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残阳铺水中,
半江瑟瑟半江红。
可怜九月初三夜,
露似真珠月似弓。————白居易《暮江吟》
思苗被青青送了回来,一路上,青青还教了她不少事,让思苗增长不少见闻,而她正打算回去之後,一一验证在于稟庆身上时。
「吓!你怎么起来了?」他何时清醒的?
思苗推开门,看到于稟庆睁著双眼,吓了好大一跳。他的目光变但凶狠且不友善,害得思苗有些怕他,甚至不敢接近他。
「该死的!你干嘛把我全身扒光,还用绳子把我绑起来?」他怒吼著。
思苗这才记起来,对哟——他还被她绑著,那她干嘛怕他?
一想到于稟庆现在是什么窘境,顿时思苗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一点都不怕他凶狠的模样,马上接近他,且就蹲在他身侧告诉他,「你别生气。」
她拍拍他的胸脯,可当她的掌心触及他的肌肤,一种怪异的感觉莫名的窜上彼此的心头。
思苗猛然收回手,错愕的看著自己的掌心。刚刚那是什么感觉?怎么麻麻的、痒痒的,像是有上千只的蚂蚁一下子从她的指尖窜到她的心口!
相同的感觉,于稟庆也有,只是,他的愤怒强过他的欲念,他现在心满满的只有思苗无缘无故扒了他的衣服的这件大事。
这蠢女人,她究竟想干嘛?
「你还不把我解开!」他扭动著身躯。
思苗被他这般阵仗给吓退了两步,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他真会直接把绳子给挣开,毕竟,他挣扎得好用力,而他身上的毒也解了,剩下的就只有时间问题。
待他休息够了,只怕她用十条牛也留不下他的人,所以,思苗决定速战速决,但他现在人正清醒著,实在不好下手,要不……
思苗的眼睛火速的溜了一团。
于稟庆太了解她这个表情了,当思苗在盘算坏主意的时候,她的眼睛就会发亮,嘴角还会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来。
她这表情明显地是要人防著她,所以,说她蠢似乎还太抬举她了呢!她根本就是没大脑。
于稟庆哼了哼,而思苗还不知道人家早已经把她看透,她还背过身于,佯装熟络的假装贤淑,「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她趁倒水的时候,偷偷又把迷药倒进水里,还用她的手指搅一搅。
她背著于稟庆,所以他并不知道她在干嘛,但瞧她那副鬼祟的模样,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于稟庆早防著思苗了,可思苗却完全不知道。
她弄好迷药,端著水过来,甜著一张小圆脸把水递过去。「你渴了吧!喝喝水、解解渴。」她笑得极不自然,因为……作贼心虚嘛!
于稟庆看看她,又看看那杯水,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很怪异,他的心中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白痴、你笨蛋啊?稍早你就是用这种手法迷晕我的,你当真以为我没脑子,同样的手法,我还会让你骗第二次,而且是在同一天?!」他要是再上当,岂不是比她还不如了!
于稟庆嗤之以鼻,明显的是瞧不起思苗。
思苗骇著一张脸,直摇头跟他说:「才没有呢!我用的药又不是同一种……」
啊——她说了什么?!她刚刚是不是把她下药的事不打自招的全说了!
思苗连忙甩手捂住嘴巴,一双眼睛偷偷的飘向于稟庆,希望他没听到,但是依他的表情,「你听到了?」
他点点头,毫不讳言的说:「对,我听到了,而且还听得一清二楚。」
「不能假装没听到吗?」她很鸵鸟的问。
「不行。」他没好气的拒绝,拜托!她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谈交易吗?她想撂倒他耶!现在竟然还妄想他扮白痴,傻傻的让她骗!她当他是傻子呀?
「不只如此,我还想问你,你做啥用这种下流手段迷晕我?」
「我能不能不说?」
「不能。」不说就别怪他开扁。
「可是我若说了,你一定不会答应。」
「我若不答应,难道你就不做了吗?」他会信才怪。
「不会呀!我还是一样会做。」思苗诚实的点头回道:「但我还是会很怕你生气,所以……」
「所以你才会打算迷晕我,然後偷偷的做对不对?」
「对啊!」思苗因为于稟庆这么了解她,让她都不用多做解释,马上笑开了眉、笑开了眼。
她看起来就是一副天真的模样!
