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每一次也都会撒娇的说:「我不嫁,什么样的人来提亲都一样,我都不嫁。」
「不嫁,难道要爹养你一辈子?」要是碰巧进门听见妻女的对话,采萱的爹也总会这么逗着她问。
「对,我就是要陪爹跟娘一生一世。」
回想起当日的对话,再对照眼前的情景,采萱的眼泪差点又要夺眶而出。
昨天晚上魏文龙走后,采萱即跌坐回床上,六神无主,仿徨到了极点,接下来该怎么做?可以说完全失去了主张!
要逃走吗?怎么逃?他那句:「把你赏给我的手下。」始终萦绕在她耳边,久久不去。
凭她一个弱女子,能够逃出去多远?恐怕连君府都还没走出去,就会被逮到吧!
被逮到还没关系,回来做牛做马,采萱也都可以忍受,但万一不是那样呢?万一魏文龙的手下想对她做的,跟他们主子一模一样呢?那么到时,她可是一点儿脱逃的机会都没有啊!
于是她只好留下来,睁眼熬到了天明。
她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苛刻她,或许到这种时候,再去想那些事情已毫无意义,不如想想嫁给他之后,自己要怎么办?
坐在床边,采萱握紧手中的短剑,是的,这便是她的决定。
她已经累了,不想再跟命运搏斗了,只想尽快回到父母温暖的怀中,只要全家团员,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采萱的唇边飘着一抹苦笑,或者应该说,到了另一个世界,就不必再解决任何难题了。
既然想通、想开了,她也就不再烦恼,甚至在天刚明之际跌入黑甜乡。
一直睡到有人摇醒她,「表小姐、表小姐,采萱,你醒醒呀!」
若不是彩莲声音焦灼,令她不忍,采萱还真想一直睡下去。
「妳醒了。」见她睁开眼睛,彩莲随即松了口大气,并满脸欢喜。「恭喜你,采萱,不,很快的,我就该称呼你为夫人了。」
「夫人?」反倒是采萱本人还有点迷糊。
「对呀!你今日就要与将军成亲,不称你为夫人,要叫你什么?」
太荒唐了,一切都显得荒诞不经,但此时此刻好像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
「彩莲,你是过来--」「监视」两字尚未出口,已经被兴奋不已的她给打断。
「对,是过来帮你忙的,将军对你真是体贴。」彩莲自顾自的说。
不忍扫她的兴,干脆由着她去忙,结果便意外得知魏文龙的身世。
他姓魏,是当今晋国魏卿的庶弟,母亲赫然姓君?
「那他和君焉的关系是……」采萱忍不住好奇的问彩莲。
「远得不能再远的表兄弟。」
「怎么说?」
「其实君夫人,我说的是将军的母亲,原本应该称为魏夫人的,但她毕竟不是正室,总之呢!我们都习惯这样称呼她。」
采萱从她崇敬的眼光跟口气中判道:「妳很尊敬她。」
「何止我呀!君卿封地内老老少少、上上下下谁不尊敬、不爱戴她?若非世俗重男轻女,也不必搞到今日这样的局面了。」
「什么意思?」
「就是君卿的位子可以直接传给君夫人呀!」彩莲说。
「能够这样吗?」这倒是新鲜。
「原先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但她遇见了将军的父亲,从那时候开始,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根据彩莲的说法,魏文龙的母亲随上代魏卿回到魏地去,虽深受宠爱,仍心悬家园,常常两边奔波,而不幸的事情,就在这之间发生。
「君夫人回来奔父丧,」彩莲叙述着,「同时准备承接父亲的爵位。」
「你们晋国王君答应这么安排?」采萱颇感讶异。
彩莲摇了摇头,「那时将军已经十五岁。」
「我明白了,一定是说好由有一半君家血统的魏文龙接位,对不对?」
「对,但那个时候将军恰巧受了风寒,留在魏地休息,说好等出殡时再回来送外祖,想不到贼人就在那时发动攻击,暗杀了君夫人。」
采萱掩了口,瞪大双眼。
「主谋者就是君焉的父亲,他一直盘据这个位子,直到三年前因病过世,才传位给君焉。」
「魏卿为什么没有为爱妻报仇?」采萱直觉的问道,万一那魏文龙也如他父亲那样的无情.....她怎么会想到这上头来?
