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慕容姑娘……
不要!!
他……
不!不能想,不能再想!
跟着刚拜把义兄,方下榻蓠水镇的残绿,独自在客房内跺着方步,每当他停下来,望向不知名的方向,他的思绪便会难以控制地飘向不该飘的地方。
「为何不能不想……」忽然警觉自己又来了,残绿连忙以双手拍打双颊,以示惩罚,直到两颊都被打得红通通。
「好疼!」徒肿了一对粉嫩的俏颊外,不受意志力掌控的思念仍旧不停冲破层层关卡,钻出!
残绿从不曾与人如此亲密过,也不曾被一个人如此透彻地索求过,更不曾完完全全将自己呈献给另一个人过……
「你在做什么?一会儿苦、一会儿恼又一会儿笑得很呆滞的模样,究竟有啥事能让你这装不了多少东西的小脑袋瓜子烦恼不已?」
带笑的声音成功赶跑飞跃的思绪,残绿不由得由衷感谢云霁。
「吓了我一跳!」残绿抚完狂跳的心续道。
「云大哥,有事?我马上去办!」
「不必,你老大哥我现在要出去,不准你跟来!」云霁对刚冒出来的小弟很自然地命令道。
「何事如此神秘?」好不好奇!此刻若能有事转移他的注意力,最好!残绿恨不能跟随。
「我要去夺回曾属于我的珍宝。」云霁坚定的眼神,若有所思。
「曾经?」
「是呀,多年前。」
「既是多年前,何苦念念不忘?」
「这你就不懂,若能忘何苦不忘?若不能忘又何苦强逼自己遗忘?这和时间的长短并无相关。」
这番话拨动残绿紧绷的心弦,此刻的他正处于这番情境中,是否该强逼自己遗忘?
「我不能跟去帮你?」残绿很想跟。
「不能,若跟来小心我跟你绝交!」
「唔……」
才刚义结金兰,云霁却已以此为要胁不下数次,且屡试不爽。
自认已将事情交待清楚的云霁,步出房门,在掩上门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身来道:
「也不准在我的房里消磨时间,否则……」
「绝交。」残绿接话,云霁还是用同一招却绝对有用的威胁。
「聪明,呵呵。」
来去皆如一阵风的云霁走后,房里又回归最初的静默,而难以遏止的思路又朝着一心不想朝去的方向迈去。
***
「大茂,要不是半路杀出那个不识相的程咬金,咱们也不会落得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的下场,唉……」壮年男子大叹。
「是呀,真是倒楣,想不到到嘴边的煮熟的肥鸭子竟还能飞了!咱们是不是流年不利呀,大茂?」一名瘦削,尖嘴猴腮的男子亦叹息不已。
「对呀,那只肥羊长得瘦瘦的,看来虽然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可是也绝计敌不过咱们的,对吧,大茂?」众人异口同声,指向同一个人,却苦候不到他的回应,只得回头,看到的是僵直的背。
「大茂?」想拍拍大茂的肩膀,藉以引起他的注意的手,被一个声音打断,僵化地停在半空中,剎时间收不回来。
彷若来自阴槽地府的低沉嗓音渺渺飘来,周遭突然间似乎晦暗不少。
「你有没有见着残绿?」
阴惨惨地飘至每个在场的人的耳里。
「啊!」
