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出现吓坏了不少车辆,也引来路人的侧目。
在众人的注视下,它迅速地消失在马路一端,往山上奔驰而去。
山上的路险而小,但车子的主人似乎对此地十分熟悉,依然未有减速的迹象,弯过几条险峻小路,来到半山腰一幢别墅后方,随后就见车子停放于树丛后,似乎是有意要将车子隐藏起来。
注意一看,它来到的地方竟是司徒杋位于阳明山的别墅后山。
良久,一个黑色身影步下车,他小心的四处张望,最后定定地望着别墅屋顶。才一眨眼的工夫,黑色身影就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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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司徒杋和桑祐回到了家中。
桑祐仍是一脸的昏昏欲睡,眼神涣散,连站都快站不稳。
司徒杋扶着她回到房间休息,她一躺下来,便立即沉睡过去。
她的黑发披散在枕边,那乌黑柔亮的光泽让司徒杋忘情的伸手抚摸,当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才发觉她的体温高得吓人。
“糟了!”司徒杋低咒一声,连忙按铃叫来谭管家。
将手复在她的额头上,他感受到源源不绝的热度从她体内散发出来。为此,他的眉头不禁蹙得更紧。
照理说今天已经打了两针,应该要退烧,怎么……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
“少爷。”谭管家恭敬地站在门口,等侯司徒杋下达命令。
“谭管家,请薛医生过来,立刻。”薛医生,本名薛翼,是司徒杋家的家庭医生,也是司徒杋的好友,他们可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是。”谭管家领命而去。
司徒杋进浴室拧了条湿毛巾,轻轻为桑祐擦脸。
桑祐正在火热的炼狱中挣扎,突来的一阵冰凉暂时消去了些许热意,也让她舒服的嘤咛一声,下意识的靠近毛巾。
“醒醒。”司徒杋轻声叫唤道。桑祐压到他的衣服,让他无法起身将变热的毛巾换掉。
桑祐毫无所觉地更向他偎去,无奈之下,司徒杋只好小心翼翼地脱去那件桑祐压住的西装外套,再前往浴室换毛巾。
再出来时,他为她换上另一条冰毛巾,才刚复上她的额头,房门突地从外头被打开,并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
“嗨,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摆着一张苦瓜脸?”薛翼欠扁地轻嘲道。
司徒杋丢出个大白眼,看来十分不悦。“你的腿何时变短了?明明就住在隔壁,怎么拖了这么久才来?”
“别这么说。”他的目光瞥向床上。“怎么有个漂亮女孩在床上?”他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收起你那讨厌的嘴脸。”司徒杋恶声恶气的警告着。“还不快点,她又发烧了。”
又?薛翼眉头一皱,正色地走上前探探桑祐的额头:“怎么会烧到这种度?”他责怪地看着司徒杋。
“别看我。”司徒杋冤枉似的挥挥手。“今天早上我就带她上医院打了两针,不过似乎没效。”
闻言,薛翼的眉头蹙得更紧。他执起桑祐的手臂仔细检查着,随后又翻开她眼皮。
“怎么了?”司徒杋不安的问。
“她好像对药物有抗性,很有可能是营养不良所导致的。”薛翼不确定的说道。
“营养不良?那怎么办?”司徒杋不禁紧张了起来。
“你别紧张,只要打个点滴补充营养就行了。”他从药箱里拿出点滴及针筒,“帮我把她的袖子拉起来。”
“嗯……”司徒杋面露犹豫。
“怎么啦?”薛翼不解地看着他。
“除了打点滴,有没有别的方法?”司徒杋问道。
“有。”薛翼弯下身又不知道在拿些什么。“打针,不过药效较慢。”
“还有别的方法吗?”他想起今早桑祐抗拒打针的情形,有些不舍。
薛翼想了下,将针筒放回药箱。“有。”他提着药箱欲走出去。
“你要去哪里?”司徒杋紧张地拉住他。
“你不要她打点滴,也不要她打针,最快的方法就是让她自然好,不过后遗症挺大的,轻则记忆力减退,重则……”他突地干笑两声。“变白痴。”
司徒杋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妥协道:“好吧!就打点滴,不过要轻一点,不要弄痛了她。”
“喔……改朝换代了。”薛翼发出一阵赞叹声。
“什么?”司徒杋不解的问。