彩莲被问得神色一黯。「他身不由己。」
「什么?」
「当时他也在现场,」彩莲解释道:「他们感情一向很好,你说他怎么可能不陪着一起回来?当然也一起遭了毒手,更可怜的是,他还多拖了三年,那三年始终躺在床上,无法起身。」
「啊!」采萱不由自主的叹道:「真是可怜。」跟她一样,两人都是在十八岁那一年,成为无父无母,不,应该说成为父母均已先到另一个世界去的孤儿。
但是,这仍然无法成为他可以强娶她为妻的理由,世上的孤儿岂止他一人,比他更孤苦无依的到处都是,这如何能够为他的乖僻行为开脱。
荒谬的是,在彩莲眼中,他不折不扣是个救世的英雄,能被他看中,更是无上的荣宠。
「彩莲,」采萱也曾试图与她讲理,「如果魏文龙真如你所言的毫无缺点,为什么会相中我作为妻子的人选?我相信他能挑选的名援淑女,甚至于公主,必不在少数。」除非,采萱没有说出口的是,除非在那些贵族眼中,他仍是一名贼寇,难登大雅之堂,更遑论成为他们的乘龙快婿。
岂料彩莲仍有妙答,「由此可见,将军对你真是一见钟情啊!」
「对我一见钟情?」
「是呀!这还是勇哥私下告诉我的,原来你跟将军早在你入境晋国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为了你,还不惜冒被认出身分的危险,出面抢救一个小孩。」
「是,」采萱急急忙忙的解释,「他是抢救了一名小男孩,但那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啊!」
「是吗?」彩莲分明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就算第一次不是好了,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你指的是他混进这里来的那一次吧!」采萱接下去说:「现在,我晓得他根本不是来当刺客,分明就是来跟你们做里应外和的准备。」说着说着,已经有点生气。
「你是在怪我和勇哥没把事说给你听吗?」彩莲误会了采萱的愤怒。「但我们有我们的苦衷,君焉的父亲是个暴虐的主子,所以在他统治期间,将军一直忍辱负重,连带着我们这些下人也不得不战战兢兢,就怕一个闪失,会坏了将军复位的大事。」
「你们这些下人?为什么只有你们帮忙,魏文龙的兄长族亲们呢?」虽然恨他恨得牙痒痒的,却又忍不住关切的问。
「他们和原来的君卿,也就是将军的外祖没有丝毫血缘开系,就算想帮忙也力不从心,深怕『名不正、言不顺』,到时晋君怪罪下来,岂不帮了倒忙?」
是吗?采萱却不这么想,人情冷暖,她在这两年间算是尝尽了。像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谁见了都怕,怕被她依靠上了,就不肯离开,魏文龙虽贵为魏侯与君侯之女的儿子,但终究负着父母的血海深仇,谁敢真正的招惹?
「那他现在可真是苦尽甘来了。」以前那些不敢「雪中送炭」的人,现在看他真的夺回君家的封地,应该很快便会来「锦上添花」了吧!
然而即使如此,采萱仍没有办法谅解他,他们几乎走过相同的路,所以他应该怜惜她、帮助她、支持她才对,怎么反面欺负她、强迫她,几乎将她逼得走投无路呢?
太没有道理了!这么蛮横的一个人,教她如何托负终身?
因此她宁可死。
对,她宁可死,也不愿见到他丑陋的一面,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肯让她保留两人初见时的美好?
