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唇离开,香香依然是那副震惊的表情,愣愣地随他摆布。
景灏却沉迷于她丝绸般滑嫩的肌肤,恨不得多亲近她一些,见她没有反对的动作,他呼吸有些急促地转移了阵地。
他咬着她圆润的耳垂,舔舔她娇嫩颈侧,香香好像很敏感,不自觉地缩起脖颈。
“香香。”他轻咬她,暖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我等了你好久,竟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那种感觉就好像埋了几十年的陈酿,因为时间才了,自己都忘记那坛酒的存在,直到有一天,在不疑难问题间发现了它,把它从地里挖出来,一启示录封时,那醇厚的酒香扑鼻面来,他在瞬间沉醉的同时,才明白原来在心里,自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等待着她长大,等待着她……成为他的……
香香颤抖着,失去意志的双眼被动地看向他。
“香香,香香,我的小香香。”景灏低沉温柔地唤着她的名,轻轻地解开她的襟扣,她的肚兜被揭去,美艳不可方物,他的呼吸更加沉重,仿佛是着魔般地吻上去。
“痛!”香香蹙起柳眉,在瞬间回过神来。
啊!怎么会这亲?怎么会?她吓得立刻使力推开景灏,纤细的双臂环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身子向左侧蜷成一团。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香香?”她指责的双眼看向他。
景灏的目光深沉。“你不要?”
她当然不要!她不敢要!也不能要。
他的眼神带着伤痛和指责,让她涌直视。
香香撇开小脸。“皇上,香香只是一名身份卑微的宫女,香香配不上皇上。”
“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
“不要,皇上,求你饶了香香吧。”她把脸埋进自己的手臂,无声流泪。
“你不喜欢我?”景灏向来沉定的双眸出现了罕见的慌乱。“哪怕只有一点好感?”
香香不答话。
他更加慌乱地抱住她。“哪怕只有一点点就限,你没喜欢的人对吧?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我会让你爱上我。”怎么办?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有喜欢的人,他的心就像要被撕开搬疼痛,他接受不了。
香香哭出声业。
他苦涩一笑。“我知道我错了,从开始就借了,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有一天会爱上你,我不会遵从太后的安排,娶我根本不爱的女人。”
他没有资格爱她,他的香香是那么美好,值得一个男人以最纯净的身心对待,他不配!
可是……他好喜欢好,好喜欢她,他不想松开她的手。
只要一想到,有一天,她会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妻子,对另外一个男人温柔关怀、体贴爱恋,他就嫉妒得发狂。
“皇上……”
皇上为什么要改变呢?就像原来一样对待她,不好吗?她可以以婢女的身份伺候他、爱他,却不能以女人的身份跟在他身边,她没办法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更做不到跟嫔妃们争宠夺爱。
“香香、香香。”景灏双手捧起她哭得通红的小脸蛋,警告自己,又是心痛又是伤心。“香香,我不许你离开我,你要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
“皇上,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呢?为什么?”
“我没有,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只是一直在压抑自己,警告自己不可以喜欢你,可我的
心底里是在乎你的。”景灏把她揽进怀中。“别躲我了,好不好?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香香倏地抓紧他背上的衣服,放声大哭。
不可能的,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不哭了,好不好?”他低声哄着她,略略推开她的身子,为她擦泪。
她很难过,整张小脸都被泪水染湿,可他猜不透她心,景灏惊慌了,心底唯一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她,不计任何代价!
香香一边流泪,一喧摇头,“皇上,我们不可以的,皇后不会答应,皇贵妃,熹妃娘娘们不会答应,就连太后娘娘,也会反对的。”还有她自己。
她在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宫中的情势?皇上宠她,是因为她是个丫头,所以嫔妃们可以不在意,可皇上若把她当做一个女人来宠,她就会成为所有嫔妃的敌人。
就连向来宠她的皇太后,也不会乐观见这种情况发生的。皇太后曾经说过,皇上如今的性子最好,不贪恋女色,可以冷静沉稳处事,若真的贪恋女色,专宠某位嫔妃,她不会坐视不管的。
所以,有这么多的阻碍挡在他们前面,皇上可以任性不管,她不可以,因为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啊!
