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断筝身上该死的伤。
等他伤势稍好时已经是好几天后,被大雨冲坏的路早就已经放行了。
「左左,你不高兴吗?」奇怪,这家伙整天臭着张脸怎么不觉得累,像他如果要这样,他还不如同冰山上找一个最高的地方跳下去投胎算了。
「没有。」
不是不高兴,那是不是像小蓝臭脸的时候一样,「左左,你肚子饿吗?」嗯,已经快晌午了,非常之有可能。
「没有。」
「伤口痛吗?」他记得他的肩膀有伤,不过算算时间应该也好一些了才对。
「没有。」
「我知道了,一定是上个镇上忘记买零食,所以现在不甘心。」
「断筝,你闭嘴!」他差点克制不住冲动拔剑将旁边那个大嘴家伙给砍了。
「小气,说说话也不好,你越接近塞北一带心情越差了。」他沉思的时间越来越多了,现在连跟他聊天都懒……呃,虽然本来就不怎么勤快。
「我挺高兴,我们终于可以分道扬镳了。」再两天,他就可以摆脱这个超级超级大麻烦了,这念头使他心情更好些。
谁能想象,就连路过一个小村庄他都能惹出好几件麻烦。其中还不乏多是看什么人不顺贩,那家伙欺负弱小之类的……
他并不是不赞同见义勇为,只是……罢了,不想也好。
「左左,我有这么讨厌吗?」抚过琴身,划出清亮的声响,「好歹大家朋友一场,你也和我说以后要怎么找你,若是我在江湖上给人怎么了要找谁哭诉啊!」
「就算你想找也没办法找。」他在皇宫里要怎么找。
不过经过几天下来,他发现断筝真的是一个非常容易给麻烦缠身又不大会圆融解决的人,他只会将对方耍个半死。但往后他自己单身行走江湖时必定要吃亏的,更别说他的武功根本是不济事的。
心念一转,总算相识一场,他不该这么无情小是,「我给你一个信物,以后若是遇上没法解决的大麻烦时拿这东西去左家或分堂时自然有人会帮你。」他解下剑上的玉坠,塞到他的手里,「我以后应该怎么找你。」也许,他有一天会想起这没大脑的奇怪朋友。
「你只要去第一次遇见我的地方就可以看到我啦!」断筝冲着他直笑。
「第一次?」那都是死人骨头的地方?
「对。」
四周沉静下来,只有马蹄答答声。
「左左,你到底要去塞北作什么?」他问。
「这事与你无关。」他所担心的就是进入塞北之后的事,应该由何处下手才不使人起疑。
「不不,绝对有关,至少和后面那些杀气腾腾的仁兄一定有关。」又露出那样傻傻的笑容,断筝拍拍坐下的马儿。
后面?
左岳心底一冷,急忙敛起心神。
果不期然,身后的确跟着隐隐若现的气息,人数莫约七八个上下。要是他没有兀自陷入沉思中的话,那群人一定早早给他狠狠教训一番。
「左左,他们从我开始吃炸粿的时候就一直在后面了。」而他吃炸棵的时间大约是在两个时辰之前,「会不会是你看起来很有钱,所以想抢你。」有可能,看看左岳的样子。光是那一身行衣看来就是质料上等的样子,气质左看右看就是写着:我不是-般人家。
反观他断筝,长期给大师兄「训练」之下,穿着打扮自然不比他好,多是穿着方便轻快又不难看即可。
「他们是高手。」他已经懒得纠正他了。
「欸,世风日下啊!原来高手已经落魄到要成群结党的抢劫了。」断筝夸张的叫道。高手,他想想,光靠跟踪和气息的感觉,应该都不是小蓝的对手了。
要是这种话给真正喜好名誉的高手听到,旁边这个白目家伙肯定会……喔!是绝对会变得很惨,给人教训的很惨,「他们是受雇的杀手。」在皇帝身边,几乎常常会碰上这种人,所以他亦司空见惯了。
问题是在,这群人为什么会找上他?