后来彩莲又说了什么,采萱便大半都没听进去了,只任由她摆布,甚至乖乖跟魏文龙草草拜了堂,也没动用杜薇的嫁衣。
爹、娘,我就快要与你们团圆了,等等我,等--
「将军。」守在门口的两位侍女尊敬的叫道。
等到他来。
「辛苦了,都下去吧!」
「是。」
采萱听着他的声音,等着他慢慢走到自己面前来。
她依旧一语不发,什么都不说。
「啊!」却听见他说:「应该先喝交杯酒,我怎么给忘了。」
还想要她跟他喝交杯酒?作梦!
「夫人,来--」文龙一手掀开她的盖头,一手递上酒杯,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双手执刀,刺向自己的胸口。
「危险!」虽然他当机立断,把红巾和酒杯都丢开,用力打掉她手中的刀子,但终究稍迟一步。
「让我死!」她决绝的喊道。
「有我在,妳休想。」不顾她的挣扎,文龙把她的嫁衣一层层的剥开。
「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胸前微痛,让采萱知道刀尖没有完全落空。
「你为什么总是想不通?」泛在她白色抹胸上的血,仿如一朵鲜艳的花。「为什么不肯乖乖嫁给我,什么都别问?」
「你喜欢木头?」她在他脸上看到的是什么?慌张、焦灼跟疼惜?真的是疼借吗?恐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吧!
「闭嘴。」天啊!她怎么这么倔强?不惜以死明志,嫁给他有这么难吗?
「你……真霸道。」两年多来的忍耐,到晋国后半个月的煎熬,加上这两天的纷乱,采萱终于撑不下去了,而在昏迷过去之前,她居然还能展露一抹几近凄艳的笑容,看得文龙心中一震。
「采萱,采萱……」他一声接一声的唤。
但采萱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
采萱从深深的黑暗中缓缓苏醒,觉得四肢重,头也重,最重的是眼皮,好像怎么睁也睁不开。
人死了之后,不是应该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吗?「娘!」她喃喃唤道,终于睁开了眼。
叫出声后,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却是魏文龙。
「是你?为什么会是你?」不可能,他不可能陪她一起死,换句话说,这里并非阴曹地府,而是……
「为什么?」她偏过头去,已经流不出一滴泪水。「为什么不放我走?」
「昨夜之事,苦被你母亲知道,她一定很难过。」
采萱的泪水,终于再度决堤。
「我知道。」他仍坐在床前,低声的说:「因为我也曾动过相同的念头,想随母亲而去,若不是为了我,她不会死得那么惨。」
采萱转过头来看着他,发现他一脸哀戚,心下为之一酸,差点就想伸出手去轻抚他的脸。
「那根本不是你的错。」最后她只这样说。
「但母亲代我回来却是事实,当时晋君已经答应让我接位,只是碍于年龄尚小,遂暗示由父亲及母亲代为摄政一年,所以他们才会回来,才会--」
「我说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见不得他难过。「那根本不是你的错,就算你没得风寒,就算你一起回来,那又如何?恐怕只是一家三口都难逃毒手而已,再说,女儿怎能不回来奔父亲的丧?」
「如果你会劝我,」文龙反过来问她,「那你为什么还要轻生?之前再多的苦,你不都忍下来了。」
她露出诧异的神情。
「彩莲都告诉我了。」
「我只是累了。」很奇妙,两人居然能够这样聊天,就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样。
「那就嫁给我,从此以后,再也不必为人仆佣,任他人驱使来、驱使去。」
不对,如果她的身世他全都知道,怎么可能只说这样?「彩莲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说你和那杜氏千金的关系,就好比我与君焉,全是一表三千里的亲戚,而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君焉是想要我的命,杜家则是拚命压榨你的劳力。」
