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凡让拓也去应酬,不用陪她,她则四处逛逛,分享他的成功。这时,林佳和秀哲向她走来。
“林佳,你们怎么来了?”她惊喜地看着自己的好友。
“拓也的酒会当然要赏脸来,更何况我也是股东之一。”秀哲挽着林佳,轻笑着说。
依凡诧异地睁大眼眸,“股东之一?秀哲你认识拓也?”
“好朋友。”他得意地向她微微颔首。
依凡摇摇头,“你们两个倒是瞒的我好苦。”
“告辞一下,我去补妆。”林佳对她眨眨眼睛,让他们两个闲聊。
依凡看着她的背影说:“秀哲,好好待林佳,你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
秀哲点点头,深情地说:“我会的。”
“好吧,现在说说你和拓也的事吧……”依凡迫不及待地审问着他。
当依凡看见拓也向她走来时,她正打算迎上去,这时候秀哲突然说:“依凡,好好爱他,他是个好男人,一定会让你幸福。”
依凡有些震动地看了眼秀哲,真诚地回答:“我知道,我想他就是我需要的人,我会好好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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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公司里的事,拓也要去新加坡,顺便也带了依凡。一大早,他去办公,依凡就在饭店里睡大懒觉。
当她睁开眼时,已经是十点了。她还不想起床,两眼望着天花板沉思,他们在一起有一段日子了,她幸福吗?应该是的。有人疼、有人宠的女孩总是幸福的。她爱拓也吗?她从没有好好分析过,也似乎不愿去分析。她只知道自己不能离开他,至于理由,她不愿意深究。
那天晚上她从他怀里醒来,很想哭。她就这样失去了自己的童贞,可是她并不后悔,她是心甘情愿的,她应该高兴,对方是拓也,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对拓也究竟是什么心情呢?是依恋吧!一种在疲惫了许久终于找到可以停靠的地方的感觉。其实她真的没有什么好埋怨的,拓也对她好的没话说,而她也真的感觉到很满足,女人还再要求什么呢?
伸伸懒腰起来,准备去楼下餐厅喝早茶,现在她不需要为自己的未来而拼搏,她有机会享受这样闲散的生活了。梳洗完毕就出门,在下楼梯时,一个人影映入眼帘,居然是浩然。怎么到哪里都会遇见他?
她面无表情地向下走去,经过他身边时,她没有停留。拓也的身影如预料中地出现在楼下大厅,她径自向拓也走去,绽放温柔的笑容。
拓也两眼含笑凝视着她,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她同样含笑以对。
“我的事全办完了,明天就离开。”
“为什么今天不走?”她突兀地问。
“怎么,玩腻了?”拓也说这话时,似乎瞥了眼浩然。
依凡有些紧张,“是呀,新加坡太小了。”她不希望他看出她是因为不想看见浩然才这么说的。
“今晚过后再走也不迟,我们可以到顶楼的露天餐厅去享受一番。”他挽起她的手臂,“现在你该去吃点东西。”
依凡不再说什么,下意识里,她知道今晚绝不止吃饭这么简单,拓也是有安排的。她已经习惯他随时给她惊喜的举动,并且真心期待。
晴朗的夜晚,空气很清新,是露天吃饭的好天气。可直到他们吃完饭,晶茶时,依然不见拓也有所行动,看来是她想得太多了,其实在这么一个浪漫的地方吃饭已经是个惊喜了吧?她有些失望。
“轰……”一声巨响划破天际,惊扰正在进餐的人们。
“好漂亮的烟花。”随着别人的惊叹声,依凡望向天空。一束束五彩焰火蹿上晚空,绽放漫天的风姿绰约,让人目不暇接。
“今天是什么节日,为什么放焰火?”依凡拉着他问。
拓也什么也没说,示意她往下看。
又一束烟花飞上天空,居然组成几个大字:
燃烧我爱之火
擦亮你生之命。
又一行字跃上天空:
拓也献给依凡
“天哪!”依凡按住嘴,怕自己惊呼出声,震惊已让她忘记一切。她不能思考,也不能呼吸,甚至已有些昏眩。
像玫瑰一样的红色焰火直飞云霄,一行亮丽的火字浮现:
嫁给我依凡
依凡呆呆地盯着,似乎望得痴了,醉了……直到它消失在空气中。
“依凡?”拓也的轻唤声把她唤回。
她木然凝视着他,依然震惊不已。
“嫁给我,依凡!”他亲口说出了这句话。闪烁的灯光照着他坚定的神情,他的眼里跳动着纯然的爱意与温柔。
“拓也……”依凡的瞳眸里映着他真诚的脸,她不知所措,“我……我混乱了,我给吓着了!拓也,我没想到你会、你会为我做这些。天哪!我想我要晕倒了。”她真的要晕倒了,脸色苍白,眼神呆滞。
拓也连忙扶住她,鼓励地对她微笑,“你不会晕过去,你有我。现在和将来,我永远在你身边,无论何时何地,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在你身后。”