于稟庆看了就没力,不只如此,他现在肚子都已经是一把火了,还得捺著性子哄骗思苗说:「我保证我不会生气,只要你老实的把你的意图告诉我。」
「真的?」
「对啦!」他再次点头。
思苗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若骗不倒他,倒不如把真话告诉他,或许于大哥会配合也说不定。
唔——虽说要他配合的机率是微乎其微……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至少试一试、搏一搏,或许老天爷会是站在她这一边,让于大哥一时晕了头,点头答应她借种的事也说不定。
思苗几经思虑,终於决定豁出去,於是她捱近于稟庆身侧,小小声的告诉他她的计画。
她要跟他行房,做夫妻间才能做的事,她要生一个像他一样漂亮的孩子。
于稟庆听了,脑子轰的一声像是被炸药炸开了脑袋一样,头顶上还冒著白烟。
「你说过你不会生气的哟!」思苗退了两步,像是怕他吃了她,一双小胖手还隔著不小的距离朝于稟庆扬了扬,要他别那么生气,会气坏身子的。
「你打算生我的孩子?」
「嗯!」虽然有些怕他,但思苗还是鼓足了勇气点头。
「那你姊姊呢?你掳我回来,不是为了让我当你姊夫的吗?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我的对象就换人了?」愈说于稟庆愈生气,因为,他愈深想就愈觉得自己被思苗当成种马——而且还是那种只能用来跟她家姊妹交配的那一种!
于稟庆的脸因意识到这一个层面而变得铁青。
思苗还以为他是在气他的对象换了人。「你别生气,我又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实在是有不得己的苦衷,要不,我也不会把你留下来自己用。这事说来说去实在是我姊姊的错,她怀了我姊夫的孩子却不早说,害我费尽千辛万苦把你掳回来,这下可好,把你晾在这里岂不可惜?」她说可惜的表情很夸张,俨然是一副「不用白不用」的表情。
于稟庆看了差点没吐血,她真当他是种马吗?还不用白不用哩!
「我若不答应呢?」他的目光饱含威胁意味,那模样凶是很凶,但是……
思苗用眼睛瞄了他一眼,「你现在被绑著耶!」
「所以呢?」他的双眼陡地眯起,形成危险的两条细缝。「你该不会是认为我被你绑了,一切就都得随你吧?」
「要不然呢?你以为你还能怎样?」她现在可是满跩的。
「你以为生孩子的事,只需你一个人努力就够了?」
「我当然没那么傻,我当然知道行房得两个人。」她才刚看过咩!
「这不就对了,你现在绑著我,我不配合,你怎么做?」他试著提醒她重点。
「我不需要你配合呀!我只需要你的那个就好了。」思苗毫不客气的直指于稟庆的胯下。
人家青青早就教过她,说她只需要让他的那里进到她的那里……然後她再动个几下,把她上次认为的白色毒血给逼出来,她就水道渠成了。
咦?他的那里怎么没有肿肿的?
思苗心头一惊,连忙冲过去,蹲在他的身边看,她的两颗眼珠子一眨也不眨的直瞧著他的胯下。
于稟庆从没让个姑娘家这么瞧过,他试著稳住自己的心跳,不让意志随著她舞动。
「你这里没翘翘的耶!」思苗看了好一会儿,猛地抬起头来指控他。「为什么?」
为什么?
于稟庆几乎要冷笑了。「我偏不如你愿,看你能拿我怎么办?」他说这话带著意气之争的意味,俨然跟思苗一样,孩子气已经发作了。
「可是你这样我怎么办?」她问他。
他才不管她怎么办呢!她不是说没他的配合,她一样也能成大事吗?那她就自己去成大事,自己去想法子生个像他一样漂亮的孩子出来呀!
哼!于稟庆不理他,迳自闭上眼,不去看她那张惨呆了的表情。
啊咧!他怎么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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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不好了啦!你快起来救我。」思苗感到大事不妙,拔腿就往青青的房里冲,她要去讨救兵。
她一到就撞门进来,两手揪住青青的衣领,用力的摇晃还在睡梦中的可怜小婢女。
「青青,你快起来,别睡了,怎么办、怎么办?于稟庆的那里起不来,还垂垂的,一点精神都没有,他一直都这样,你倒是教教我现在该怎么做才好呀……」
青青人还没清醒,思苗就噼哩啪啦的说了一堆,她在半梦半醒中,只捕抓到一些字眼,比如说「没起来……垂垂的……一点精神都没有……怎么办、怎么办……」
「青青,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思苗用两根指头把青青沉重的眼皮子给撑开。
「听到了啦!」青青拍掉思苗的手,别弄她的眼睛,好痛耶!