采萱听完不禁松了口大气,虽然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态,总之就是不想要他可怜她。
「不管如何,总好过你,是不是?」
文龙突然牵起她的手说:「如果你都了解,为何不能与我同病相怜?」
「同病相怜?」她轻声重复这四个字,像在低吟一首歌。
「对!」他把她的手拉去偎在他颊边。「怜惜我,在眼前的困境中助我一臂之力。」
「我能够帮你的忙?」
「远超过你的想象。」文龙斩钉截铁的说。
采萱的心头开始回暖,却也同时感觉到冷,如今毕竟已届秋末。
发现她在颤抖,文龙随即关切的问:「伤口痛吗?」
「伤口?」她几乎都给忘了。
注意到她的恍惚,文龙不禁笑道:「自己弄的伤口都不记得了?」
采萱低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我的衣服呢?」
「染了血,全被我给扔了。」
他虽然没说,但她可不是不懂。「之前呢?在扔掉之前?」
文龙己挪坐进床来。「我们是拜过堂的夫妻,你害什么臊?」
幸福的感觉、甜蜜的滋味一寸寸渗进她的体内与心中。「麻烦你……」
「什么?」明知道她害羞得紧,文龙却偏要凑到她跟前问。
「叫彩莲来。」
「这么晚了,」文龙瞥了外头一眼,再迅速调回眼光,集中在她身上。「我想她早已安歇。」
「那……你回避也成。」
「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文龙继续逗弄着她。
「要给你千百个理由,你也得让我先把衣服给穿上。」没有办法,她只得硬着头皮说。
「不。」他把她拉进怀中。「在我的床上,什么都不准你穿。」
「文龙!」
「啊!真是好听。」
「什么?」
「你叫起我的名字,真是好听。」他俯视在自己怀中的她说。
「不……都一样吗?」采萱吶吶的问道。
「不,不一样。」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伴随每一句话撩动她的发丝。
「哪里不一样?」
「你很好问。」他轻声笑道。
「爹以前也常那样说。」
不忍心她再因为想念爹娘而难过,文龙决意带她进感情的漩涡。「有些事,我想连你爹都不会教你。」
「哦!」她果然好奇的问:「好比说呢?」
「好比说……」他的双眸闪烁着渴望,拉起她的小手,便往他的腹下滑去。「你挑起的『不一样』。」
才刚触及,采萱便想缩回手,但紧接着又不放心的问:「会……难过吗?」
文龙楞了一下,随即得意的说:「你果然单纯。」
采萱听懂了。「你在嘲笑我的青涩!」虽然避无可避,却依然想躲。
「不!」文龙抱住她,赶紧否认。「只是在得意自巴的运气。」
「我向来守身如玉,」采萱想起两人第二次见面时的那记亲吻。「若非你……」想起来都觉得羞。
「我怎么样?」
「好霸道!」再怎么说,她都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自然又羞又恼。
她却不知道那闪躲的模样和娇羞的表情落在文龙眼中,全化成了强烈的催情剂。
「不,你根本还没见识到我真正的霸气。」
「你--」
她原本要说什么,已经忘记了,因为他封住她的唇,同时拉下床幔,把外在的纷纷扰扰暂时隔绝开来。
采萱承接着他霸道的、需要的、占有的吻,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而且才离开了她的双唇,他便马上滑往她的颈项、她的耳垂,直吻得采萱全身酥麻。
但先发出呻吟的却是文龙,原来采萱的手一直按住他「不一样」之处,忘了移开。
采萱听见了,再度想要缩手,但文龙却说:「不!不要移开,不要。」
「但是,」她其实也已气喘吁吁。「我不知道该怎么……该怎么取悦你?」
「放心,我会教妳。」
他说到做到,马上撤掉身上所有的衣物,裤子还是引导她帮他脱的,羞得采萱满脸通红,尤其是在看到他欲望的中心时……
「啊!」的一声,她情不自禁发出轻叹。
「怎么了?」他紧盯住她看,舍不得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
「我不知道,从来不知道……」
「什么?」他把耳朵贴到她唇边去。「我没听清楚。」
「文龙!」她忍不住娇嗔。
「咦?闺房之内,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更何况这根本就关我的事。」
