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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陷情 第一章 作者:小十四
    “废话。”压着低沉的嗓子对着空气骂一声,龙王敖广收回术力分身,冷峻的脸孔在水晶辉映下呈现出一片阴森冷酷。

    水晶宫内无处不是晶莹剔透,千万条六角水晶柱石倒映出深海的透澈蓝色,透明的水晶令万世永存的深海宫殿更显辉煌璀璨,亦更显寂寞。

    敖广正斜倚在偌大的水晶王座上,托头,用冰冷乌黑的眼睛凝视在外面来回往返的游鱼,即使当臣子走进来时,他也没有动弹一下。

    当先走进来的黑衣男子单膝跪地,“王,臣有事禀报。”

    敖广依然纹风不动地坐在王座上,他的臣子亦已习惯,等待片刻后,便自动接下去,“北渊河龙王的行踪已经查到了,他就躲在人间燕山的一条小河里。”

    黑衣男子的声音一落,与他一起进来的另两人,同时高声道。

    “龙王军左先锋白龙矢羽请旨,诛讨罪犯!”

    “龙王军右先锋红龙盾吹请旨,诛讨罪犯!”

    两人身披鳞甲,一白如雪,一红如火,长得同样挺拔英俊,不分轩轾。他们是龙王军左右先锋,向来抢功争先,互不相让。

    这时候见对方与自己说出差不多的请求,更是互相瞪眼,恨不得立刻拔出剑来分个高低。

    任何人有这两个才能不分高下又爱斗气的臣子只怕都很伤脑筋,不过,这任何人却绝不包括敖广。

    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摇头,轻轻地摇头。

    “王?”

    殿下众人皆大惑不解,而回答疑问的只有两个字。

    “我去。”他的声音冷冷的,低沉而带着沙哑。

    “王,这怎可以?”

    “区区小事,怎劳王的大驾?王,这绝不可以。王请三思……”

    殿下的烦嚣吵嚷已不入耳中,敖广仰头,冷冷的眼神看着水流的动向。

    人间,已经有一千八百四十六年未曾去过,不知青山是否依旧?

    敖广从不打诳言,他说要去,就真的去了,没有带一个随从,亦没有换上战甲,一身青袍,腰系玉带,就如同一个王侯公子。

    北渊河龙王是身犯要罪,被海族通缉的罪犯,他所躲藏的燕山自然戒备森严。

    一层又一层的结界无形无影地围在燕山方圆百里内外,足以阻止所有来犯者。

    可惜,来追捕他的是敖广!

    要打破四周的结界,敖广甚至不需要多动一根指头。

    当青衣冷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独立在河边时,北渊河龙王吓得瞪大眼,抖着声音问,“龙王敖……广?”

    北渊河龙王的人身是一个红脸虬髯的汉子,性子在龙族中是出名的凶暴残忍,两旬前,他翻起河水淹死二百名农民,就只不过是因为他心情欠差而已。

    不过,现在红脸已经变成白脸,下巴上鲜红的虬髯簌簌抖动。

    他简直难以相信,冰寒冷傲的东海龙王敖广竟然为了区区二百条贱命,不惜踏出水晶宫来找他。

    看着敖广冷冷的脸孔,他甚至乎提不起勇气问一句‘为什么’?

    即使他问,敖广亦不会回答,他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而那个目的不是解释。

    咽下唾液,北渊河龙王鼓起勇气试图解释,“王……”

    一个字才吐出来,敖广已冷冷开口。

    “穷你所能吧!”

    由敖广身上散发出的冷酷气息有如锋利的水晶,确实告诉北渊河龙王绝无苟且的可能。他脸色一变,已下定决心。

    “啊!”随着一声大吼,四周倏忽翻起一阵狂风,天上黑云阴霾,风过处,但见红脸虬髯的九渊河龙王化成一条四爪红鳞龙,张开血盆大口,向敖广扑去!

    北渊河龙王的真身足有百尺之长,獠牙锐利,巨口一张,气势有如吞天蚀地。

    腥风扑面,敖广仍然吃立不摇,泛着光泽的墨发轻扬,青袍随风飘摇,淡然无情。

    及至獠牙已近在咫尺,才见他用勾起的眼角轻轻一扫。

    那间,北渊河龙王倏忽发现天下最大的恐怖--不是他身犯大罪被三界追捕,不是他藏匿的身影被发现,而是眼前的敖广!