薛翼暧昧地笑了笑,不解释自己话中的意思。“没什么!好好照顾她,过了今晚就没事了,我有事得先走了。”
“你总有一天要跟我解释今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司徒杋不拦他,只是对他撂下这句颇具威胁性的话语。
薛翼苦笑着对他挥挥手。随他吧!以后司徒杋就会明白他今天说这句话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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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耳边传来滴滴答答的秒针走动声,没多久短针移动到一的地方,长针移动到十二,突地,偌大的钟声响起,回荡在房间里。
床上的桑祐被惊醒,整个人弹跳坐起。
刚才的梦……她像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般,着急地不知在找些什么,当她看见司徒杋安稳地睡在床边时,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她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恶梦。
在梦里,有一群人拿着枪追杀他们,不管他们怎么跑、怎么逃,对方似乎都知道他们的行踪。
就在他们无路可退的时候,对方一名男子突地朝他们开枪,司徒杋为了保护她,竟奋不顾身地挡在她前面,而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下。
幸好这一切只是梦……
听着司徒杋均匀的呼吸声,桑祐不自觉地伸出手抚着他的脸颊:“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轻声的说道,并将被子的一角拉往他身上。
就在她欲躺下时,心里猛然升起一股不安,她立即又坐了起来,静静思索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桑祐看向窗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她的睡意全消,轻缓地起身,瞥了眼司徒杋确定他尚未醒,这才安心地走向阳台。
她需要透透气,顺便把刚才的不安抛开。
月光照进屋里,当桑祐正在沉思的同时,又仿若看到有一抹影子从阳台走过。
她下意识地揉着眼睛,心想自己大概是太累了。再看个仔细,这次她几乎可以确定,她刚才看到的确实是个人。
她迅速地打开阳台,追了上去。
“不要跑!”她大吼道。盯着黑暗处,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里有人。
就在此时,一阵枪声响起,司徒杋整个人被惊醒,发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桑祐现在不见踪影。
司徒杋立即冲向阳台,纵使是在睡梦中,他仍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出来刚才的声音是枪声,不是隔壁小孩在放鞭炮。
子弹并没有打中桑祐,仅是和她擦身而过,但却激起了她心中的怒火。
这个王八蛋竟对她开枪,有本事就一枪毙了她,否则她一定会让他后悔莫及。
她本欲追上前去,但前脚才跨出,整个人却猛地腾空,转头一看,才发现是司徒杋。
“你放开我!我一定要找那个王八蛋算帐。”桑祐气红了眼,怒不可遏地对着司徒杋大吼。
“桑祐!你冷静一点。”司徒杋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让她无法动弹:“现在先不要追,等我查出对方是谁,再将他们一网打尽也不迟。”
“可是……”
“现在不是可是的时候,对方手上有枪,你手无寸铁的要拿什么跟他打。”司徒杋硬是将她抱回屋内,直接丢到床上。
“你……”
“闭嘴!”他气喘吁吁的。虽然她骨瘦如柴,但光是捉她就费了他不少的力气。“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也不想想当时你手上有没有武器,就贸然的想找对方算帐,要不是我挡住你,这下我看谁替你收尸。”不是他要诅咒她,而是就当时的情况而言对她非常不利。
“可是你就这样让……”
“我叫你闭嘴!”司徒杋恶声恶气的警告着。平时她老爱对他念个没完没了,现在该换她尝尝被念的滋味了。“就算他逃走了,我们还是可以查出对方是谁,为什么一定要急于一时,要是丢了性命怎么办?”
