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力持平静的小脸,他看出她一双亮灿的水眸正跳跃着火花。
“因为我想听到你对这些作品真正的看法。”关于这一点,他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骗我!”她最痛恨别人把她当成笨蛋一样戏耍。
“我没有骗你。”发现她眸中明显的防备,他为自己辩解。
“你没有?”她的语气里充满质疑。
“我只是没有一开始就自我介绍。”
“所以是我自己笨?”她紧紧闭上眼睛再张开,拚命要自己保持冷静。
“我没有恶意。”他再次表示,不安的情绪开始在心底翻搅。
“我知道你没有恶意,我说了,是我自己笨。”灿蔓压抑地低喊,两人方才互动的记忆像根针不断刺痛她。
难怪他对这些作品会如此了如指掌,甚至在她问他意见时,还说出那么棒的点子。
回想一下自己说了什么,她居然建议他去开一间绿建筑公司
老天,他一定觉得她简直白痴得可以!
他真的很过分,这样戏弄人令他觉得很有趣吗?他甚至说K也许是个怪人,这是他全程中最恶劣的一点。
他又不认识K,凭什么说K坏话?
“给我机会表示歉意。”没料到她会这么生气,事实上,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在乎她的怒气。
“好。”她深吸口气后说:“你让我拍张照。”
“工作?”他微蹙起眉。
“这是我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她没忘记自己现在站在这里是为什么,如果不是为了工作,难道是专程来让他消遣?
“好。”
他一开口答应,身旁所有认识他的人全都吓了一跳。眼前的人是那个最痛恨别人拿他外形大做文章的瞿苍弈吗?
从不接受记者专访,除非必要否则绝不公开露脸的瞿苍弈,居然答应让一个女人帮他拍张照?
灿蔓快速完成工作,尽管气他气得牙痒痒,依旧发挥专业精神,把他拍得帅翻天。
但一拍完照,她恭敬地道过谢后,便毫无留恋转身就走。
瞿苍弈没有试图追出去,因为就在身边的人再度将他团团围住时,他终于想起她究竟是谁了。
第2章(1)
这女人是少数令他感到佩服的杂志记者之一,文字犀利却不失厚道,对于艺术有相当独到的见解。
尤其五年前的那件事之后,他对她的评论更加在意。团队的一个错误换来一个伯乐,他认为很值得。
五年前,K团队将他一件半成品当成已完成作品发表出去,当时那些艺评家居然还大放厥词,说这次的作品延续以往,仍是令人惊艳万分,这类的狗屁鸟话搞得他心情大坏,足足半个月没办法进行任何创作。
只有她,在杂志上写出“该作品创意十足,但完成度并不高”的中肯评论,直到看过她的评论后,他才终于又重新踏进工作室。
杂志上,在那一串文字旁边有一小张她的照片,很模糊,而且发型跟眼镜也都很拘谨,不像她本人这么活泼、聪明,又充满女性独特的魅力。
“帮我查羽灿蔓现在所属的杂志社,还有她老板是谁。”今天挂断电话后,瞿苍弈换上简便的休闲服,打算到上海街上去转两圈。
电梯门向两边滑开,宽阔的饭店大厅全貌映入他眼帘。
他转身走向大厅门口,对一路上许多女人朝他抛来的媚眼,统统视而不见,直到迎面而来的一抹倩影吸引住他目光,“羽灿蔓。”
灿蔓神色疲惫的背着相机,另一手挂着一个大皮包,原本累到抬不起来的头闻声瞬间抬高,疑惑的左右张望,直到看见挺拔英俊的他时,她目光一定。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瞿苍弈自信地笑了下,朝她大步走过去。
“嗨。”
又是这种令人心跳加速的笑容。
灿蔓索性假装自己眼瞎,没看见他脸上足以引发女人心脏病的微笑,跳过打招呼直接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淡然笑道:“不难查。”
“你找人调查我?”她听了一脸火大。
“不,我看过你写的文章。”好几年前的那篇报导,让他记住她的名字,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样的机缘下与她产生互动。如果早点认出她,他上前攀谈时的态度会更加谨慎。
这下子,换灿蔓无话可说。
在自己报导的文章旁放上照片,是总编强硬的规定,根据总编的说法,有企图心的人绝不会只把自己定位在单纯的文字工作者来躲在文章后面,而是要把自己变成一块闪亮亮的招牌。
“刚回来?”瞿苍弈发现自己只要一碰上她,就会有想说话的兴致。
“嗯。”她累到快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
“去看过K的作品了?”他看着她眼底淡淡的阴影,不愿承认胸口竟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舍。
“来不及。”参观列表上只有K的作品在展区的另一边,重点是中间还隔着一条大河,她没兴趣大排长龙等渡轮过去再回来。
杂志上,在那一串文字旁边有一小张她的照片,很模糊,而且发型跟眼镜也都很拘谨,不像她本人这么活泼、聪明,又充满女性独特的魅力。
“帮我查羽灿蔓现在所属的杂志社,还有她老板是谁。”今天挂断电话后,瞿苍弈换上简便的休闲服,打算到上海街上去转两圈。
电梯门向两边滑开,宽阔的饭店大厅全貌映入他眼帘。
他转身走向大厅门口,对一路上许多女人朝他抛来的媚眼,统统视而不见,直到迎面而来的一抹倩影吸引住他目光,“羽灿蔓。”
灿蔓神色疲惫的背着相机,另一手挂着一个大皮包,原本累到抬不起来的头闻声瞬间抬高,疑惑的左右张望,直到看见挺拔英俊的他时,她目光一定。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瞿苍弈自信地笑了下,朝她大步走过去。
“嗨。”
又是这种令人心跳加速的笑容。
灿蔓索性假装自己眼瞎,没看见他脸上足以引发女人心脏病的微笑,跳过打招呼直接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淡然笑道:“不难查。”
“你找人调查我?”她听了一脸火大。
“不,我看过你写的文章。”好几年前的那篇报导,让他记住她的名字,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样的机缘下与她产生互动。
如果早点认出她,他上前攀谈时的态度会更加谨慎。
这下子,换灿蔓无话可说。
在自己报导的文章旁放上照片,是总编强硬的规定,根据总编的说法,有企图心的人绝不会只把自己定位在单纯的文字工作者来躲在文章后面,而是要把自己变成一块闪亮亮的招牌。
“刚回来?”瞿苍弈发现自己只要一碰上她,就会有想说话的兴致。
“嗯。”她累到快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
“去看过K的作品了?”他看着她眼底淡淡的阴影,不愿承认胸口竟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舍。
“来不及。”参观清单上只有K的作品在展区的另一边,重点是中间还隔着一条人河,她没兴趣大排长龙等渡轮过去再回来。
她没忘记机票跟饭店是公司出的钱,这是工作,不是她的私人假期,如果是的话,她才不管那些,绝对第一个冲向K的展馆,然后狠狠泡在里面一整天。
若按照原先的排程,她是一大早先从河的那一岸先参观,再坐渡轮过来,然而目前状况是她牺牲了K的作品,换来其他作品统统参观完的佳缋……
想到这里,灿蔓突然有点愤愤不平地轻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