「那你快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叫于公子起来。」青青完全没用大脑,直觉反应的说。
「嗯?」不懂。
「那还不简单。」
「很简单吗?」思苗一听青青说没问题,惨呆的表情顿时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轻松下来,「那我该怎么做?」
「就依小姐平时叫小武少爷起床时的叫法就行了。」
「就这样!」就这么简单,会吗?
「对,就这样。」
「真的行吗?」思苗很怀疑耶!
「要不然,小姐你说,小少爷哪一次你去叫他,他没起床过?」
晤——说得是,思苗开始有点认同青青的说法。
「……要是于公子这样还是没起来的话,倒是还有一个好法子。」
「什么法子?」
「就是依你把我吵起来的方法如法炮制,也对于公子这么又摇又晃的,我保证于公子一定会起来,而且是精神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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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苗是不知道她对于稟庆又摇又晃,怎么能令他的那里变得精神百倍?但她还是决定听从青青的话,对于稟庆又哄又骗,先骗他的那里站起来,要是又哄又骗对他没用,那他就别怪她使用暴力,对他又摇又晃的。
於是,思苗回到她的卧房。
于稟庆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知道她回来了,心中竟有种放心的感觉。
刚刚她气急败坏的跑出去,不知道去做什麽,这次回来,她虽然没有露出自信满满的表情,但脸上的焦急感很明显的去了一大半。
她有计策了是吗?
奇怪的是,他……竟很期待。
于稟庆屏住气息,等待她发动攻势,总之,不管她做什麽,他都有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于稟庆有那个自信,但他没想到思苗一来,就跪在他的胯下前方,像是在哄孩子一样的看著他的那里,然後对著它说话。
对著它说话?!
光是看到这,就够让于稟庆膛目结舌的了,而没想到更令他惊诧的还有後头,她用手摸摸它,告诉它,「起来了,快起来呀!姊姊煮了你最爱吃的炸香署哦——要是你再不起来的话,等起身还得尿尿、洗面的,到时会让别人吃光哟!」
因为小武爱吃,动作又慢,常常起床连解手都来不及就馋得口水直滴,所以,每天早上她都得先让小武起床解手。
思苗依照她每天早上叫小武起床的法子,打算如法炮制的叫醒于稟庆的欲望。
于稟庆看到她的愚蠢行为,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但正当他打算好好的嘲笑她,告诉她这个法子是没有用时,思苗却做了一件足以令他喷鼻血的事——
天哪!她竟然在亲他的那里?!
她用她柔软的唇轻轻的啄在他欲望的源头!
这是因为小武最讨厌她亲他了,所以,每次她一使出这招杀手鐧,小武就会吓得马上从床上跳起来。
她现在是比照办理,把这招用在于稟庆的身上。
思苗亲亲他的敏感点,就象每天早上亲小武的小脸蛋那样;那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吻,但因吻的地方不一样,产生了不同的效果。
于稟庆很想告诉自己别冲动,但他的大脑此时却管不住他的生理反应,他的阳刚欲望一下子就泄漏了他真正的情绪。
他的身体想要她想到发疼。
天哪——他嘴里逸出痛苦的呻吟声,他……被打败了。
「哟呼!大功告成了——」思苗忍不住欢呼出声,庆幸著她的胜利,因为,他的那里站起来了。
她笑得眉飞色舞,而于稟庆只想她快快来、快快替他解决被挑起的欲望。
KKKKKKKKKK
「解开我。」于稟庆瞪著思苗命令她。
该死的房思苗,她先是挑起了他的欲望,之後却又什麽都不做,光是在那里兴奋的跑跑跳跳,她以为光是这样就能生孩子了吗?
解开他!
思苗突然停下手舞足蹈,正经八百的回绝他。「不行!」
「你不解开我,我怎么令你生孩子?」
「你别拐我了,你根本不会配合我,所以,我才不需要你的帮忙,一样能生你的孩子。」她已经知道後续的步数了,不必他帮忙。
「是吗?」他冷笑著,却笑得很痛苦,因为,她若再不替他纡解他勃发的欲望,他的身体就要因此而炸开了。
思苗指著他胯下的昂扬当作佐证,明白的告诉他,「是的,我不需要。」
「那好,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做?」于稟庆故作不在乎的态度问。
其实,思苗解不解开他的束缚已无所谓,现今最要紧的是,她得先帮他解决这么难堪的局面,其余的……她要怎么做,他全不管她。
「来吧!」他的态度从容地等著她自投罗网。
而他一下子变得这么合作,却害得思苗顿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虽然青青都已经教过她了,但是……
她瞄了一眼他的阳刚,他的那里很大,而她那里……
她下意识的往自己的下半身瞄了一下,她的那里很小耶!那么小的地方可以将于大哥的那里整个塞进去吗?