“不……”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所以麻烦请你闭上嘴,否则我就拿胶带来了。”他恶声恶气地指着她的鼻子,威胁的吼道:“为什么你不想想要是刚才那一枪打中了你的心脏怎么办?莫非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吗?”察觉自己说了什么,司徒杋猛地打住。
他说什么?桑祐也愣住了,只能傻傻地看着他,动也不动。
“对、对不起。”她傻傻地道歉,尴尬万分。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房间的气氛尴尬到了顶点,就连彼此的呼吸声,他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现在……你先睡一下,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勉强从口中挤出话,司徒杋假装若无其事的转身走出去。
直到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桑祐才清醒过来。
她的心到现在为止仍跳动得十分厉害,快得几乎让她无法喘息。
再躺回床上,她脑中想的仍是他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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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惊动了附近的居民,同时也惊动了警方。
很快的,警力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赶到司徒杋的别墅,层层封锁别墅。
响亮的警铃声传入桑祐耳里,让她更加心神不宁。
她不安地坐起身,望着窗外不停闪动的红蓝光,眉头不禁紧蹙,为防万一,她连忙起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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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负责这次行动的恰巧是司徒杋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罗斯。
他一进门,立即大剌剌地走进厨房为自己倒了杯饮料,又像进自家门般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罗斯,我警告你,你最好客气点。”甫下楼,司徒杋的怒火在见到罗斯为所欲为的举动时,更加高张。
“都老朋友了还需要客气吗?”罗斯啜了口饮料,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司徒杋没辙地轻叹口气,在他面前坐下。
“最近你似乎不得安宁,又惹到了什么人?”从罗斯的口气即可得知,像今天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清楚,或许是在商场上惹到了什么人吧!”司徒杋斟了杯酒轻啜了口,似乎对此事不是很在意。
“你难道没考虑过要节制一点吗?”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之前还造成了不少手下伤亡,这次已经算是挺幸运的了。
“目前还不想,但是我会考虑的。”司徒杋表面上接受了他的意见,但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罗斯更显无奈,“你的那些手下呢?怎么连影子都不见?”
“他们全都回到我父亲那里了。”他淡淡地道。
“为什么?”罗斯察觉事有蹊跷。
“我现在已经有个贴身保镖了,不需要那些手下。”司徒杋啖着美酒,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的保镖?可以请他出来谈谈吗?”罗斯问道。
“她人不舒服,我想就不必了。”司徒杋淡淡的拒绝。
“该不会是感冒了吧!”罗斯嘲讽地道,突地,他的目光望向二楼楼梯口。一个女人就站在那儿,她灵巧慧黠的眼眸直直望着他们,秀气的脸庞上明显带着憔悴,却掩饰不了她与生俱来的气质。
随着罗斯的目光望去,司徒杋脸上的轻松立即掩去,他迅速地站起身,神情颇为紧张地走上楼梯。
他对着女子不知说了些什么,但女子却是一脸的不赞同,对他摇了摇头,递出一个要他放心的眼神。
不过司徒杋也不轻易妥协,他又说了些话,就见女子委屈地点了点头,转身回房。
“怎么不让她下来?”罗斯不解的问。
司徒杋走下楼,在刚才的位子坐了下来,表情仍是一贯的漠然。
“这件事我会处理,而且我大概已经知道主谋是谁,我想自己私底下解决!”
“确定?”
“嗯。”司徒杋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了。”罗斯瞥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忙,改天再聊。”
司徒杋目送他们离开。事情看似告一段落了,不过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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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司徒杋下楼时,桑祐已经在餐桌坐定,埋头吃着稀饭,虽然明知道他已经下楼了,但仍没有抬头。
谭管家递上早报,和往常一样端上咖啡,有些奇怪于今天两人的安静。平常他们都是有说有笑的,甚至有时候还会为了抢对方的早餐而吵起来,可是今天却安静得有点可怕。
根据自己在这屋子待了四十年的经验,谭管家决定先闪为妙,以免到时候扫到台风尾。
良久,司徒杋抬眼瞥了桑祐一眼,随后将目光移回报上,但却心神不宁。他想找个话题跟她聊聊,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
而桑祐埋头猛吃的速度也明显减缓了许多,打从他下楼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跳得好快,一想到他昨晚冲动说出口的那句话,她脸就感到一阵燥热。
她得赶快找个话题来聊聊,否则气氛会越来越尴尬。
“你……”
“你……”
他们两人同时开口、同时愣住,又同样惊慌失措地移开视线。
“你先说。”司徒杋的心跳莫名地加快。
“你先说。”她的心已经跳得让她喘不过气来了。
“你先说啦!”
