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无知的家伙,真不知它们活在这个世上究竟有什么意义!”
披着暗紫色斗篷的使者,站在云端看着这番景象后鄙夷地冷冷一笑,扬起手指降下一道惩罚的雷电,将第一个向人类伸出利夷的冥兽烤成了一堆焦黑的炭水,看着其它冥兽惊恐地哀号着仰起头,试图查看这究竟是哪位天人的作为。他相信有了这小小的“提醒”,那些低等死灵还不至于愚蠢到在他的主人的注视下肆无忌惮,不知收敛的程度,给野了轻微的警告过后,他恢复了温和仁慈的笑脸拉拢斗篷的前襟步入了冥府的入口,顺着蜿蜒曲折的阶梯来到了冥府的第十七层殿堂,梦魇阿拉斯坎的府邸。
“我来了,阿拉斯坎,我看到了人界的情景,他们都已经睡熟了,你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使者大人。”阿拉斯坎抬起他青白枯瘦的脸,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水晶球摆回铺了靛青色的天鹅绒的底座上。
“好极了,那么我们马上就开始吧,我想我尊敬的主人等待这一刻已经够久了。”使者边说,边从宽大的袖口下露出他洁白修长的美丽双手,将它们轻轻撘在光滑的球面上,转过身对阿拉斯坎说:“来啊,你还在等什么?”
“好的,我就来。”
阿拉斯坎虽然出于对于魔王的畏惧仍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服从眼前远比自己强大得多的人的命令。不管怎样,魔王发疯完蛋的只是人界;而惹怒了这个世界的主宰,他会立即没命,连灵魂也不会剩下。
“请闭上你的双眼,使者大人。集中精神,除了你要做的那件事,什么也不要想,在心里和我一起默念这个咒语。”
说完,他也将双手覆上水晶球,缓缓合拢了眼帘,把所有的念力集中在一点传达到指尖。
“睡去吧……
放松你的灵魂,不要再让你的身体将它禁锢……
解开所有道德与理智的链条,把你的灵魂交给我……
梦魇将引导你到你该去的地方,享受至高无上的快乐……
你的灵与肉都将属于‘格缪加雷’。“
低沉的咒语带着引领操纵的邪力,就这样连绵不断地传到了人界,东之赤日国,特古尔区,某个小镇中,那熟睡不醒的人脑中。
“……不……不行……”
幻尘在睡梦中用力甩着头,拼命想将梦魇逐出自己的大脑,此时仅剩的一点点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就这样屈服于他们的操纵,否则就会陷入永远的深渊中,万劫不复。
“滚……滚出我的身体……滚出去!”
他双眉紧皱,额头上不断渗出细密的冷汗,双唇颤抖着试着用余下的意志控制自己的肉体,一点点握起拳,让指甲刺入掌心。
痛……丝丝渗入了心神……
但灼热的鲜血还是不足以将他从噩梦黏稠的漩涡中唤醒。
“……不……该死!你们休想……休想……”
他痛苦挣扎着,和从那漩涡中伸出、狠狠抓住他的四肢与躯干、用力将他拖往更深处的无数巨掌搏斗着;他一心抗拒着他们的邪力,却再也无法阻止“它”的彻底觉醒。
感受到了来自外界力量的呼唤与牵引,“它”嚎叫着睁开眼睛,猛地展开了一直蛰伏着身躯;那股异样的力量如甜美的甘泉一般滋润着“它”体表的每一处鳞片,使“它”感觉到了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舒爽!
很快的,终于完全苏醒的“它”便嗅到了魔王滚烫体内冉冉浮起的馨香,这香气让“它”立刻焦躁起来,兴奋地摆动着头部在他的身体中到处游动顶撞,寻找着可以让自己得到发泄的甬道的入口。
“……不……滚出去!杀……我要杀了你!”