“这是你的借口,是不是?”竟然用这种借口来拒绝他?景灏生气了,神色变得冷厉。“香香,你别想逃,你是我的,你离不开我的。”
错的,是他离不开她,他不骨办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该怎么过,一想,心就会抽痛得无法呼吸,情根种得太深,他爱她的心情压抑得更深,所以,爱情一旦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了他的感情已无法收回。
香香看着他坚毅的双眸,那种誓在必得的决心,让她震慑,也让她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他们不可以的,前面的路太艰难,肯定会很辛苦,她受伤没关系,她不要他也跟着难过心痛。
香香又逃了,在陪他和端敏、端敬吃完晚膳后,一眨眼的工夫,她就溜了,这一次,景灏没有打算放过她,第二天一上完早朝,他就去寿宁宫请安,决定把她带回龙极宫。
阿吉葛已被斩首,拜虎称病不早朝,他的亲信大臣和学位们已在暗中联名,打算集体请辞。用这种方式吓唬他?他根本不会怕,他早已在多年前,就为了今天可能发生的情况,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全国各地都有他的眼线,这此眼线都是队手下亲信培养出来的优秀人才,抽出一部分绝对可以暂时顶替辞缺,朝政不会受到太大影响,接下来的时间,他要给整个朝廷来一次大换血,让队的心腹成为朝廷的中流砥柱,这亲,他以后办起画来,才不会被那些庸才掣肘,绝对会事半功倍。
此时的景灏充满了勃勃雄心,根本就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够阻碍他的心意。
朝政,他将一手掌握。
而香香,他更是誓在必得。
他神清气爽地踏进寿宁宫,但没想到,他所有的嫔妃也都在,包括那个目中无人的富查。
景灏微敛了下眉,不动声色。
众位嫔妃一见皇上来了,赶紧起身行礼。“皇上金安。”
“嗯。”他随意点点头,眼神投向站在太后身边的香香。
“儿子给母后请安了。”
皇太后一见他来了,眉开眼笑。
“香香,把你主子扶过来,我可真要好好瞧瞧皇上,最近皇上政务繁忙,好些日子没见来请安了。”
香香低着头,走到景灏面前,景灏贪恋地看着她,被她柔软的小手扶住手肘,让他瞬间失神。
他收敛神色,咳了一声。“昨晚睡得有些迟,刚才神思恍惚了一下”
“皇上该小心自己的身子。”香香担忧地看向他,知道他没说谎,他身子爱生病,也禁不起熬夜,一熬夜,眼圈就黑得很重。
知道她担心他,景灏心中一喜,低声向她保证需要,”我没事,只是很想你。“
得香的小脸一红,惊吓得看看皇太后,还好,她老人家正在低头喝。
她心慌得把他往太后身边的褥榻一按。”奴婢给皇上倒茶去。“然后急忙转身踏出内室。
呼——她靠着墙,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皇上真是太大胆了,也不看看什么场合就乱来,她会被他害死!
她以为没人发觉,却不暴利有心人已把一切都看到眼里。
香香端茶回来的时候,室内的气氛有此紧张。
只见景灏紧绷着脸,皇太后则蹙着眉,富查一副得意冷漠的表情,而其他嫔妃见她来了,眼神则有些尴尬。
景灏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为什么这件事,朕从来都不知道?”
皇太后也是有些惋惜地叹口气。“小时候定睛的亲事,她自己都未必知道,皇上又哪里知晓?”她也是有些舍不得啊!
亲事?谁要成亲?香香虽然有些疑惑,但这里可没她发话的资格。她把茶端到景灏硬骨头,他却没接。
“你下去,主子们有些事要谈,这里不需要你了!”口气好冷漠,他从来没胜过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香香委屈地忍住泪,屈身行礼,然后退下。
一退出室内,她的泪水就涌出眼眶,她死死地咬着唇,决不允许自己哭出声来,她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扑到床上,小脸埋进枕头里,这才敢放肆大哭。
皇上好坏,皇上没良心,她讨厌他,讨厌他,讨厌死他了!