“你先说!”她快不能呼吸了,脸也越来越热。
“我叫你先说就先说。”他的音量加大。
桑祐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凶了一顿,火气也跟着上扬。“你没事这么凶干嘛?我又没有惹到你。”
司徒杋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凶了一顿,忍不住道:“我叫你先说就先说,你在龟毛什么?”
“你骂我龟毛?”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叫我说就说,我有那么没个性吗?”
“说话就说话干嘛还管什么个性?”他吼了回去。
“本小姐高兴不行呀?你也管得太多了吧!”
“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老板,你最好注意一下你说话的态度。”司徒杋真的被惹火了。
俗话说千万别在老虎嘴上拔毛,否则受伤的一定是自己,但在老虎嘴上拔毛却是桑祐的最爱。
“老板就了不起啊!我个性龟毛关你什么事?”
“你说话的态度最好……”
“不用你管。”
“桑祐!”
听着饭厅传来震耳欲聋的吵架声,谭管家心里不停感谢观世音菩萨、耶稣基督、济公活佛,要不是他闪得快,肯会被卷入战事中,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躲在厨房里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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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轿车进入天母山区,随后没入一栋别墅,消失了踪影。
一名身着白上衣的佣人匆匆自屋内跑出来,慌乱的开车门。“少爷,欢迎回来。”他低下头,一脸恭敬。
司徒杋神色严肃地步下车,走进屋内。
桑祐不时的看着四周,似乎颇为不安。
这里她来过,不过是两年前的事了。当时她只是帮她父亲几天的忙,但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让她像是身处人间炼狱,只能用痛不欲生来形容。
司徒杋看出桑祐的不安,虽然不知道原因为何,但他还是搂了搂她的肩,希望她能安下心,不要害怕。
他脱下外套交给佣人,冷冷地问道:“我爸呢?”
“老爷和客人在书房。”
客人?司徒杋扬高眉,似乎颇为惊讶:“是什么客人?”以老爸孤僻的个性一向不喜欢有人打扰,如今居然有客人……的确是很让人怀疑。
“不清楚对方的身分,不过是位年轻人。”
司徒杋更惊讶了,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身影。“没事了,你下去忙吧!”司徒杋转身走向书房,突地又回头道:“不要惊动他老人家,我要给他一个惊喜。”他的笑容带着顽皮,让人丝毫不起疑。
接着,他拍拍桑祐的肩膀道;“你先待在这里,我马上就回来。”
“可是……”她不安的看看四周。
“别怕,不会有人吃掉你的。”他只担心她吃了别人。“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你要喝什么或吃什么跟他说一声就行了。”他指着身后排排站,身着白衣上衣的佣人。
桑祐仍觉得不安,欲开口时,司徒杋已经匆匆走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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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杋蹑手蹑脚地来到书房外,悄悄地贴靠着门听着里头的动静。
里头的说话声虽然模糊,但仍依稀可辨——
“司徒杋先生身边的保镖警觉性非常高,我想老爷子应该不用担心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还是放不下心。”司徒奋也叹了口气。
“还是……我再找机会试试她的身手?”
“好,就这么办。”
闻言,在门外的司徒杋气得握紧双拳,毫不犹豫地开门冲了进去。
门被撞开,司徒奋也和一名年轻男子看了他一眼,同样没表情,也同样平静。
司徒杋的目光在司徒奋也身上来回梭巡,随即转向那位男子,毫不客气地道:“就是你开的枪。”他的眸中燃着熊熊火光。
司徒奋也不甚在意地瞥了司徒杋一眼,随即将目光移开,对着男子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会再找你。”
男子和刚才一样面无表情,他走到司徒奋也面前行了个礼,才退出房间。
见男子恭敬的模样,司徒杋颇为不解的望向司徒奋也。
他父亲何时新请了一个保镖,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不过,现在没时间管这个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司徒杋立即开口,将心中积压许久的怒气一并宣泄而出,“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先是派人跟踪我们,然后又让人找我们的麻烦,你到底想怎样?”