就在幻尘的身体因为灼烧一般的痛楚无法克制地痉挛抽搐的时候,盘踞在他手臂上的赤炼,因为感受到主人愤怒与恐惧交织的情绪,而扭动着身躯抬起了头,急切地在他身上爬动。
它并不属于真正的生灵,只是半蛇半剑的灵兽;几百年以来它始终不眠不休地守护着魔王,从来不曾闭上双眼,因此也自然不受梦魇的影响。
在经过了一番努力却仍没能唤醒幻尘后,赤炼改变了它的行连路线,沿着主人的胸膛自肩膀滑下,爬进了蓝斯洛的衣服,张口在他心口的位置狠狠咬下。
“好痛!出了什么事?你这家伙想干什么?”椎心的刺痛令蓝斯洛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本能地伸出手将作恶的元凶从衣服拽出,好一会儿才使朦胧的视线恢复了正常的焦距,看清面前的东西。
“赤炼,是你?为什么咬我?还是乖乖睡觉吧。”
说着,他又忍不住想要合上千斤重的眼皮,却被赤炼一甩尾巴“啪”的一声打在脸上。
不准睡!出事了!
赤炼凑到蓝斯洛面前,用它火红的双眸盯住他的双眼。
“哦──见鬼!你究竟想说什么?让我睡。”
蓝斯洛火大地坐了起来,头晕目眩加上空气里腥臭恶心的味道让他想要呕吐!不过赤炼并没有给他太多抱怨的机会,它用力扭动着身体挣脱了他的手,伸长尾巴勾住他的脖子,硬把他的头扭向幻尘的方向。
“你这家伙到底在发什么疯?快点放开我,我要不能呼吸了!”
蓝斯洛吼着一把扯开赤炼,下一刻就因眼前的情景而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幻尘仰卧在凌乱的被褥中,全身痉挛般地颤抖着,黑色的长袍不知何时变成了破碎的布条,与他的长发纠结在一起缠绕在他的四肢,让他无论怎样挣扎扭曲也无法摆脱禁锢;急促地喘息不住从他微张的唇边溢出,低垂的浓密睫毛不安地扇动着,似乎是在和什么无形的力量搏斗着一般。
他的肌肤上附着一层薄薄的汗水,泛着湿润艳丽的粉红色泽,彷佛刚接受了露水受抚的蔷薇一般,专属于欲望的颜色从胸膛一直向下延伸到那股力量撑开而无法合拢的大腿上,那里结实的肌理微微鼓动着,已被散发着浓郁麝香的黏稠液体沾染得一片濡湿;他腿间羞耻的部位早高高昂着头挺立起来,前端肿胀成新鲜果实那般带着诱惑妖艳感觉的玫瑰色,汨汨地渗出透明的蜜液。
“不……这不是幻尘本来的样子……幻尘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谁。”有人在操纵他的身体!上界的任何族类都不可能平白无故燃起这种羞耻而异常强烈的欲望,除非他们认定了某个对象,否则绝不可能有人能使他们平静得可以称之为麻木冷酷的心兴起一点波澜。
这种情况蓝斯洛只见过一次,在天帝宫内神殿中的圣坛上,一名私自与魔族为伍的下级天使被迫接受了最严酷的惩罚。
作为祭品,与维持着天界全部能量来源的异灵格缪加雷“交神”!
在封闭的神殿中,那些道貌岸然的上级天使们,终于肆无忌惮地露出他们的本来面目,他们披着纯结神圣的外表头上顶着金色的光环,明明对面前残忍却刺激的画面而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嘴里还一本正经的讨论着天使与魔族交合是多么低贱骯脏,啧啧有声地落井下石。
刚刚有资格进入神殿与那些家伙并列而坐的蓝斯洛,面无表情地冷眼观看了整个过程,为自己早就看透了这个所谓的“天堂”中虚与委蛇的仁慈高洁和真实的残忍狠毒而暗自得意;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那名天使被折断了双翼,在众人面前遭受羞辱时的苍白面容,从那一刻起就已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中。
那哀戚的表情随着记忆逐渐清晰起来,与眼前的魔王重叠在一起的剎那,什么东西突然冲破了他的心脏,喷涌而出。
是血……
刺目的鲜血染红了天使洁白的翅膀。
杰斯……就算你是魔族……我仍然不后悔爱上你。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爱吗?他仍然不是很清楚这个字的含义,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绝不能忍受眼睁睁地看着幻尘遭受同样的折磨,即使他是魔族之王。
“幻尘,醒醒!睁开眼睛!”