基本上,思苗是很怀疑,但为了生一个长得像于大哥的好看的孩子,而且——很多人不也多经历过这样的事吗?其中还包括她姊姊啊!
既然姊姊能撑得过去,她的体力又比姊姊好太多了,所以,她应该也没问题才是。
思苗这么安慰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气,以从容就义的表情准备去行敦伦之实。
于稟庆则是看到她的表情就泄气,她这是在干嘛?他们两个现在是要行鱼水之欢,不是要她上断头台耶!她做啥做出这种表情?
于稟庆以为他见到她这样,自己的欲望便会消退得无影无踪、丝毫不剩;没想到当思苗的小手握住了他的硬挺,那种感觉像是被柔柔的、软软的云朵包裹住,全身舒爽得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于稟庆索性闭起眼来享受。只要他眼不见,就不会对她有愧疚,反正,她是心甘情愿为他做这一切,而且……还是她强迫他的,严格来说,他还是个受害人呢!而受害人是不需要觉得愧赧的。
思苗手握著他烧烫的热铁,觉得于大哥的那里好奇怪,明明是看起来那么硬、那么利的东西,可握在手里的感觉却又是这么柔、这么滑;而且,它的热度像是热铁一样,从她的手心直传到她的心口,让她整个人都觉得热烘烘的。
好热、好热呀……
思苗用手扯著自己的衣襟口,一股想解放的感觉一直盘踞在她心头。
「坐上来。」于稟庆要求她。
思苗听话地坐在他的腿间。
天哪!她是猪啊?「你坐在我大腿上要怎么生孩子?」他咬牙切齿地开口问。
「要不然要坐在哪里?」
「那里。」他的眼睛往自己的硬挺一勾,告诉她所谓的那里是哪里。
那里!
思苗的目光顺著他的视线看到了那个地方!要、要坐上去……她知道、知道啦!因为青青有告诉她,而且她也曾经亲眼目睹过,所以,她当然知道接下来她得做什么。
只是……那需要很大的勇气耶!她得花时间让自己先做好心理准备。
思苗闭起眼睛,不断的催眠自己说:「不怕,不怕,因为那很小、那很小……」
很小!那是在说他吗?
于稟庆的胸膛一上一下的噴张著,明白地彰显出他的怒气就快爆发,她竟然敢说他的那里很小!
他哪里小了?!
「该死的!你到底做不做?不做的话,你给我滚下去。」别坐在他身上净吊他的胃口。
「要啦、要啦!」思苗猛点头。
她当然要做,只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再一下下就好。
「该死的,你都已经预谋这么久,竟然说你还没准备好!」他真想叫她去死。
「可是青青说我得湿湿的,才能做啊!」青青说的话,思苗一句也不敢或忘。她怕稍有不甚,做错了什么便怀不成孩子了。
「你觉得你还不够湿吗?」于稟庆恶意的曲起膝,让自己的膝盖骨顶在她湿滑的幽穴前。
他左右摆动,让她在他的膝盖上滑来滑去,明白的告诉她,她已经够湿了。
「上来。」他再命令一次。「这次你要是再不上来,那你将永远丧失怀我孩子的机会。要不要,一句话。」
「要。」思苗想都不想的就点头。
「那还不快上来!」
「哦!」这次思苗很听话,立刻就往他勃发的欲望上一屁股坐上去。
「啊——」但她马上就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很痛耶!」急忙跳开,手捂著下体,眼中含著两泡泪。
她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走开了!
于稟庆胸口焚烧著一道怒腾腾的火焰,该死的!「解开我的手。」
「可是你会逃。」她不想冒险。
「我不会。」
「你以你的性命发誓?」
「对,我以我的性命发誓。」唉!他这是在干嘛?
「那好吧!」她就事且相信他一次。
思苗解开他的束缚,于稟庆马上扑了过去,用他的手在她身上点燃欲望之火。这次思苗只记得呻吟,完全忘了要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