「不要再逗我了。」她乞求道。
「你错了。」
「错了?」毫无经验的她,现在就怕做错。
「对,因为我从现在开始,才正要好好的挑逗你,放心,绝不会弄痛你的伤口的。」
伤口?早被采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尤其是当他俯下头来,将她的乳尖含入口内时。
「文龙,不要!」这太……太……「不要停下来。」天啊!这像是从她口中吐出的话吗?如果文龙嫌她不知羞耻,那她肯定活不下去。
但文龙显然另有想法。「我的娇妻,现在就算你要我停,我也停不下来呀!」
她娇嫩的乳尖在他的吸吮下瞬间硬挺,像透了诱人的红果,让文龙深深沉溺,无法自拔。
不过他的手也没让唇舌专美于前,从她纤细的腰肢一路往下爱抚,既粗犷又温柔,而且每一寸的肌肤都不放过,让她全身的感觉都「活」了起来。
而采萱也果然不负文龙所望,是个聪明的学生,灵巧的十指依循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烙痕,生涩且大胆的全数回报给他。
他热力的来源被她握在手中,仿佛自有生命般的雄伟巨大,令她又惧又爱。
「天啊!采萱。」
「你……不喜欢吗?」她怯生生的问,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感觉。」
刚想问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手指就已经从她的大腿外侧滑到内侧,再……再……采萱简直无法相信他会……他竟然拨开她双腿间的密林,直通幽境,用指尖轻轻触探。
「文龙!嗯……呃……」想说什么呢?采萱已经不知道,也不在乎了,只能凭全身去感受。
「你喜欢的,是不是?」
因为顾及她的伤口,文龙并不敢给她太大的压力,甚至托起她,让她有大半重量都靠在他身上,采萱几乎是趴在他肩上微微娇喘。
「嗯……」她微弱的回答。
不过那手时紧时松,学习能力飞快,与她娇弱的语气完全相反,直将文龙的渴望撩拨到最高点。
「你,」他赞叹道:「简直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宝物。」
「嗯……」她继续发出令他疯狂的娇吟。
「这样呢?」文龙的指尖缓缓向内探进,感受那份处子的紧缩与湿润。
「文龙,文龙--」终于挣出话来了,却仅仅化为他的名字。
「宝贝,我在这儿。」
她抚着他说:「你是这么的……我怕我承受不起。」
他抬起头来,对着她说:「放心吧!采萱,全交给我,来,」他抚上她的手,引导她把他带入她早已湿润的幽境里。「对,就这样。」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采萱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张,只能由着他主导一切。
那么密实、那么亢奋、那么沸腾,他是活的、动的,热的,不断的长驱直入,有好几次采萱差点就要叫停,因为这全然陌生的接触!她怎么可以?即便他是她的丈夫,但她怎么可以让一个男人把他生命的源头放进她体内?光是用想象的,她都该被吓晕过去!
但此时此刻,当他正在这么做时,她却毫无所惧,甚至拱起身来配合,忘掉一切世俗的规范,忘掉之前对他的排斥,忘掉两人仓卒拜堂的过程,什么都忘了,只想配合他,直想将他纳入体内。
但紧接而来的却是--「啊!文龙,好痛,嗯,好疼呀!」采萱本能的抗拒。「我……我不要再,我不要再--」
他一手托着她浑圆的臀,一手扶住她美好的肩,喘着大气哄道:「不,别走,宝贝,再忍一下下,一下下就过去,不会痛了。」
「不要!」真的好痛呀!
但他已经按捺不住,他将她的双腿撑得更开,将她的唇封得更密,然后再往前一挺。
「啊!」采萱呜咽出声。
不过很快的,她的呜咽便转为呻吟,一种发自心底,自喉间逸出的满足娇吟,伴随着他越发快速的冲撞,声声攀高。
什么叫做销魂蚀骨,采萱终于尝到了,而且深深着迷,终于放开胸怀,随着文龙一起飞上天,首度体会鱼水之欢。
一对乱世儿女,在时序即将迈入冬季之初,率先找到他们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