蓝斯洛抓住魔王的肩膀一阵猛烈地晃动,一手用力拍打着他的脸颊,得到的却只有他无意识的低吟。
“可恶!滚开……”
“妈的!我知道你说的不是我!可是如果你真的想让那混蛋滚出你的身体,就努力清醒过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
情急之下,他干脆效仿赤炼刚刚叫醒自己的方法,低下头一口咬在幻尘的颈边。
“……痛……”
听到耳边终于传来了模糊的抱怨,蓝斯洛连忙抬起头,带着一线希望看向幻尘的脸。
幻尘微微睁开了双眼,迷蒙的视线定在他脸上,但显然没有任何焦距。
“怎么办?怎么办。”
意识到幻尘并没有真正清醒过来,蓝斯洛急躁地耙过垂落下来挡住视线的发丝,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了之前在苍林国时幻尘发狂时的状况。
“血,对!我的血可以帮你对付‘它’!”他自言自语着迅速扯开衣服,胸膛上被赤炼咬出的伤口还在汨汨地渗着血。
“来啊,喝下去,把它喝下去。这样你就会恢复意识。”他说着,捞起幻尘的身体用自己的血染湿他的双唇。
“笨蛋……你想死吗?这是没用的,他的灵魂被梦魇控制了,就算吸干了你的血也不会起任何作用!如果你真想救他就按我说的去做!”
蓦地,一个声音凭空响起,吓得蓝斯洛一惊,警惕地看向四周,“谁?马上滚出来!”
“是我,就在你们身边。”随着那个声音的回答,一个滑溜冰凉的物体蠕动着攀上了他的手臂。
“你又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蓝斯洛凶神恶煞地抓住臂上的黑蛇的脖子,百分之两百地肯定绝不是赤炼自己在说话!
“好极了,看来你很聪明。我现在没空和你解释我的身份以及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如果你真想帮忙,就不要啰嗦,马上按我说的去做。”尽管因被扼住了咽喉,发音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干扰,那个声音还是继续,一刻不停地说着。
“等一下,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不是一个骗子?”蓝斯洛把手里的“赤炼”举到眼前恶狠狠地逼问。
“你只能相信我,把你的手放松点,我们魔族中都很少见到像你这么粗暴的家伙!”“赤炼”终于受不了地抗议,“我不需要你使用任何灵力或者其它手段,事实上你眼下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说重点!立刻!”蓝斯洛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语气却还是充满了威胁。
“如果不是你一直试图掐死我,我早就已经说出来了!”“赤炼”恼怒地回敬,“做爱──这就是重点。”
“什么?”平静无比的两个字从“赤炼”口中吐出,蓝斯洛却惊愕得再次收拢了手指。“你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我唯一的‘企图’就是不让魔王的灵魂被‘格缪加雷’──也就是他身体里的家伙吞噬掉!”
“赤炼”出其不意地突然紧绷起来,身子立刻变细了几分,轻而易举地从蓝斯洛的掌心溜了出去,不等他有所反应,已经在空中摇身化为宝剑之姿,如电光一般上下飞舞翻腾,带起数圈锐利无比的风刃,眨眼的工夫就把他身上的衣服割了个粉碎。
“别再耽误时间了,快!一旦‘格缪加雷’完全捕获了他的灵魂,与他‘交神’成功一切就全完了!”