听见如此感人的话,她想给他一个笑容,却只是在嘴角扯住一个苦涩的弧度,泪珠随之滚落,“谢谢你,拓也。”泪水洗净她的眼眸,越发显得清澈与脆弱。
“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他俯在她耳边,低声催促,他的心跳也随着期待而加快。
那答案应该是肯定的。依凡想回答,只是在心底深处有个小声音不停地对她说:“不,你不能答应。”为什么呢?她不知道,可是她就是有那么强烈的感觉,不能答应,不能!她低下了头,不敢看他,也不敢说话。
期待的心跳蓦然回归正常,拓也看出她的犹豫,他并不想强迫她。毕竟是终身大事,或许他不能逼她太急,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更要逼得紧,他……不想失去她。露出苦笑的表情,不管怎样,他还是得让她有机会考虑,他是和泽拓也,他是有自信的男人。他说:“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不论你答不答应,我明天早上来找你。”
他说完就走了,留下她独自一人吹着楼顶清爽的晚风,品味他的话,思考她的答案。
依凡陷入茫然,今夜注定将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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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准时,拓也站在她的房门口。
依凡心虚地低着头,她不敢看他,怕动摇她的决心。
“告诉我答案吧。”他的话很平静,如果依凡抬头的话,会发现他眼中的焦虑与忍耐。
“我……我不能嫁给你。”她很小声说,但是却足以让他听见。
“为什么?”他继续忍耐。
“因为……因为我们还不了解,我们认识不久——对于你,我仍然什么都不知道,结婚是大事呀!拓也,再过一些日子让我再多了解你一些……”依凡尽量使自己说得诚恳。
“你还想了解什么?我爱你,我绝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更何况你已经很了解我了,这不是理由,依凡。”他忍住想捉住她手腕的冲动,克制地抿紧嘴,靠在墙上。
“可是我们认识不久。”依凡更加心慌,她感觉到了他平静下的怒气,更加不敢抬头看他,怕看见他眼里狂怒的目光,这不像她认识的他,他一向都宠着她的。
“时间并不是问题,有些人一生与人相处都无法相爱,有些人只要一个眼神、一句话就会倾心相许。你认为时间能决定一切吗?在你和浩然相识相恋十年后,他却娶了另一个女孩,你会认为时间是一切吗?”他逼近一步,脸色凝重,紧紧地望着她。
“不要提浩然。我们在谈我们,不要扯上别人。”她喊着,终于抬起头。他眼里的火光让她惊讶,她并不是要伤害他。
“为什么不能谈他,难道到现在你还害怕谈他吗?”嫉妒的火焰在他体内不受控制地燃烧。
“好了,拓也,别在扯过去的事,你为什么一定要搬出他来让我伤心?”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流泪,为什么在他面前,自己总这么脆弱?
他深深地嘘出一口气,他意识到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给我一个理由,依凡,让我死心。”只要她说不爱他,他决不逼她。
“我并不要你死心。”他话里的痛苦震动了她,她立刻说,“我只是说现在不嫁给你,等过一段时间,让我能确定自己的感情,让我们彼此更加适应,好吗?”她的声音几乎是谦卑的,她绝对不是要离开他,她只是还不确定,婚姻不止代表两个人在一起,还代表一辈子都不可以动摇的信念和承诺!
“你不觉得这像是借口吗?”他仿佛真的平静下来,话里再也听不出任何感情,只是他眼眸里的火焰,越烧越旺,
“我没有!”她本能而激烈地反对。
“那你要我怎么样?”他再逼近一步,让她充分感受到他的压力。
“等我,”她热切地说,“等我准备好做你的新娘。”她面色凄苦地看着他。
他摇摇头,很专注地盯着她的脸,“多久?”
“我不知道,”她呢喃,“也许不久,也许很久。”她是真的不知道。
他静静地瞅着她,许久后,他的声音像从远方飘来:“十年、二十年?”
她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讽刺,一阵预测不到的心痛让她站立不稳。
“如果是,你等吗?”她不喜欢他问话的声调,但她需要他的保证。
“不,我不等。”他的回答依旧平静,却让依凡大吃一惊。
“你不等,可你说过爱我到永远的。”她激动地说。难道他的爱情这么经不起考验?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松地说出这样的话?