就这样哭哭停停,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就模模糊糊睡着了,隐约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也许是小丫头来找她聊天,可她的头真的很昏,一点都不想起身。
门被关上,老半天没再有动静。可能小丫头已经走了吧,也好,让她好好睡一下,睡醒了,也许伤心就会不见了。
景灏坐到香香床前,大手轻轻抚摸她柔嫩的脸颊。
她哭过了,眼角湿湿的,睡得也不安稳。他调整一下姿势,让自己靠着床头的床板,把她揽进怀中,她贪恋的小脸,自动自发地钻进他胸口揉蹭,好一会儿,才找到满意的姿势。
她美丽的唇角缩放一抹舒心的微笑,小嘴蠕动了一下。“皇上……”
景灏爱怜地凝神她,大手放在她背后,安慰似的拍抚。“是梦到我了吗?”一定是好梦吧,才会笑得这么甜蜜。
他又想起方才在太后那里谈起的事,浓眉敛起,低语般地像是对怀中的人儿保证,却更像是对自己保证。“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永远。”
香香不知道自己睡了犯错误,迷糊醒来是,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景灏含情脉脉的眼眸,她中关村了一呆,直觉伸手推开他。刚才他对她的坏,她还没忘记呢!
皇上却动也不动,这下好了,没推开他,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了。
小嘴一撇,她故意不看他。
“皇上干吗跑到建设婢的房里来?也不怕别人见着,告到皇太后那里去?”
“谁敢告我的状?除非是脑袋不想要了。”
她瞥他一眼,“为了这点小事就摘别人的脑袋,皇上还真是个暴君。”
景灏笑笑。“全天下也只有你这个小恶奴敢对我出言不逊。”
她从鼻孔里重重出气。“哼!”
此话一出,几时香顿时大惊失色。“皇上,太后娘娘最近身子不好,每天都要不是伺候才能睡得安稳些,我……”
他点住她的唇。“太后已经允你跟我回宫了。”
“可是,我……”
“香香,你到底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景灏神气严肃起来。
面对他的质疑,香香有些惊慌意乱,不自学地躲避他的视线。“香香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不知道?你心里清楚得很。”他捏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的双眼。“你躲不掉的,我也不想让你继续当个缩头乌龟。”
事情紧急,时间不允许她再这样逃避下去,如果她不愿意面对他不得不用强迫的手段。“我给你两个选择,你主动跟我回去,或者我亲自拉你回去!”
香香瞪大了眼睛,满脸不信的表情。“你威胁我?”
“如果你自己回去,这就不是威胁。”
这还不是威胁?他傻眼了。“皇上,你不可以这样!”
“够了。”影灏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已经够了。”他摇摇头。“从出生到现在,这句话我已经听过太多遍了,不论我做什么事,总会有人在一旁说:‘皇上,您是天启皇朝的天子,您不能这样做。’已经够了。”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这一次,让我做一回自己。我的要求不多,我只想要你而已。”
香香看着他,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认为她默许了他的话,她却突然把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对不起,皇上,感谢你的抬爱,奴婢却要不起你。”
“为什么?”景灏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想到自己被拒绝了。心里受到了深深的伤害。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她的心?“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你心中在意的是你的未婚夫吗?你真的要出宫嫁给他?”
未婚夫?什么未婚夫?
香香不解地看向他,可他已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握住她纤细的双肓,用力地摇晃。
“你一直在心里偷偷想着那个未婚夫对不对?”
她被摇得头晕,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皇上,你到底说什么?什么未婚夫?我哪来的未婚夫?”
“还说没有?都到内务府去要人了,有名有姓的,连定亲的信物都呈上来了,说已找了你好久,宗教仪式人府、内务府的名册都查遍了,才终于找到你。你还装作不知道?”
“皇上,你不相信我?”香香委屈得红了眼眶。
“你真的不知道?”景灏问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有没有可能是你过世的父母定下的亲事?”他继续追问。
香香回想起很久前自己做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梦,一个男子死缠烂打地要娶她,也许真有此事,只是早亡的父母没来得及告诉她而已。
她点头道:“很有可能。”她又能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角部人,姓那们,叫炯奎,据说祖父辈以前是包衣出身,后来在主子面前立了功,被主子抬了籍,他的父亲有些才能,现在钦天监做监正。”景灏问她,“你有印象吗?”
她摇头。“完全不认识。”
“他父亲到几务府亲自递了帖子,这事情被统管六宫的皇后知晓,就在刚才当着我的面,告诉了太后。”
香香不自觉地抓紧他的袖子。
按照常理,既已定亲,夫家又是有头有脸的人,有家诚心地向内务府递了帖子,就是他娶媳妇儿,皇家于情于理都不好勉强挽留。
而她自己的心意呢?
是出宫?
还是留在皇上身边?
若真的决定继续留在皇上身边,身份就绝对不会是一个单纯的丫头,扪心自问,她能过那种后宫嫔妃的生活吗?
香香彻底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