“‘格缪加雷‘?你是说控制着幻尘的是‘格缪加雷’?”蓝斯洛震惊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些什么。
格缪加雷……格缪加雷……为什么天界的守护异灵会在魔王的体内?而且它的形态和它原来曾经见到过的完全不同,散发出来气息阴翳而腐败,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是的。现在别再继续问多余的问题了!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会再想办法向你解释的,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好,我就相信你所说的──但是不要让我发现你在骗我,否则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找到你,并且亲手击碎你的灵魂!”
蓝斯洛说完,抬手扯去了自己和幻尘身上缠绕的多余累赘,降下身子覆上他的身体。
舌尖勾着舌尖滚动缠绕,反复纠缠不断地火热亲吻。
下唇已经被尖锐的獠牙咬得又嘛又涨了,大概是被咬破了,可却还是贪心地舍不得放开那半透明的柔软唇瓣。
心脏“砰砰”地跃动着,不断地击打着胸膛,蓝斯洛开始觉得自己也被某种东西诱惑控制了,他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为了救他才这么做,可那欢愉与心灵交织的感觉又是什么?
他变得不像自己,不再那么自信,关于幻尘“格缪加雷”的疑问仍然困惑着他,让他对自己所谓的“信仰”本来就不够坚定的心更加动摇起来;因为自身的力量与“格缪加雷”的激烈对抗,那对巨大华的纯黑色翅膀和乌亮的角,同时分别从幻尘的肩胛后以及头上冒了出来。
他神志不清地半瞇着眸子看他,瞳孔又变成了燃烧般的赤红色,其中那荡漾着快要溢出来的液体,不知道究竟是愤恨的泪水还是其它什么──这种脆弱不甘又失去了往日锐利锋芒的样子,让蓝斯洛的心一阵阵地抽搐着,甚至有些不确定,自己正要做的事情是否真的能帮他,因为他从没想过黑色也可以是如此纯净无垢。
魔王……也许我以前根本没真正弄明白这个词的涵义。”
蓝斯洛轻轻地掬起一缕幻尘的黑发,让它们从指间滑过,带着丝绸般的顺滑与泉水般的清凉。好美!他无声地赞叹。
“对不起……我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没有产生过任何邪念,但发生在这种情况下绝非我存心所愿。”
喃喃自语着,他从床上捞起魔王的腰,小心地拉开他因身体灼烧的痛楚,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自己的肩背的双手,深深陷入坚硬肌肉中的指甲在离开之前,在天使特有的浅色肌肤上留下了十道细长绯红的血痕,在原本黏稠湿冷的空气中带出了一丝味道浓烈刺激的血腥气。
“我不喜欢看你皱眉的样子,总有一天我要看到你的笑容──所以,相信我吧,我一定会帮你战胜那家伙,‘格缪加雷’。”
蓝斯洛咬着魔王的耳尖将灼热的气息轻吐在他的耳畔,不管幻尘能否听到他说了些什么,他都要在这个时候把自己所想的告诉幻尘。
他的身体热得像一股熊熊燃烧的炭火,蓝斯洛每一次碰触都好象刺伤了他似的,让他颤抖着发出悲鸣。
“不要……碰我……我不要成为你的傀儡。”
“我知道……我相信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你是不会被‘格缪加雷’打败的。”
蓝斯洛一边低声安抚着亲经陷入了狂乱状态的幻尘,一边将成串炽烈放肆的吻,吻上他包裹着一层薄而富有弹性肌肉的胸膛,并露出雪白的利齿衔在一颗盛开的茱萸缓慢地吸吮噬咬。“
“唔……嗯……不……我不能──”
来自体外的另一股强烈的刺激,终于使就要支持不住融化分解在黑暗包围中的幻尘恢复了些微意识,又开始顽强地躲避对抗着所有外力的侵袭。
“格缪加雷”似乎也已经开始察觉到了有一股干扰的力量正在和它作对,试图从它的掌控中一寸寸将幻尘被拖入了漩涡中的灵魂拉回。它因此而恼怒起来,竖起了全身的鳞片狠狠地撞击着他的胸腔,并越发加快了速度在他体内穿梭,准备强行突破某个缺口。
“啊……不!”