在有志一同,默契十足的同声惊呼中,大汉们吓得只想四处逃窜,却又被同伴的呼救,及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巨大断木止住去路。
「不要丢下我!不要!」大茂凄厉的叫声不断喊叫着。
揪住大茂后衣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处寻找残绿未果的秋影,为达寻回残绿的目的,他从善如流,戴上面具,但浑身上下散发诡谲气息的他,仍教人不得不恐惧。像只无头苍蝇,焦心四下寻觅的他,不经意遇上被云霁打昏才方清醒的大茂一行人,在还没获得他想要的答案前,秋影并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任谁都不许离开。
「闭嘴,我是在问你有没有见着残绿?」秋影严厉一怒吼,好似若大茂再叫下去,他便会一怒之下,割断咽喉,狠心杜绝任何声响。
这群人是难得能在听见他的问话后,仍然保有某一程度清醒的人,秋影当然得善加利用。
「不认识……」大茂好不容易才自喉问挤出一点点声音。
啧!又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
秋影松开揪住大茂的手,本想就此离开的他,脑子里突然划过一道讯息,他回过身,对着距他只有数步之远,兀自抖颤不已的大男人们。
「你们刚刚说的那只大肥羊长什么样子?」
遍寻不着后的心灰反倒使秋影冷静下来,总算开始注意任何可能的线索,他命令残绿一直系在腰上的他的荷包,连同残绿一同消失,而荷包中饱饱的内容物确实足以教有心觊觎人士称之为——大肥羊。
「耶?」
不懂阴森蒙面怪客为何突然间回头,问了奇怪的问题,众小贼们一时反应不及,其中一人便又遭蒙银白光芒利剑架在脖子上的侍候,一群人忙不迭,将所知巨细靡遗,无一敢遗漏,七嘴八舌尽数道尽,自以为如此便能躲过一劫的他们,又岂知命运之神并不想轻饶他们长年无恶不做的罪行,他们还得被迫为人卖命好一阵子且随时提心吊胆毒发身亡。
***
话说完成旧情人飞鸽传书所托,施毒毁去画中人难得一见的俊貌,达成任务的慕容骁随即南下,迫不及待想重温旧梦,向记忆中的美人儿邀功。
但来到金陵城秋府,慕容骁却被各式各样、光怪陆离的理由拒绝数回后,终于忍无可忍,在硬闯下得以进入飘散阵阵竹香的秋宅,思念旧人的心顿起,忆起往日的无限美好。
被迫迎接不速之客的是,秋家次子秋风、三子秋高及四子秋雨,三人坐在好整以暇啜饮佳茗的幕容骁对面,磨练对怒气的忍耐力。
「我何时可以见到凤娘?」虽然茶香,空气中的清竹味亦然,但哪比得上温香软玉的雅香?多年不见,不知佳人是否依然娇美如昔?
「凤娘带妹妹出城游玩去了,预计最少得花十天半个月以上,才会回来,我们这儿粗鄙简陋,怕是不宜招待『贵』客。」行三秋高以手势制止想诉诸武力的二哥秋风,率先开口。
不欢迎他?这么明显?
「没关系,我连马槽都可以睡得香甜,只要是可以遮风蔽雨的容身之处,便能睡得安安稳稳,静候凤娘归来。」对于使毒的功力,慕容骁自认所向披靡,因而自号——西域第一毒王;而厚脸皮的功夫嘛,他亦自认无人能及,否则惹火太座大人时如何能屡屡为他所平息呢?哈哈,他就是如此厉害的一个人!