    冷冷的眼神如同两道无形的利箭射穿北渊河龙王的心脏,冷汗源源流下,他一定是疯了!他根本不应该对东海龙王敖广出手!

    后悔已迟,北渊河龙王清楚看见敖广缓缓地举起手,用一根手指指着他的眉心。

    刺痛如雷,从眉心扩散,在北渊河龙王明白发生什么事之前,一朵血花已经在空中散开,火红炙热,蒸腾出蒙蒙白气。

    热气氤氲,死亡已临,就连惨叫一声都来不及,凶猛残暴的北渊河龙王已经余下永远冰冷的躯体。

    看着蜷曲在河边的龙身,敖广脸上露出淡淡的无趣,举起右手,叩响指头。

    “啪!哒!”两声,两条矫健的影子平空浮现,也不须多加命令,便俐落地收拾起地上残骸。

    敖广没有看向他们,转身向山下缓步而去。

    此时正是岁首春初,漫天细雪,严寒削骨,在一株又一株梅树下走着,冷香冻蕊,红粉映雪,纵使冷峻如敖广亦不由得驻足观赏。

    白雪,粉梅,青衣,墨发,仰望一片花瓣随风飘下,冷酷俊美的脸孔,瞬间泛起淡淡萧索。

    在他万世永存的生命中,在他无所不能的力量前,别的一切都显得如此脆弱,如此渺小。

    出神之际,不自觉散去一直旋绕在身上的层层神力结界。

    放开一切灵感、力量,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

    忽然,一种异样感条地袭上心头。

    敖广猛然转身,来不及重新凝聚神力,后脑已剧痛难当,闷哼一声便倒了下去。

    约十三、四岁,手拿一根大木棍的少年颤抖抖地向同伴说,“怎……怎么办?小左会不会打死他了?”

    年龄比他稍长的小左蹲下身去,在敖广身上摸两下,说,“笨小右!还有气的,快帮忙抬回去吧!”

    “怕……怕不怕?”

    小左不屑地努唇,骂道,“怕什么怕?出来的时候不是说好要抬个男人回去吗?让我们遇上了,算他倒霉!不过,我们少爷长得那么好看……说起来,倒是便宜了他!”

    说着,两人合力架起昏迷不醒的敖广,在雪地上施行起来。

    一室暗香盈绕,烛火晃动,清醒过来的敖广用冷冷的目光盯着跨坐在他身上的人。

    跨坐在他身上的是一个男人,飞扬的眉头,水雾氤氲的凤眼,厚唇,流云长发,他称不上最好看,却有一种妖异的魅力,教人不得不多看他几眼,尤其是他现在浑身赤裸,不断地扭动喘气。

    “啊……啊……”因热气而艳红的唇张开,吐出令人心醉的呻吟,弯眉拧扭,在散开的长发间,一层细碎薄汗覆盖全身,雪白而结实的腿支撑着精瘦的上身,以巨大的欲望为中心不断摇动。

    看着他在自己身上疯狂扭动,敖广的神情始终是冷冻的,不带半点愉悦,无论是谁,先被无故偷袭,醒来后,又发觉自己被绑着双手锁着脚,让同一性别的低等生物压着交媾,相信他的心情都不会太过愉快。

    他是龙王敖广,焉容人间的下等生物玷污!

    冷峻的眉宇间杀气闪现,甚至不需要动手,只要一个念头,敖广就可以捏碎身上人的心脏,教他为他的无礼行为付出代价。

    念力刚聚,身上人却突然停下一切动作,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眼中似有泪光。

    就好象要证实敖广没有看错一样,盈满的泪珠从眼眶滚下来,如断线珍珠,一颗、一颗又一颗,滴落在他的胸口上。

    曾有人说:眼泪是上天给予天下雌性生物对付雄性的最佳武器,那个人却忘记了,原来,男人的眼泪同样厉害。

    厉害得连龙王敖广也怔忡了,呆呆地凝视着身上人一双湿漉漉的乌亮眼珠,濡染泪痕的脸颊。

    敖广被泪水滴湿的左胸倏忽剧痛起来,冰冷的心似乎正重新跳动起来,带来久违的炽热。

    看着男子用手背抹去泪珠,再次扭动身子,用紧凑的甬道吞噬火热的巨大,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孔上既痛苦又淫荡的表情,敖广脸上的杀意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回复一片冰冷死寂。