左岳怀疑的看看身边白目家伙,不会是在碰上他之前得罪了某某某又某某某吧!所以现在人家才来报仇了。
想着,那群根本已听到断筝「大声版」白目话的杀手决定弃暗为明,瞬时冲山团团的包围住两人。
「几位高手,我们是外出入很穷,要是你们要抢劫请去抢别人好吗?」断筝笑笑的抚着琴弦,那音节一段一段的波动。
「你,跟我们走;他,要死。」那带头的人也很爽快的丢出了几个字。
「左左,你的仇家?」
「不认识。」左岳眯着眼,要杀他的人必定知道他的身分来历,「谁派你们来的。」他问,该不会是他此趟往塞北的目的已经给人发现了?不可能,知道此事的只有他和皇帝两人,其余皆以为他是奉命到边关出诏的才是。
「左左,你很笨,他们都要杀你了怎么会说,你应该问:『你们要绑我做什么?』」正常来说他应该和左岳一起陪葬才合理,虽然他还没有英年早逝的打算啦!
「左大人是一定要死、至于你,我们只是奉命于此,请你乖乖配合,」他们收到的命令是杀了带剑的人,然后将带琴的人绑回交差即可。
「也要看你们有没有命拿。」果然知道他的身分,如断筝所说,那人为什么要绑断筝?若非相识,就是另有图谋。左岳抽出配剑,开始评估眼前八人的实力。
不高不低,但是应付起来一定会很吃力,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叫做断筝的障碍。
是不是应该叫他滚远一点才不会被剑招伤到?
断筝露出看好戏的目光,不过他很小心没让左岳发现。
依他的观察,原来山下人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而已,怎样也没白雩那沉积上千百年的厉害。不过左岳看来应该也轻松不了,一对一他准胜,但是眼前有八个人,而他还要分心保护自己。「左左,我可以保护自己。」他轻拍琴尾,那张筝琴稳稳的翻了一圈落在他的怀里。
「当心一点。」
「好。」他挑起眉,他倒是对那不知死活想抓他的人很感兴趣,初次下山就有人如此爱慕他,非得将他绑回去不可吗?
两边十个人开打了起来。
主要的几个人牵制住左岳的行动,吃定断筝看来武功微弱的三个人逼近他的身边。
「请乖乖跟我们走,以免受伤。」雇主没说不能弄断他两三根骨头,必要时他们会下重手让这个抱着琴的傻子逃也逃不了。
「要我乖乖的可以,你们要保证左岳的性命。」喔喔!给牵制住了,看来包着左岳那几个人的武功有待重新评占,身藏不露啊!
「我们奉命要取回左大人的人头。」
断筝眯起眼,杀意掠过他的眼前。
**
左岳的确应付得有点吃力。
那五个人似乎踏着自己所不下的阵行轮流围攻他,想藉此消耗掉他的体力。
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样了。
才稍稍一分心,脸侧立即闪过热痛。
「不愧是为风剑的左家兄弟。」那当中有人说话了,「不过可惜我们兄弟此次是针对你们左家剑法所布阵,所以你就乖乖下黄泉吧!」那人说的嚣张。江湖上谁不知道左家三剑,除了玉剑目前下落不明外,其他两剑都还是众人纷纷想挑战的对手哪!
「风剑,那你应该知道风是不为人束缚。」也许是他在皇宫待太久了,没遇上好对手,所以剑招不似以往的迅速。可恶,回去之后非得练他个几百遍来操死自己!
