把我当采样资料?」
「提供一点样本数嘛,干嘛这么小器。男人真的会因为结过一次婚,从此对婚姻却步吗?」
「如果你问我的话,不会。结不结婚要看有没有遇到对的人,和过去的纪录没有太直接的关联,当然那也是因为我在这一段婚姻里并没有留下什么阴影,不至于抗拒。我建议你朋友直接去问那位男士,若是他不巧有过什么不愉快的经验,那就难说了。」
所以他不结婚,不是因为对婚姻没兴趣,是因为还不确定她是那个对的人。
三言两语,套出她想要的答案,她轻巧地将话题带过,没让他察觉一丝异样。
第9章(1)
如果他还不确定是她,并未将她归在人生蓝图里,那,就不算是自己人吧?
关系定位的问题,她苦恼了很久,这关乎到她必须把持的分寸问题。
思考过后,那年的生日,她还是决定不开口要求他的参与。
每年堂哥们都会陪她过生日,所有堂兄弟姊妹中,只有她才有这殊荣,被规定为除了农历过年、平安夜之外,必须全员到齐的日子之一,因为知道,如果他们不陪她,她身边已经没有其他亲人,因此,他们总是会多疼她一点。
那是很典型的家聚,里头都是很亲密的自己人,如果余观止还不确定,贸然提出邀约只会让对方困扰。
她没有跟他说,自己去了。
堂哥们见她单独前来,问了句:「余观止呢?」
「我没告诉他。」
他们便就此打住,没再多说什么,那种会不经意捅人两刀、又失手鞭尸的事情,除了杨季燕没人会那么白目。
结束聚会,她将预留的草莓蛋糕包好。「我们小柚柚最喜欢草莓蛋糕了。」每次都会笑出甜甜的小酒窝。
看看时间还早,便央求大堂哥顺路绕往余家,迫不及待想送过去。柚柚看到会开心地尖叫,像八爪章鱼一样跳到她身上来,每次都这样。
杨伯韩顺着她,开车往余家的路上,实在压不住藏在心中已久的话,不吐不快:「你老是开口闭口的柚柚,会不会对她太好了?」
完全就是一个当妈的样子,什么事情都先想到孩子,大家连送她生日礼物都会把孩子考虑进去,因为谁都知道,柚柚开心,她就开心。
可是付出这么多,真的值得吗?对方到底领不领情?认不认她是孩子的妈?不要到头来,只是她自己在一头热,表错了情,那真的会很伤。
「小孩子嘛,总是需要多疼一点。」
「那你自己呢?」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人疼啦!」
「不需要吗?」
「……」大伙儿今晚会聚在这里,不就是疼宠的表现吗?说不需要会被揍,也太不识好歹。
「我有你们啊,你们那么疼我。」她很知足了,真的。
那抹故作坚强的微笑,看在杨伯韩眼里,其实很心疼。
这几年,她真的变了很多,没了年轻时倔傲的棱角,变得更温润柔软、也更善解人意,十足就是那种让男人想娶回家的好女人,他身边一堆朋友都在打听,明明想追求她的男人多到天边去,怎么她好死不死,就吊死在那棵没有未来的树上!
车子在大楼前停下,她翻包包要找手机,本想叫余观止下来一趟,发现没带在身上,便要大堂哥等她,她把东西拿上去,很快就下来。
管理室人员已经先通知他,她上楼来时,大门是打开的。
「小柚柚睡啦?」她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一面道:「这里有一款新上市的学龄前孩童教学软件,季楚哥说还不错,有助亲子互动跟孩子的逻辑组织能力,改天来试用看看。还有啊,这款游戏机柚柚想要很久了,我本来是想不能她想要就给她,会把她惯坏,打算过一阵子她表现不错再买,杨季燕这回很上道,懂得自己双手奉上。另外……」
交代到一半,留意到他异常的沉默。「你怎么了?」
余观止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静坐在一旁。「没事。」
明明就不像没事的样子。
她走上前去,弯身察看他沉闷阴郁的神色,伸手想碰碰他,便让他先一步攫住手腕,一把扯进怀中。
「啊!」她跌落臂弯,还来不及多说什么,鸷猛的吻压了下来。
索求来得很强烈,且迅速,将她压向沙发,动手剥扯衣物。
惊觉他的意图,她慌乱道:「等——」
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单手探往她裙下。
可是……不行啊,大堂哥还在楼下等她……
灼热的亢奋抵着她,心知抗议无效,她只好尽可能敞开自己,降低不适感。
他今天很反常,进入得稍显莽撞,在性事上,他一向是体贴的,除了初识情欲滋味的年少时期外,几乎很少像现在这样急迫焦躁,失控的力道甚至咬痛了她的唇,是谁给他灌了一打春药吗?
她根本还没准备好,初初闯入时,因疼意而蹙起眉头,但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也清楚能使她愉悦的方式,几回顶弄下,原本的痛意被渐起的快感所取代。
他索要得野蛮又绝对,占有力道既深且重,拥抱紧得教她无法喘息,做得太狂野,很快便将彼此推向极致。
宣泄过后,他靠在她肩侧,微微喘息。
她伸手,轻轻推了推他,他这才如梦初醒,连忙由她身上退离,狼狈地别开脸,不敢多看她一眼。
「观止——」他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现在不要跟我说话。」他被方才那个狂乱失控的自己吓坏了。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遇到她,他总是会变得不像自己,做出连他都无法控制的事情来……
他既羞愧,又心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可是你这样——」
「拜托,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暂时不要理我,可以吗?」
「……」原想安抚地摸摸他,但那紧绷僵硬的姿态,散发出无形的抗拒,她僵了僵,又将手收回。
无妨,他将她排拒在自己的人生以及情绪之外,不教她触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她可以习惯,真的可以。
咽回心底淡淡的酸楚,她简单打理好自己,起身默默离去。
腿间仍觉酸软微疼,她挺直腰杆下楼,自认掩饰得完全看不出异样了,但大堂哥见到她,就多瞄了两眼,而后蹙起眉——
「王八蛋!」见他脸色瞬间一沉,她便知道,大堂哥发现了。
他火大地想上楼,不管是要理论还是揍人,都不可以。她急忙拦住他。
「大堂哥,不要。」
「他把你当什么?!」
「……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愿意自己被这样轻贱又廉价地对待?!」叫外卖都没有这么随便!
「他……没有……」
随时随地,想来就来,连洗个澡的时间都不给就把人赶出来,这样还没有,那要怎样才算有?
杨伯韩很火大,而且想揍人!
「堂哥……」她声音一哽,豆大的泪珠就这样滚下来,杨伯韩当下心都慌了,手忙脚乱把她捞进怀里拍抚。
「幼秦乖,不要哭,我帮你揍死他!」
「……不要。」
「那不然离开他,我帮你找一个更好的。」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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