突然加剧的痛苦令幻尘再也忍受不住地吼了起来,感觉“格缪加雷”猛地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侵蚀着他的身体,彷佛要被撕扯成无数碎片、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要龟裂的开来了一般。
“该死!混蛋──不准再碰他!”
一想到“格缪加雷”此刻在在幻尘体内嚣张地游弋作祟,蓝斯洛就禁不住怒火中烧,他强行压抑着满腔淤积的火气,继续努力将他的意识引向自己。
蓝斯洛俯下头,将舌探入他的口中,卷弄了几下,诱惑着他下意识地含住它饥渴地吸吮;一手向下移到了他的腿间,包裹住那个蠢蠢欲动的热源,来回上下围弄;一只手指悄悄地顺着腰线潜入他双丘间的狭谷,找到那个软热的入口后轻轻按压了几下,随后旋扭着顶着排斥的压力探入,随即看到那两条优美笔直的漆黑眉毛峗了坫来缠成一团,他的手指进得越深,他的眉锋也蹙得越紧。
“忍一下──你必须摆脱‘格缪加雷’。”
虽然知道幻尘很痛苦,他还是没有过多等待,很快就加入了另一根手指,两根缓缓撑开紧窒的甬道开始旋转着进出,并勾起指尖不停地搔刮着那敏感的内壁,同时将头埋入他无力的双腿间,吞吐着湿热的气息,张口含住他挺立的欲望,灵活的舌卷住它狂热地舞动,舌尖点压着按揉拨表面浮起的纤细血管和顶端那条细缝以及脆弱的小孔;在他逐渐软化之后,蓝斯洛小心翼翼慢慢地拔出了手指,将舌尖戳入还未来得及闭合正不安地蠕动翕张着的鲜艳花心,舔刺入口处几近透明的嫩红媚肉,最大程度地刺激着他的肉体与感官。
“啊……嗯……摆脱它……我要摆脱它……”
有那么一刻,在不知不觉中本能地接受了蓝斯洛牵引的幻尘好象听到了他的声音,发出了沙哑的呓语;而“格缪加雷”也在同一时刻发觉了这个细微的变化,它又惊又怕地扭动翻转着身躯,恼羞成怒地展开了又一轮疯狂的攻击。它黑色的鳞片一片片地在幻尘的肌肤下突显出来,他的胸腹都因它的冲撞像波浪一般凹凸地鼓动着,让好不容易稍微平静下来的魔王再度激烈地挥动着四肢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啊啊!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所有的人!”
“混蛋!你这恶毒恶心的怪物,你休想!幻尘,坚持住,再多坚持一下,我会和你一起干掉那家伙的!”
蓝斯洛怒吼着使出全身的力量固定住完全失控的幻尘,不得已随手抓过身边散落的布条将他的双腕捆了起来绑在床头,有力的腰杆地沉入他的腿间,不容拒绝地直接挺身闯进了他的体内,霸道地顶开紧张的肌肉侵入脆弱灼热的最深处。
深红的鲜血从结合处流了出来,可是他已经不能再浪费时间了,随着他的进入和立即展开排山侄海一般的狂猛顶撞,魔王的腰部乃至于整个身躯都弹跳着浮了起来,修长的四肢如藤蔓般紧紧攀附住怀中精壮结实、带着清馨诱人芬芳的肉体,正如他此刻正努力地吸附住那坚硬滚烫的粗壮利刃,并拼命吮弄着想要将它引入体内更深的地方一样。
幻尘不顾一切地靠向他,依附着他,因为幻尘已经将自己的灵魂交给了他,进入他的灵魂当中;他火红的眼中重新燃起野蛮凶悍的光芒,顽强地抵抗着“格缪加雷”的进攻。
只要他们的灵魂与肉体能在同时合二为一,让蓝斯洛将他的心灵与躯壳全部填满,幻尘体内就再也没有它容身的地方,那时它就必须远远地滚离他的身体!