    男子的流云长发随着身体的摇晃而更加散乱,衔在体内的欲望始终勃发不息,而且更有不断偾张的错觉,男子惊呼着,几次抽身欲退,双腿都倏然发软,反而将欲望含到更深的地方。

    无法逃脱的巨大,永不休止的磨蹭胀痛终于令男子的泪水再次滚出,敖广冷冷看着,至鸡啼,方将欲望从他体内拔出,松开一口精元。

    “唔……”发出细长的吟声,男子艰难地从敖广身上下来,披上衣物,蹒跚地向房门走去。

    推门,外面是大片鱼肚白的天空,男子压着声音向在外面候着的小左、小右交代几句,便走开了。

    穿著棕色衣袍的小右从外面探头张望几次,才托着水盆蹑手蹑脚地走进房中,一进房就吓了一跳。

    “你……你起来了?”他放下水盆,战战兢兢地走近床边,不敢正视半裸上身坐在床上的敖广,只将闪缩的眼神放在床头上。

    用来缚着男人的大麻绳完好无缺地系在床头,他的双手却已经自由了。

    他的手是怎么伸出来的?小右暗暗心惊,头垂得更低了。

    “你的头还痛不痛?我叫小右……我……我帮你梳洗。”

    敖广没有开口,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又黑又锋利的神光直刺,小右只觉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很沉重,自己的胸口就像被千斤大石座着,无法呼吸。

    “啊--”直至小右脸色发白,双手痛苦地抓着胸口,敖广才移开眼神,不发一言地平举双手。

    小右立刻如释重负地大大喘息起来,边用力吸气,边惊疑不定。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双眼睁得老大,惶然地左顾右盼,至敖广不耐地挥一挥手,小右才如梦初醒地拿起毛巾,上前为他抹身。

    这时候,‘砰’的一声,房门被踢开,穿著暗红大棉袄的小左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喂!吃早饭了!”

    用力地将托盘放在桌上,待看清楚房里的情况后,他又高声地叫起来,“笨小右!你干什么放了他?”

    冲上前,抓着小左的手腕,远远退后几多。

    小右委屈地扁扁嘴。

    ‘我可没有放他!’不过,连他也不知道敖广是怎么挣脱绳子的,是以只敢在心中暗念。

    将小右推到身后,小左凶神恶煞地指着敖广道,“喂!你可别想逃走,院外面守着护院!你敢走,小爷就叫他们在你身上穿几个窟窿!”

    “小左……别这么凶,反正他的脚还是锁着的……”小右悄悄地拉着他的衣袖,指着锁在赦广右脚踝上拖着长长铁链的铁锁。

    刚才自己太过慌乱了,竟然没有注意到!

    小左的脸一红,要面子地说,“总之你别妄想逃走!在我们少爷说可以之前,你敢踏出这房间一步,就杀了你!”

    敖广没有说话,只是用眼角一扫。

    小左胆子明显比小右大得多,冷眼箭下,依然趾高气扬地嚷道,“瞪什么瞪?当心我将你的眼珠挖出来!”

    厉声恐吓,敖广仍是不语,却将唇角轻轻地勾起来,他极少笑,这一笑却比不笑更冷。

    彻骨冰冷的气息由一笑弥漫,小左突感双肩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重压着,接着双膝一软,竟跪了在地上。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生自己连动一根手指头也做不到,脸色阵红阵白。

    小右伸手拉他,却发觉他的身子竟像有千斤重般,别说是将他整个人拉起来,即使是向上提一提也做不到。

    敖广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两人惊慌失措乱成一团的样子,半晌后,淡淡问,“为什么捉我?”

    这个问题,莫说小左现在慌乱得没空回答,即使有空,他也不会回答。

    不过,问话的人是敖广,他很少主动提问,正因如此,既然他问了,就绝不容许别人不回答。

    “因为少爷要我们找个男人回来。”平板的声音不受控制地从喉头吐出,完全无视小左的心意。

    听到这样的一个回答,别人必定会不屑地努努嘴,继续问:为什么你家少爷要找男人回来做这种事?