“这只是测试桑祐的能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相较于司徒杋,司徒奋也显得沉稳许多。
司徒杋气愤不已地紧握双拳,微微颤抖着。“桑祐是我的保镖,她的能力如何我自己清楚得很,不需要你老人家插手。”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吐出,眼中有着明显的愤怒。
“你终于承认桑祐是你的保镖了。”司徒奋也眼眸中着异样的神采,话语间更是充满深意。
“是的,没错。所以从今以后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找她麻烦也就是找我麻烦。”司徒杋话里的警告意味十分浓厚。
“如果我还是要找她麻烦,你又会怎样?”司徒奋也反问,似乎有意激怒他。
“为什么你一定要找她的麻烦?当初不是你指定要她保护我的吗?既然你不喜欢她又为何要这么做?”司徒杋不禁开始怀疑当初司徒奋也指定桑祐当他保镖的真正目的。
“谁说我不喜欢她?”司徒奋也轻扯唇角,笑得耐人寻味。“你最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
司徒杋微愣了下,一时之间猜不出他话中的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深感不对劲。
“我没什么目的,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详云’似乎对你很不满,他们有可能在最近对你采取行动。”
司徒杋冷哼一声,表情颇为不屑。“这种事一点也不稀奇,他们那种小人只会用些卑鄙的手段,对我还不足以构成威胁。”
“我当然知道对你构成不了威胁,不过你现在还得考虑一下你身边的人不是吗?”司徒奋也的话中带着深意。
“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他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我累了,你出去吧!”司徒奋也转过椅子背对着他。人家都说好戏留在后头,他当然也得顺应民意,现在若是说了,以后不就没好戏可看了。
离去前,在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司徒杋锐利的目光再次投向司徒奋也,像是想看穿他的阴谋一般。
不过司徒奋也早有防备,司徒杋根本无法看透他。
看来以后他得防着点,绝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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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司徒杋神情沉重,不发一语。
他脑中想的全是刚才在书房里和司徒奋也的对话,以及他脸上那抹令人猜不透的冷峻表情。
他到底想要对桑祐做什么?司徒杋想不透也猜不着司徒奋也下一步会做什么,如果他能猜得出来,或许还可以提早预防。
不过问题是他从小和父亲的关系极为冷淡,甚至根本无话可谈,就连碰面时都当作没看到对方。
在这种长期冷淡的情况下,对于彼此间的了解自然很有限,但是他却觉得父亲似乎极为了解他。
对此,司徒杋打从心里感到不安。
桑祐的思绪则沉浸在刚才在客厅时和那名男子照面时的情形。
那名男子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她感到极为熟悉,同时也让她联想起那晚袭击她的那名男子。
虽然截至目前为止,她还不能完全确定他和袭击她的是同一个人,不过她一直无法忘记和那名男子初次照面时的感觉,所以她几乎可以肯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但如果他们真是同一个人,整件事不就和司徒杋的父亲有关系了?
她看向司徒杋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他脸上的担忧时,又将话给吞了回去。
“你在想什么?”司徒杋暂时将父亲的问题抛诸脑后。
桑祐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你不告诉我吗?”他看得出来她心里有事。
“真的没事,我只是在想……”她得赶快找个理由搪塞才行。
“想什么?”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我只是觉得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她敷衍地陪笑着。
“要不要休息几天?”他担心她的身子会撑不住,她的感冒还没完全好,他希望她能多休息几天,这样他也能做些自己的事。
“这……好吧!”桑祐状似勉为其难的答应,但心里却松了口气。
她得利用休息的这段时间好好调查这件事,否则她会一直感到不安,内心也无法得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