“可爱情不是等待,我可以爱你一辈子,却不能等你一辈子。”他说得坚定,他不会盲目地去等待一个女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爱她,他希望她可以了解,爱情不是靠等待和考验建立起来的。
“我不懂,你的爱是自私的。”她尖锐地指责他。
“是的,我的爱不只是付出,还要得到。谁的爱不是这样?你以为人人都能‘爱到深处无怨尤’吗?爱情不是诗人笔下虚无缥缈的东西,它真实地存在于生活当中。如果你爱一个人,是不是希望他也同样爱你?”他像在诉说,也像在说服她,然而他话里的感情却不明显,或者,他仅仅只是在想她表明一个事实。
依凡从没想过爱情是什么,可她隐约觉得他说得对,爱情是需要回报的。所以她才要好好考虑不是吗?她不能在搞不懂自己的感情时,贸贸然嫁给他,如果在她还不能确定的情况下,嫁给他,他们会幸福吗?这也是她一定要考虑的原因,不止为了她自己,也为了拓也。她没有被他说服。
“如果你的爱情真如你所说的需要呼应,可你在爱上我时,我已经有爱人了呀!”他的话难道不矛盾吗?
“我当时下了很大的决心,准备拿我们的未来赌一赌,我尽力追求你,尽力满足你,因为我知道你外表坚强,内心脆弱。我宠着你、爱着你,让你幸福,希望你真能被我感动。”这是他当时的想法,当爱情来临时他是无法抵挡的,但经营一份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但是我承认,如果没有你的回应,我的爱对于你来说毫无意义。”他话里的苦涩打动了她。
“你做到了。拓也,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用再担心我会离开你,自从我们相识以来,你就让我处于一串串震惊与惊喜中,我根本就没有时间思考我们之间的事。但是,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再要我了。”她艰难地吐出这些话,想要安抚他脸上的困惑与不确定,想要找回那个永远会逗她笑的男人。
“我是那么卑鄙的人吗?你以为我在那个晚上要你,只是为了把你绑在我身边?”他浑身肌肉紧绷,深邃似海的眼瞳中闪着她不理解的炽热光芒,在愤怒当中还有着其他的东西,她看不清楚的闪光,那是什么?
“不,我不是……我……”她不知该说什么,她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我从没有这样想过。”她激动地喊,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混乱了,混乱得无法清醒地思考。他反常地咄咄逼人,让她非常不适应。
这一刻,她只能睁大眼睛,流露出她不想表示出的脆弱与无措。
“记得那个晚上你让我爱你,不让你有喘息的时间。我想我做到了,我从不让你真正审视你的心情,或许你是对的。我是该让你我歇歇,好想想我们之间的明天。”不忍看见她眼底的无助,他是如此爱着她,“或许你从来没有忘记过他。”轻柔地吐出这句话,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抽痛,他即使再不愿意承认,但这也确实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我说过,不要再提他。”他为什么要这么逼她?她失常地大喊,却不知道她的表现让他更加的怀疑。
“我只是希望你能正视你的感情,我也不希望跟你的关系要用肉体上的关系来维持,如果你还爱他,那么我会退出。”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冰冷,他有他的骄傲,如果他仅仅是个替身,那么无论他多爱她,他都会退出。
“我把自己给你,你认为只是肉体上的关系吗?”她睁大含泪的眼眸,他的话刺激到她,“你太无情了吧?”
“我无情?”他的眼瞬间眯起,“你是这么想我的吗?”