「死到临头还嘴硬。」
「是不是嘴硬看看你兄弟就知道了。」左岳收回剑,虽然费了很大一番功夫也超过他预计的时间,但是风剑可不是这样随随便便就容易对付的。
他要是输了,那没义气的两个兄弟绝对会笑他一整年。
「什么……」
才一转头,便看到令人啼笑皆非的场面。
不知道何时,左岳的剑招快到使他们一点防备都没有。五个人的衣服就像早谢的花朵一样,衣饰如花瓣般片片的剥落,而脑袋上绑好的头发也被他一剑削下,呈现脑袋中空型。
「自由自在的风,是无所不在。」他的剑招就是三人中最快,最迅速。
五个像是刚给人洗劫的杀手被削的连一件亵裤都不剩,活像妨碍风化似的呆站在原地。
接下来是断筝,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转过头,他几乎要叹息了。
那个白痴给人抓的稳稳当当,目前正往他这边过来。
「左左,我被抓住了。」任由旁边的人以刀抵住自己的脖子,断筝一点危机反应也没有的还是露出那笑容,「对不起。」
他早就有预感会这样!
「放开他,不然左岳今日会开杀。」左岳按着剑柄说道。
那抵住断筝的人看了他一眼,「此人我们势必要交回复命。」
「左左,放心啦!他们都说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他刚刚可是先和这些人谈过条件的。
「你白痴啊!他们说什么你都相信!」他觉得自己的神经绝对又绷断了一条。
断筝没说话,只是一劲的猛笑。
正当左岳觉得哪里很奇怪的同时,他忽觉颈后给人一个重击--然后连诧异和声音都没发出的便厥过去倒地。
「你看,我就说这样就可以两个都抓了,活口不是比较好吗?」见到他确实晕厥过去,断筝笑着说。
他刚刚与另三个人说过,若要他走必定要与左岳一起走。
「我有点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当杀手当这么久,没看过出计陷害同伴的例子,何况眼前的这家伙原本看来不怎么样的。
「活人。」断筝敛起笑容,「而这个活人觉得,运送昏倒的家伙和不抵抗的家伙应该不用八个人。」他眼神一凛,杀意赫然四现。
肃杀的气息,瞬间摄住其余的人。
那是毫不遮掩的死亡之气。
「你最好乖乖的,不然这刀不会在你脖子上,看是要先手还是脚……」架着他的人说道,但是更令所有人胆寒的情景马上出现。
只见那撂话的人没了声息。
「断筝断筝,果然是凶啊!」以没人见得着的速度回过身,断筝徒手攫住那人的喉咙,然后慢慢的施力,「我正想知道杀人是什么滋味,你们最好老实一点回答我所有的问题,否则是人人都有机会。」语毕,他也没给手上那人惨叫的机会瞬间硬生生的将他的颈扯裂。
血花四溅,泼落一地黄土。
那喉咙给撕开的人连声音都发不出,倒在地上直直抽续着。
其余七个人马上噤了声。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眼前的青年将会是杀人不眨眼的极端份子。
「何以紧张。」转眼间,断筝立即扣住第二人脖子,速度快的连他们都来不及有所反应,「你只要说,你是从哪里来的。」他为加施力,指尖慢慢陷入那人的颈。
「塞……塞北……」那人几乎要吐不出气。
「谁派来的。」眼光一冷,果然他的直觉没错,左岳和眼前这些人前往塞北都有目的。
当初,他在旧宅见到左岳第一直觉就是如此,所以才缠上他。
若非与日月两兵相关,谁会去拜访已灭的守护一族。
更况且,他身上带有象征大内的金牌。
「我……我不知道……哇啊!」又一道血雾落下,第二人以相同方式血溅黄沙,没死透的身体痛苦的倒地扭曲着。