「慕容『大叔』,待客不周,我是会被凤娘责骂的,还是……」
「秋高『贤侄』,别忧心,我自会同凤娘说明的。」
一个极尽赶人之能事,一个则厚着面皮执意留下,攻防战于焉展开,数回合后,虚假面具逐渐卸下。
「慕容骁,已有妻儿的男人,别死皮赖脸,硬要住在人家家里!凤娘和你早已毫无瓜葛!」在一旁陪着秋高的有秋风及秋雨,而终于忍不住打破一来一往僵局的是心直口快的秋风。
「我是应秋凤之邀,才会再度踏上中原这块上地,没有道理不在她家住上几天,重温年轻时的极为『美好』的回忆。」慕容骁故意将『美好』两字说得甚是暧昧。
「凤娘不在,而我们这些她的儿子们,并不欢迎你!」说得够清楚明白了吧,秋风只想将这人拈出去。
「真要赶我?」老练的慕容骁目光突然变得犀利。
秋高拉住欲向前开打的二哥秋风,
「久闻西域第一毒王,慕容骁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秋高虚与委蛇。
不懂气氛为何突然严肃,但看不惯慕容骁目中无人的笑容的秋风,一时气不过,欲攻向他,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
「你?!」
秋风和秋两脸色愀变,唯一已料中,面不改色的秋高再次开口:
「看来我们是非收留你不可,不过你得先交出解药,我才能带你去你暂住的地方。」
「哈哈,不愧是秋凤的儿子,好气度!」慕容骁对秋高竖起大姆指,哈哈大笑,豪放不羁。
秋高接下慕容骁丢过来的解药,先让两兄弟服用后再自行服下。
「你不怕那解药是假的?」站尽优势的慕容骁气定神闲。
「慕容骁,你敢耍我们!」秋风又欲冲向前,这回换一直低着头不语,有些畏首畏尾的秋雨拉住他。
「不会的,只要是你心中还有属于凤娘的一个角落,你便不可能会这么做,毕竟我们是她心爱的儿子。」秋高说得肯定。
「哈哈,我很欣赏你,一块儿回西域,继承我的衣钵,如何?」没有儿子的慕容骁,一大遗憾使是无人继承他的「毒」门绝学,女儿又只肯向母亲学习,他绝不承认这是因为他逊于太座大人的缘故。
「作梦!」恢复气力的秋风大骂,又想以暴力解决事情。
「秋雨,将二哥带出去吧。」秋高道,有秋风在一方吱喳,事情没办法继续谈下去。
见势态紧绷的秋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二哥秋风硬拖出去。
待一切归于平静,秋高表面平静地开口,
「相信连续数日被拒于门外之下,你该已察觉到,邀请你来中原的人并非凤娘。」
慕容骁点点头。
没错,若是秋凤,以她倔强的个性,必不会假他人之手,敢爱敢恨、有仇必报烈直性子是当初教他眩目的原因之一,当然还有她如火般烈艳的外貌,不过也是因为她的刚强,最后让他们的旧情不了了之,但他们始终在彼此的心中保有一定的地位。
而且若真到无计可施,非假他慕容骁之手不可的地步,凤娘也不可能避不见面,屡次遭到秋府拒绝时,他便已察觉。
「其实这件事是我们二兄弟俩私下要你来的,当然不会让你做白工。」
「呵,那么你是答应作我徒儿啰?」慕容骁眼睛为之一亮。
「我会让你见凤娘一面。」秋高表情仍是未变。
「就这样?这就是报酬?」未免也太廉价了吧?他大老远冒着酷热的太阳,费尽不少气力达成任务,就这样?
「不然,再附赠一个消息。」
「哦?」
「凤娘现在正苦于一个下流之徒的痴缠,若正巧有人英雄救美,或许久未心动的凤娘会委身相许也说不定……」秋高睁眼说瞎话。
「是吗?」来到中原无非抱着能一叙旧缘、重温旧梦的期盼,若能再重谱一段恋曲,那当然是最好,慕容骁心动。
秋高不由得钦佩起凤娘,也是自己母亲历久不衰的魅力。
「那人多年来是秋家的主要客户之一,不好得罪,所以凤娘并没有很严厉、绝情地拒斥那人的追求,而那人顺势抓着这一点,厚着脸皮涎着脸,死缠赖打,好不烦人!一
「那混蛋叫啥?」
「司子广,相信你应该会暗地里教训他,让对方一点也察觉不到和咱们家有关吧?」
「当然,我没那么笨的。」
「很好,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将我哥怎么了?」
「什么?」慕容骁愣愣一问,不明所以。
***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将我哥怎么了?」
「什么?」一脸雾水的慕容骁,不明白秋高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别再隐瞒了,快说吧,你倒底将我哥怎么了?」
「你哥是谁?我慕容骁该认识他吗?」
慕容骁想到多年前害得自己,不仅没偷到腥,还被太座大人整得剩半条命的那个通风报信的臭小鬼,秋高所说的哥哥是指那小鬼吗?在哪儿?非要好好喂他吃吃自己的拿手绝活不可!