    不过,问话的不是别人,是敖广,对敖广来说,这一个答案已经够了。

    只是,有一件事,他还要问一问。

    “第几个?”

    这个问题虽然问得没头没脑,但是,依然得到最精准的回答。

    “你是我们第一个捉回来的人。”听到属于自己、却又不受自己控制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左的脸刷白一片,却苦无办法。

    敖广点头,弥漫在空气中的冷冻气息稍稍微退,小左倏感身子一松,身体竟然可以重新移动了。

    站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坐在床上的敖广,敖广却没有看他,单手勾起刚才小右放在床上,准备为他穿上的蓝底长衫,丢到小右脚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青色。”

    “是!是!”小右颤颤抖抖地拾起长衫,急急地转身便逃。

    小左向敖广多看两眼,只觉那张俊美无侨的脸孔透着说不出的冰冷可畏,看得他浑身发冷,也不敢多留,匆匆地跟着走了。

    看着两个落荒而逃的小可怜虫,发出无声嗤笑后,敖广斜倚在床上闭目休憩了。

    脚上的铁锁可以锁住任何一个普通人,却绝对锁不了龙王敖广。

    他随时可以离开,却暂时不想离开。

    昨夜,那个在欲望中落泪的男子带给他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奇妙得就像是……春风吹过心头,细雨落在内里。

    夜,珠履踏雪,一身白雪貂裘的修长男子掌着烛台而来。

    推门,卷起翡翠珠帘,在烛火映照下男子的脸颊有如新荔,更添魅惑。

    将烛火次熄放在桌上,素手拉开衣带,貂裘就顺着光滑的身躯滑落至碧绿的地衣。

    光裸的身子就这样爬上床,贴近敖广。

    即使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床上,敖广亦早感到有外人踏入,及至一双冰凉的手探入他的衣襟内,仍是木无表情。

    半个时辰前,那两个小厮瑟瑟缩缩地拿着麻绳走进来要缚他的手,他就知道这个人要来了。

    男子的手在愤起如巨鹰的胸膛上放肆游移,接着,更探入裤裆内,握住仍然静止的巨大。

    人类身躯温度比起至阳至炽的龙族稍凉,何况现在天气正寒?带着严寒冷意的指尖在炽热的肌肤上游走,男子舒服得嘤咛一声,更将光裸的身子全贴在敖广火热的身上。

    只是,任他再揉弄搓抚,掌中巨兽依然毫无动静,气得他用力地捏起来。

    越来越用力的抚弄令敖广睁开眼,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由知道他会出现的那刻起,心里就一直跳得厉害,现在人真的来了,却反而冷静下来。

    冷冷的目光扫过男子飞扬的眉头,勾人的凤眼,丰厚的唇,整齐的五官,配上尖尖的梨形脸孔,在人间来说,他应该算是长得不错了,不过,若要与水晶宫中的龙女、天宫里的仙子比起来却又差天去地。

    而且,属于雄性的身躯平板结实,又怎及雌性的柔软丰腴?

    昨夜的心跳,果然是错觉吧。

    正自想着之际,一直将身躯贴在他身上磨蹭的人兀地站起来,拿出一个白瓷小圆盒,将上半身伏贴在床前的圆桌上,臀高高抬起。

    指尖沾了些半透明的膏药,掰开丰硕的臀瓣,向藏在两团雪白中的花蕾抹去。

    修长白晰的指头缓缓埋入小巧的花蕾内,将紧凑的花绉扩开,为了放松紧张的肌肉,而用指腹在蕾心揉搓,渐渐松开的炖肉泛着嫣红润滑的光泽,在两团白雪中分外夺目,指头进出时发出啧啧的水声,配上男子细碎的呻吟,不由自主地扭腰摆臀的动作,极端淫秽,极其放荡。

    煽情的画面,足以令任何人血脉沸腾,不过,敖广不是人,他是神,他的自制力绝非普通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男子的放荡媚态只是换来了一个不可觉的蹙眉动作,亦为他肯定了脑海中的想法。

    --昨夜必定是错觉!

