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夏溪自完全恢复神志后,便嚷嚷着要见司徒麟。可惜人家不想见她。
后来身体恢复得差不多,能下地走动了,第一个去的地方便是司徒麟居住的小院,可惜被拒之门外。
夏溪知道,麻烦大了,司徒哥哥在生她的气。怎么办?司徒哥哥不理她了。
“司徒公子什么时候变得铁石心肠了?溪儿天天守在院外要见你,你却不闻不问。”
司徒麟无奈地一叹:“许夫人!”
沈兰微微一笑,“好,好,我知道,你想磨磨溪儿的性子。只要你自己心里不痛,我这个儿顽皮的妹子,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吧!我今日来可不是为溪儿说好话的,只是特来向你辞行的。”
“许夫人为何不多留几日?”
沈兰呵呵一笑,溪儿病好后,她的心情也好很多,调侃这位妹婿说道:“公子的语气好像此地仍是司徒家一样。只有我那傻妹子摸不清楚,天天担心你会休了她,另娶他人呢!”
司徒麟一阵汗颜。
沈兰与谷主自是看得清楚明白,司徒麟若真存有什么二心,又怎么会安然待在盘龙谷,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呢。
“司徒公子,有件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溪儿虽然病愈,却也失去了全身武功,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多半已经不能……”
“怀孕是吗?姥姥已经跟我谈过了。虽然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只是溪儿能够活过来,我已经很感激老天,其他的不敢再奢求。而且司徒家还有个司徒群,传递香火的事不一定非要我才行。”
“司徒公子能这么想,我自是放心了。只是……”沈兰叹了口气,“溪儿自己还不知道,前些天还对我,要生个娃娃来玩呢!”
司徒麟无奈地一笑,“娃娃也是能玩的,若她真的喜欢,我们到时收养也可。只是……”司徒麟微微皱起眉,溪儿某些时候对他来说就是个孩子,再有一个,不知他能否承受得住。
两人正聊着,突然院外传来一阵喊声:“司徒哥哥,司徒哥哥。”
沈兰失笑,“溪儿又来找你了,见与不见我就不管了。只是我可不想被这丫头看到,不然又要哀求我了。我先告辞了。”说完,沈兰纵身一跃进,跳到房顶,身形由另一侧迅速遁去。
“司徒哥哥,溪儿知错了,溪儿自私,没有顾忌到司徒哥哥的心情,溪儿不应该独自离开,不应该不听你的话,溪儿一定会改,你就原谅溪儿吧!司徒哥哥……”夏溪站在院外扯着嗓子喊。
负责侍候司徒麟的丫环,听得有些不忍心,低声在司徒麟耳边说道:“公子,小姐昨天在外面站了一天,听说染了风感,奴婢听了听,小姐的嗓子还真有些哑了。”
司徒麟叹了口气,“溪儿那鬼丫头又给你许了什么好处?算了,你去将院门打开,让她进来吧!”
司徒麟负手站在院中,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然后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司徒哥哥,我、我真的都改好了。我保证。”
司徒麟转回头,数天来第一次看到夏溪,经过几日的调养,她的双颊丰盈了不少,却仍是瘦得可怜。司徒麟从头看到脚,看到夏溪认真的小脸,突然失笑,“你会改?”
“当然。”她大力地点头。
“那你为何又光着脚丫?”
夏溪低头一看,“啊!忘记了!”
“……”唉!算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与其说他在磨溪儿的性子,不如说在折磨他自己。一把将溪儿抱起来,嗔怒道:“你感觉不出凉吗?你现在的身体不同往日,凉到了,有你吃苦的时候……吟霜,去给小姐取鞋去。”
窝在司徒麟怀中的夏溪黑眼睛忽闪忽闪,嘴角扬起,狡黠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