“啊──”
填满──脱离──再填满──再脱离──
反复不断重复着的狂热躁动节奏,令幻尘高高扬起了颈子,头部整个向后仰去,湿透的发丝纠结在一起和零落的黑羽缠绕着散乱地落在枕上,尖锐汹涌的感觉从腰部一直向指尖蔓延开去,不知道究竟是痛苦还是其它。
在身体和灵魂同时被蓝斯洛贯穿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恢复了些许意识,虽然头脑仍然好象充满了沸腾的岩浆一般一片混沌,但心里却异常清晰地知道拥抱着自己,和自己四肢交缠、将自己从那可怕的深渊中拉出来的人是蓝斯洛──那个天使。
蓝斯洛不住地俯下头亲吻他的双唇,将舌送入他的口中,而他则控制不依血液中贪婪的欲望,一口一口地啜饮蓝斯洛哺过来的津液;他敏感的突起偶尔刷过蓝斯洛胸前同样的部位,身体就立刻兴奋地颤抖起来;当蓝斯洛把那针刺般痛得钻心的玫瑰色果实纳入口中安抚的时候,体内的某个部位也马上一起剧烈地收缩着将那比刚刚又涨大了几分、正在以忽快忽慢的节奏深入浅出的物体裹得更紧,渴望着更清楚确实地感受它的强度和热度,甚至表面突跳的脉动。
“幻尘……幻尘……不要再睡了……让你的自我重新支配你的灵魂……”
蓝斯洛的声音就像从火川中穿梭而过的冰泉一般,坚持不懈地呼唤着他的理智,强而有力地将他从“格缪加雷”几乎成功的支配整缚中解脱出来,几乎蛮横地强迫他张开双眼,让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圣洁的白色光芒刺入他的瞳孔,这些美丽的光芒如同波纹一般荡漾扩散开来,一一流过他的身体内部被“格缪加雷”撞伤的地方,一点一点将那家伙从他体内挤压驱赶而出。
“啊啊──”
遭受蓝斯洛不同于任何天使与魔族的“洁净逆力”冲撞的“格缪加雷”终于动摇起来,它已经无法再忍受这种凶猛力量的进攻,开始蹭动着寻找逃脱的退路,硬甲一般的鳞片慢慢从幻尘的肌肤之下浮突出来,好象种子破土而出时一样,最大程度地扭曲着它的身躯,冲破所有的阻碍将自己从魔王的身体中拉拽出来。
靠它最终把自己的尾尖从幻尘的胸口拔出后,没有了宿主的保护,根本承受不了周围骯脏的空气,立刻化为一团浓稠的黑色雾气,在阵阵电闪雷鸣中破空而去。
“啊!不好──快闪开!”
察觉到不对,梦魇阿拉斯坎猛地张开眼睛,迅速收回自己的双手,但还是晚了那么一点点,随着面前水晶球的应声而碎,他的身体被一股不可抗拒的气流冲击着弹飞了出去,狠狠撞在了墙上再重重地落了下来;另一方面,使者的情形也比他好不了多系,他被弹到了另一个墙壁上,摔落下来的时候还砸到了摆放在下方的低木架,上面的东西七零八落地掉了下来砸在他身上,让他大为光火。
“见鬼!阿拉斯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高洁美丽的面孔在一瞬间变了形,露出它狰狞可怖的本来面目,阿拉斯坎耸了耸肩,回答:“很简单,‘交神’失败了,魔王没有发疯,他更把‘格缪加雷’从他的身体里赶出去了,想不到‘牧师’会采取这种方式,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真的成功了。你该早点告诉我天界在拉尔亚迪兰之后,仍然存在这种拥有在特殊情况下可以突然爆发的‘逆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