    他竟然曾经以为自己的心会因为这么一个无耻放荡的人类而动荡。

    俊美的脸上还是毫无表情,只有一双冷眼透出锋锐杀气。

    在死寂中,突然响起了清脆的吆喝声。

    “你是死人吗?”人类男子淫荡的抚慰已经停止,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气愤,他满脸通红,一双凤眼水光盈盈。

    看着那张脸上泫然欲泣的表情,敖广心里的一角倏地软下来,垂下眼皮,掩去一双闪烁杀光的眼睛。

    若着他木然的脸孔,男子低声骂了一句,又不忿地将身子再次贴往敖广身上。

    阵阵声香传入鼻尖,熏红的小脸贴在线条深刻的脸侧摩挲,带来有如顶级丝绸的质感外,更将濡湿的水意沾到敖广脸上。

    扬起眼帘,看着他被情欲染红的脸颊,淡淡的怜爱,令敖广心中的冰山稍稍溶化,当男子的手,再次摸到他的胯下时,沉睡的欲望终于加以响应。

    看着男子张开腿,将欲望吞到身体最深处,看着他柳腰款摆,长发散乱。

    “唔呀……唔唔……”

    美丽的玉体随着摇摆而泛满细汗,紧凑的秘处每被冲击,如抹胭脂的唇瓣就会吐出细细的喘息。

    敖广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人类的肢体、表情,还有在极乐与痛楚中流下的泪水,在他眼中都是脆弱的,就像秋天落下的花瓣一般脆弱,或者正因脆弱才更惹人怜爱。

    漫长的情事一直持续到敖广觉得看够了才停止下来,看准男子被撩拨得全身抽搐、晕眩失神的时候,敖广将欲望自湿暖的媚襞缓缓抽出。

    男子已被折腾得香汗淋漓,只能在他的胸膛上款绵绵地伏着。

    由鼻尖呼出吁吁的喘息,星眸半睁,厚唇嫣红如抹胭脂,又黑又亮的长发尽湿贴在双颊,情事过后独有的慵懒令他更加魅惑。

    气息平静下来后,男子将长发拨到耳后,托着头,勾起眼角看向敖广。

    “今天中午,小左、小右他们红着眼睛来找我,说这房里有鬼,又说你古怪得很,我看来倒也没什么。”

    尖尖的指头在枕着的结实胸膛上无意识地画圈圈,男子的声音亦是懒洋洋的。

    “我本来叫他们随便带个乞丐回来就好了,想不到竟然挑个这么俊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敖广没有响应,他在想:以前他认为人间全是平凡有如蝼蚁的生物,这个想法可能错了。

    至少,现在枕在他身上的人绝不平凡,他胆大包天和厚面皮的本事绝不平凡--平常人不可能与自己捉来的囚犯谈天,又或者应该说,将人捉回来交合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一个平凡人做得出来的。

    他的沉默并不是男子可以忍受的,他扬手,用力地在敖广身上打两下,叫道。

    “为什么不说话?”

    敖广还是不吭一声,男子飞扬的眉宇间带着蛮横,又用力地捶打起来,拳头打在一块块肌肉上,和打在铁板上没什么分别,敖广表情不变,反而是他自己痛得蹙起眉头。

    打得累了,男子从敖广结实的身躯上爬起,坐在床上,十指插入发际,喃喃自语。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理我!为什么不理我,我有什么不好……她有什么比我好?你这混蛋!废物……我不许你不理我……我不许你对她好!”

    他的声音忽高忽低,双眼发光地看着前方,隐隐带着疯狂的意味。

    一直冷眼旁观的敖广此时才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敖广。”

    声音低沉沙哑,并不特别响亮,却直直钻入男子耳中,他一呆,接着,回过神来,脸上迷惘狂意倏地散了,就这样,又将头枕到敖广身上。

    “你叫敖广?”他心里高兴,嗓子登时软软的。

    敖广没有再说话,只点点头。

    “抱着我。”

    “亲我的耳朵。”

    “摸我的头发。”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男子还不满意,将头在他胸膛上蹭两蹭又说。

    “叫我清狂,说你喜欢我。”

    无情冷眼凝视半晌,敖广开口,“清狂,我喜欢你。”

    随着低沉的声音响起,男子的眼睛一瞬间光芒散乱,闭上嘴,默默地紧紧地环抱着敖广,紧得指尖都陷入结实的肌肉里。

    任由他枕着、抓着,敖广闭上眼帘,心忖:他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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