「你不是已经完成我们委托你的事?却不知道我哥是谁?」秋高愕然。
「是呀,我做得很漂亮呢,神不知鬼不觉,绝对不会有人察觉是谁下的毒手。」
说到『毒』一字,慕容骁可有说不尽的话题,念不完的经,却在话闸子开闸前被不识趣的小辈秋高无情打断。
「等等,你不知道我大哥是谁?那么你如何完成任务?」
「完成这点小差事何难之有?而且与你大哥又有何干系?」怎地愈说他愈糊涂?
「那么你下手重不重?」秋高捂着头,似乎抱了些微的,几近绝望地轻问。
「由我慕容骁亲自出马,哪还有轻描淡写的举动?没取他一条贱命已算是大发慈悲心啰!哈哈!」自鸣得意,鼻子翘得半天高的自大狂,这就是说到毒字诀时的慕容骁。
「天啊!」
「我还地咧,怎么回事?」
「秋风!秋风你给我进来!」秋高失控地大喊,终于想起他应当先行确认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就是该在信鸽放出去前先确认办事老让他放心不了的二哥秋风,他所写的委托信的内容。
得不到想要的解答的慕容骁紧盯瞬变的情势,究竟怎么了?
远远地听到平时镇定的秋高大吼的秋风,又折回被驱逐出门的脚步,他一进门,秋高迫不及待地开口便问。
「当初要你写信给慕容骁,你是怎么写的?」无暇理会在一旁因受冷落而捣乱的慕容骁,秋高拉着秋风的手一脸严肃。
「我说过了呀。」当天夜里还是秋高和他一同悄悄地放信鸽传信给慕容骁,既然慕容骁已完成任务便没利用价值,愈快滚蛋愈好,秋风随意说着,目光恶狠地瞪视慕容骁。
「秋风!」秋高不悦地叫道,他最讨厌别人在他认真说话时不认真听。
知他性情的秋风惊觉事情似乎有些严重,随即道:
「我附上一张画像,写道:
此人假其俊俏外貌数次强抢吾儿之女人,屡劝不听,不知悔改,为能真正予之教训,毁其容,以惩之。
秋凤笔
就这样,没什么不对啊?」和当初三弟秋高的指示没有任何差别,秋风说得理所当然。
没有提到秋影的名字!更没提到和秋凤间的关系!希望慕容骁下手不会太狠……秋高捂着额角,抱着一线希望。
「那么,慕容骁,你如何对付画像中的那名男子?」秋高的头愈来愈发疼。
「呵,本来这是职业秘密,不该同外人道,不过你们既是凤娘的儿子也就不是外人……」
「慕容骁!」秋高暴吼。
「好好我说便是,怒火伤身,我会心疼的。」他是凤娘的儿子,也是自己看中的继承人选,气坏身子可不妙,慕容骁在犯众怒前续道:
「我先暗地用药将他迷昏,让他搞不清楚是谁下的毒手,再用我慕容骁独门特制毒药,自九阴蚀筋草中,费时七天七夜粹取提炼而成,无色无味,毒中极品之一的圣品,人的皮肤一旦沾上一丁点的粉末,毒性便会由表皮逐渐渗入,刚开始会奇痒难耐,万一忍不住去抓,会使毒性借由血液加速作用,最后不仅沾上粉末的部位被毁,连全身皮肤及筋脉也会蒙受其害,全部扭曲变形,生不如死,哈哈!」说得好不要骄傲,这可是他的得意杰作之一。
他说得愈得意,旁边的人面色愈惨白,秋风这才注意到为何秋高会失控。
「那么,毒性怎么解?」
说到这个慕容骁的下巴翘得更高了。
「除了我的独门配方之外,我相信普天之下没有人能解,而且除了以这瓶解药涂抹发作的部位外,还得搭配上一样最特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慕容骁很满意所有人都如此专注地听他演说。
「唾液。」
「什么?!」
果然获得应有的惊叹,慕容骁笑得嘴巴都快裂到耳边。