「你,说不说。」他泛出森冷的笑容看着第三人。
那第三人见前两个倒地甚惨,立即二话不说施展最高的轻功打算逃走,然后他也只能作到此,几乎是事先知道他的行动,断筝踢起左岳落在地上的剑直接将剑送往那人的俊脑杓。那逃走的人倒了下来,血液不停流出。
「若是你们以为五人连攻可以赢我,那可就是笑话。」冷眼看着剩下来的五人对着他排出阵式,他笑得噬血,「我不是左岳。」语毕,他冲着瞬间看出的破绽往右手的人一攫,那人当场和前面两人一样气断。
「我只需要一个人带路,要是你们不回答我的问题,那就是无用。」他走了过去,单手抽出那死人脑袋上的剑。
当存活下来的人领悟到断筝会有多残忍对付他们的时候,满地已经倒下六具的尸体。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杀手之一已经给眼前可怕的景象吓的四神无主。
他没见过这么恐怖画面。
断筝不让他们一招毙命,总是下手极残却又留下一口气让那人慢慢享受痛和死亡,然后任由他们抽搐很久后自生自灭。
「我们是塞北的『天命堡』来的。」杀手之二极为迅速的回答了刚刚的问题。
「天命堡?很没创意又不入耳的名字,我看他应该改名叫做送命堡。」送一堆人来让他取命,断筝将剑拭干净,收回他原本的剑鞘,「我想想,以天为命是不,那人要不是野心份子就是打算起兵叛帝对吧!」从他要诛杀左岳的行动来看,那人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我们也只是受雇于他,所以并不知悉内情。」杀手之一回答的有些害伯,深怕等会儿自己立即丧命。
「好,最后一个问题,日轮剑是不是在那里。」左岳来到守护家旧址,目标与此绝对脱不了关系,而两边的目标都针对塞北,所以可能性极高。
「我不知道,不过那堡主手上的确有一副造型奇特的剑。」
杀手之一的话尾才一落,立即听到旁边传来的惨叫声。
「让你死的痛快一点算是回答问题的礼物。」断筝将手上的血腥拭净,然后转向已经吓的说不出话的杀手一,「至于你,带路吧!最好到了你雇主的前面别乱说话,只要说人都是左岳杀的就可以了。」他目前还不能出面,否则夺日轮的凶手会有所警觉。
「是,我绝对不说。」那杀手抖着声音。
「希望你别让我遵行,死人不会说话的诫条。」微微一眯眼,断筝弯身将厥过去的左岳扶起来安置在一边的马背上。
「我保证绝对不会有第二人知道。」开玩笑,他一点也不想死。
「嗯。」跳上了等待一边的马匹,断筝又恢复一派自然的抚着琴,「带路吧!往你雇主交代的地方。」他倒是要好好会见一下这个人。
至于左岳,目前还是让他维持这样好了。
「最好此事别和你有关联,左左。」
他冷冷的勾起唇角。
**
那一片雪白如昔的世界。
自从上面三个制造噪音污源的人消失之后,那冰山上又重斩恢复千百年来的宁静。
「白雩!你给我滚出来!」怒吼声响遍了整个冰山,然后刮起一道狂肆的大火。
每相隔一百年就会出现的画面重演。
「死出来,冰妖!」那火焰般的人又开始狂吼,如烈火般妖艳的红发在他脑后嚣张的飞舞。
半晌,他开始觉得奇怪了。
通常那白白的人会在他吼第一句的时候就慢吞吞的从房子里出来,然后两人就会开始每隔百年一次的过招。
但是目前情况,最高品质--静悄悄。
好吧!他决定纡尊降贵的去看看那冰妖在磨蹭个什么劲。
烈焰般的人一脚踢开那小房子的大门。
「该死的家伙!老子在外头等你多久,你这浑帐竟然在里头给老子睡人头觉!」一撇见那卧在软垫上的白色影子他就开口先吼。
三秒,没动静?