她脸色苍白地抬起头,“难道你不是吗?你说你爱我,却逼着我回应,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我。这……让我好累。”她是真的好累,好累,“求你不要再逼我了。”她并不想说这样的话,可是话已经不受控制地说出口。
“我逼你?”他的眼睛蹦出火花,却在瞬间熄灭,“我会给你喘息的时间,在你想清楚前,我不会再找你。”
“请便!”她感到血气上涌,丝毫也不思考地迅速回答。
拓也面无表情地深深凝望了她一眼,然后踏着坚定的步伐离开。
依凡在他眼中读出的是不舍与痛苦,她从不想让他难过,她根本就不要这样的结果,她只是现在不想嫁他。她只是需要时间彻底忘了浩然带给她的痛。浩然使她对自己失去信心,她既对自己不确定,也对他不确定。拓也刚才的愤怒更加让她感到惊恐不安,忽然间他好像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男人了,如果自己让他失望了怎么办?在他付出这么多后,她没有相同的爱情给他怎么办?她怕他娶了她会后悔,那她会伤心致死的。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然后就转身离开?他看不出她的挣扎和她的不知所措吗?这一切来得这么快,难道他不能让她有喘息、思考的机会?他不是一直好包容她的吗?今天干吗这么无情地对她,逼得她说出那样的话?伤了他,又何尝放过她自己?颓然地跌倒在床上,她用枕头闷住自己的头。
他为什么要提浩然?他不知道她不喜欢这个话题吗?他为什么就不多包容她一点?他为什么就……他为什么要包容她呢?她蓦地从床上坐起,呆滞着凝视前方。
如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他又凭什么要一直包容她?他的爱要求回应,这有什么错?爱一个人不就是这样的吗?时时刻刻想着一个人,想让对方幸福,想跟对方在一起,要对方心里只有自己一个,而自己也全心全意地对待对方。她也是这样要求的呀,她感叹地发现,她根本没有资格责怪他。
那么她又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脾气?真是对自己没信心吗?还是,她根本不爱他?这个念头就这样跃人她的脑中,毫无预警。这,这太震惊了!她张大嘴巴,感到不可思议。她不爱他!所以她才会那么不确定,那么害怕。原来……她该怎么办?她为什么不爱他?那么好,那么优秀的他呀。
泪水沿颊而下,她想清楚了,这也代表她将永远见不到他,因为,她不能嫁给他。现在不能,将来也不能。
她哭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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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凡乍然听闻拓也已离开新加坡,惊讶与诧异令她怒不可遏。就因为她拒绝他,他居然扔下她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太没绅士风度了,也太没涵养了吧?算了,没有他,她一样可以回国,反正她是一个人流浪惯的。
大力拎起沉重的皮箱,她才不要别人帮忙。和泽拓也,算我看错了你。
回到中国,已经是华灯初上,繁华的街头没有熟悉的人影。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拓也,他回来了吗?明天是星期四,要去上班吗?
回到空荡的公寓,家根本温暖不了她寒冷的心房。
带着好多未知与疑惑,她最终被疲倦征服,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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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接送的早晨,她一个人步上去公司的路。没有搭董事长的专属电梯,早上的员工电梯是很拥挤的,而看见她的人个个都露出惊异的表情。
原本以为那个花名远播的和泽少爷终于定性,谁知道这也是一段维持不到几个月的恋情。而这位曾经羡煞全楼女性员工的陆依凡,终究逃不过被遗弃的命运。
依凡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跨人电梯。不怪这些人个个暖昧的表情,是她的错,她就要承担。别人自是以为拓也抛弃了她,这样最好。拓也也不必为此尴尬,而她……”早已下了决心。虽然喜欢这里的工作,不想离开,但是人有的时候不得不作出不情愿的决定。
打完离职信,她发起呆。这半年,她经历的比她一生所遇的事还多,而未来她的人生又将如何?没有了浩然,也没有了拓也。
“当……”午餐铃响,她懒懒地拿起皮包,随着众人走出办公室。
依凡在高楼林立的狭窄天空下漫步,充满温暖笑声的中央绿地在向她招手,可她发现自己并不属于那里。
“依凡。”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却不是期待的声音。
“我们最近老是不期而遇,在新加坡是,在这里也是……”浩然的声音里流露出对不期而遇的兴奋。
“我在这工作。”她冷漠地不露痕迹地与他保持距离,她只想一个人静一下,这点小小的要求也是奢望吗?
“巧了,我也在附近拍一部短片。”
她无语,冷漠的态度希望他能明白她只是希望独处,不想他打扰。
他还是默默地在她身边走了一段,终于说出最想说的话:“在新加坡,陪着你的是拓也吧。我看见了你们,也看见了他对你的表白。”
她还是无语,这一次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答应他了吗?”明显感到她对他的排斥,他却不能不问。
“这不关你的事。”她只能冷淡地回答。
“我只是希望你幸福。”他的语气急切。
“我想一个人。”此刻她没有心情与他讨论任何问题,更何况这个她最不想触及的话题。
他耸肩,自嘲地笑笑,“看来我是该走了。”依凡明显的疏远,让他并不好受。
依凡想要回答他的话,在抬头间却不经意地看见了他。
“你的他来了。”绅士地对着她点头,浩然落寞地沿着来路离开。
在突然见他的震撼里,她居然会想哭,而眼眶也就那么不受控制地红了,脚步也不受控制地向他走去。
“拓也哥哥,你等了好久了吧。”随着独特的东京口音的柔软日语,一个俏丽的女孩轻盈地走来,带着温柔又调皮的笑。
依凡停步,茫然地看着不远处嬉笑的两人。
“那可以走了吗?”拓也对着她,带着她熟悉的宠溺笑容,可这次他微笑的对象不是她。
女孩点头,挽住他的手臂。
他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看见我,依凡呆站在他曾站立过的地方,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