「没错,就是唾液,必需要有人在那人可怖的伤口上逐一舔拭,擦上解药后再舔一遍,如此重复七遍,才能够全部解毒。」
「天啊!」惨叫哀号声连连。
「还没完呢。」
「什么,还有?!」
「若是在三个月之内没有拿到解药,那么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怎么样,他的独门毒药很厉害吧?哈哈哈1
***
这难以挽回的演变,实是来自有因,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二个月前,金陵城
「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做!」秋风伙同秋高,兄弟俩一同向长兄理论,非要回公道不可。
「唷唷,听听,这是求人时的口气吗?」在前往自己房间前的回廊,被弟弟们拦下,秋影早料中他们想说的是什么。
在人前总是一副敦厚诚恳模样的秋影,在自家小辈前原形毕露,狂妄、自大、蛮横、自我……全都露。
「大哥,我是真心想要和杜姑娘来往的,而且杜姑娘自小养在深闺,很单纯,禁不起你一个眼神的挑逗的,大哥!请你大发慈悲心,放过她也放过我吧!」秋高试着用柔情劝说方式,希望能打动大哥的铁石心肠。
「我对牧姑娘也是!」秋风附和。
「喔?是这样吗?那你们怎么不去求你们的杜姑娘、牧姑娘,叫她们别再来府里找我了,要同时应付她们,我分身乏术,也是很辛苦的。」好不无奈,没办法,谁教他模样俊得很,魅力无法挡。
「大哥,若不是你故意出现在她们面前,故意假装你对她们有好感、写个小诗小词什么的,涉世未深的她们也不会一骨脑儿将真心全倾倒给你,大哥,若你是真心的,那么小弟我也不能多说些什么,缘份本就无法强求的,但,你分明只是要我和二哥脸上无光、糗态出尽罢了,如此,我不能原谅你!」秋高难得肃然,站在他身侧的秋风也学他,板起脸来。
可惜仍是说不动为所欲为的秋影。
「我想想,上一个秦姑娘……不,是陈姑娘,嗯……还是林姑娘呢?算了,随便哪位姑娘,那时你好象也是这么说的,怎么这么快就又重说一遍?哎呀,我好怕哦!」秋影连嘲讽人时都扮出一副过度优雅的模样,更教人气得牙痒痒。
「上一个是秦姑娘,上上一个才是陈姑娘!」秋高咬牙。
「喔,是吗?原来我记错了,那么林姑娘是……」
「是我的!我的上、上、上任女友!」秋风吼道。
「什么?你怎么那么常换女人?啧啧,这样不好喔,小心哪天被女人一刀砍死。」
「这句话你留着自己用吧!」两个辈份较小的兄弟,异口同声嘶吼。
「我耳朵很好的,不用大吼大叫的,我听得很清楚的。」秋影掏掏耳朵,好似有点受不了两个弟弟大呼小叫的,多没教养!
「大哥,你真的不肯放过杜姑娘和牧姑娘?」
「呵呵,这句话你来问我?问错人了吧?你该去求杜姑娘和牧姑娘没事别老往我的房里跑,未出嫁的姑娘家老往男人房里钻,这传出去可就不好啰,多难听呀!啧啧!」
秋影动作优美地甩甩扇子,一身亮白绸缎随着他的动作,形成细小的波纹,他自顾自将话说完便回自己房里去,不理两个弟弟有无后话。
「大哥!你若不肯答应,小心我们俩会报仇!」
「叫那两位姑娘别老是为我争风吃醋的,烦死人啦!」
秋影的回答根本鸡同鸭讲,秋风和秋高更加确认秋影了无悔意,两兄弟当下对着彼此发誓,此仇不报,他们就不姓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