疑惑的走上去,「喂,你睡糊涂了吗?冰妖。」他拉拉那白色的头发,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对。
那白色的身上、发上都沾了红,红得比他的火更惑人。
「冰妖,别装死了,你的血什么时候变红的了!」那人用力的拍拍他的脸颊,「你别再决斗之前先死给我看,老子绝对会不甘心的!」
过了一会儿,那给拍来摇去的人终于稍稍恢复意识。
「照,很久不见啊!」白雩动了动,然后慢慢的撑着身体坐起来,「今天是……我都忘记了。」人老就是容易忘事,习惯约定也都没记得。
这几百年来固定找他挑战的魔。
「看你这副鬼样子,我一点也不想陪你玩了。」称为照的红发男子一屁股坐下来,「把原因说清楚,不然我放火烧山,让你的天地精元之地变成天地黑炭产地。」他说道做到,绝对不会留情。
白雩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小柜子取出另一套衣饰,然后褪去身上染血的衣服,「最近我可能没办法赴约了,我得下山去看看。」他将银发拢一拢,然后拭去上头的血红,「我的徒弟好像作了什么。」
「你什么时候收了鬼徒弟,哪一种妖怪还是精灵。」
「人类。」白雩转过身,看向给他话楞住的友人,「吃惊?」
「人类没什么寿命。」男子发出声音。
「但是很有趣,我将冰元一分为三给他们了。」
「你疯了!」这次是直接跳起来,那男子抓狂的吼,「冰元不就是你的元神,你竟然分给人类!」他是神经病!绝对是,而自己竟然和神经病打了好几百年的架。
「我就算没了冰元还是可以借着冰山的灵气存在,所以请你手下留情别烧山了吧!」他与冰山是一体的,他是冰山而冰山也是他,双方可以藉由天地灵气相依。
「但是冰元只要有状况,你本身……等等,刚刚那个就是你徒弟搞出的状况!」好个徒弟!男子眯起了细眸。
「开杀戒。」白雩叹了一口气。
冰元历经千年不曾染血,纯净如冰,但是看来如今要破功了。
那纷纷的冤灵所留下的冤气会让冰元的灵气降到最低,他所布下的逆天法会跟着逐渐消散的灵气整个破灭,只要冰元一毁,寄主也会跟着死去。
「你没告诉徒弟严重性?」这个冰妖是不是冰山住久恼子给冻坏了,这种事竟然没告知以冰元为命的家伙们?
「他们有自己该处理的事,我能帮助他们就是将冰元上的冤气回返。」
「所以你要下山去将冰元上的冤气都净化掉,然后回返到身上?」这更严重,「等超过负荷你这个身体就会烟消云散,灵魄回归冰地?」
「对。」吸收的冤气会慢慢蚀去他的身体,不过相对的冰元会纯净长存。
「你一定是神经病,不然就是天地初生时没长脑子!」那男子声音又大起来,「你干脆直接取回冰元,管那些人类死活作什么!」他火了,要是有人如此对待他的火元,他绝对会一掌打死那家伙,然后将自己元神回归。
反正他是魔,血不血什么的他无所谓。
不过这只冰妖的确是打从出现到此完全没沾染过血腥,他怀疑他搞不好已经有资格晋升那纯洁的精灵境界,当只冰灵。
不过看来,是破功无用了。
「总有一天我的灵气会再形成,生生不息的。但是人只要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虽然短暂,但却没有重新再来的一天。
「是啊!一千年后。」基本灵气成型刚好一千年,不多不少,慢一点的可以更久,「你那三个徒弟叫什么名字?」嗯,也许他可以给些小鬼机会教育一下,不然他以后打架要找谁打。
「皇朝、断筝和蓝海。」白雩笑笑的看着他,「不过为了不让妖魔骚扰他们,我已经锁住散发出来的灵气。」言下之意:就是你绝对找不到他们。
「好样的,冰妖,改天再来希望你别又打不起来!」
「好说。」
送走那急如火的魔,白雩再次返回屋里。
那以往相处情景似乎还留在屋里。
「断筝……你还是看不开。」他轻轻的摇摇头,自然知道是哪一方的冰元染血。
他只希望三个徒弟以后能好好的活下去而已。
如此而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