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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承业的坚持下,纪晓茹和他的在捷运的民权西路站见面。“你等很久吗?”步出捷运站,她看见他倚着凯迪拉克,戴着GUCCI墨镜,英挺的模样,吸引众多注目。
“你的旅行箱还是这个啊。”柳承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示意司机打开行李厢,将她PVC深蓝色的旅行箱放入,里头有一个同色、同款……
砰!不待她仔细观察,他已经关上行李厢。
为什么不由司机来服务?为什么他还要乡此一举的下车等她?纪晓茹忐忑的心,试图忽视这个问题。
“三点多的飞机到日本不是傍晚了吗?公司应该下班了吧。”
“嗯哼。”他低头翻着卷宗,轻应一声。
“这样不是浪费一天的公夫吗,”她以轻松的口吻询问。
柳承业抬起头,“我早上必须和亚洲各区的业务代表开视讯会议。”
“哦。”糟糕!他是不是以为她在暗讽他就是那个浪费的人?扭着手指,她有点不自在的瞄向窗外。
“到了日本,我必须先处理一些事,所以——”
“我不会烦你的。”察觉到自己回答得太快,她扬起嘴角试图解释,“我想要了解一下日本的社会福利。”
“我会帮你安排。”
“谢谢!”看他低头继续研究卷宗,纪晓茹松了一口气。
她在躲他。他绝对没有看错,她刚刚的表情代表如释重负。
柳承业悄然的抬头,她的注意力不晓得枝窗外的什么事物吸引,或者……发呆,这倒是个新发现,曾经她忙到没有时间发呆。她发呆时红艳的小嘴不自觉的一开一合,这是他没见过的另一面。没见过吗?他拧着眉头,或许有,只是他没耐心去认真观察吧。
顺着她的眸光,他看见一对异国恋人大胆的在街头表演KISS。“我们好像没做过这种事。”
设料到他会突然出声,更设想到他居然提起……纪晓茹反射性的回头,一股热潮涌上脸颊,她知道自己的脸颊肯定比番茄还要红。
对于她突然别开视线,他有点不悦,但在发现她羞红的脸后,心情才稍微舒坦。
接下来,不只沉默,纪晓茹更是避免和他有任何言语、身体上的接触。
柳承业则是不动声色,只是加快处理手中的公事。
第6章(2)
抵达东京后,他们先到饭店,柳承业让一群嘴巴说着中日文的高阶经理人簇拥至饭店的会议室开会。
纪晓茹有些惊讶,原来时间早晚并不影响他的工作量。
本来她想在附近随便逛逛,东京她也来过几次。
但在地陪铃木小姐的坚持下,拉着她走遍银座,天晓得她根本不是来观光旅游,没有多余的闲钱,不可能为日本日渐衰退的经济贡献一己之力。
可是她就是不好意思拒绝她的好意。
“纪小姐,这么同有点冒昧,可是我真的很好奇,你和我们总裁是什么关系啊,”
纪晓茹有点愕然,打探私事是最不礼貌的行为,显然她的好奇心让她抛开这个顾忌。
“我们只是朋友。”
“那你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哕!”
铃木特别加重“很好”两字,让一句话显得暖昧。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事实上,这句话最好别让左小姐听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你说的左小姐是我们公司的公关经理?”
“嗯,她是柳总裁的未婚妻。”原来他们之间早已是公开的关系。铃木蹙起眉,“可是……”总裁也曾和左小姐来过东京,却从没殷切叮咛要她好好照顾啊!
“别可是了,前面那个是什么?”
“哦,那是银座的地标……”
纪晓茹只是纯粹想转移钤木的注意力,至于铃木说的话,她压根听而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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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茹慵懒的伸直腰肩,随意的瞄一B8腕表。
十一点,这么晚了。
她匆匆的起身,梳洗。再站在全身镜前打量自己时,才花不到二十分钟。唇瓣抹上浅浅的粉红唇膏,对着镜子顽皮的抿了又抿,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关不住,心情无来由的飞扬,连她也说不出原因。若真要探究,她有点怕。
她走出房间,发现客厅没入,再推开其他的门,是会议室。
在她房门的左侧,金色的龙形门把和她的风形门把不同,带着两分忐忑,八分不安,她缓缓打开门。
果不其然,床铺中央隆起的丝被明显裹着人。
她蹑手蹑脚的进去。
散落在床沿的文件,上面有着龙飞风舞的字迹,写着英文、日文和她不认得的文字,她一一捡齐成叠。
她的目光落在被他压在脸下的信纸,上头有联固字样,代表着正式发文,应该是最重要的吧。
她小心的扯动信纸的一端。真是糟糕!文风不动。
没辙下,她伸出另一只柔荑,试图扳开他的脸颊,突然,古铜色的手掌覆住她的。
她惊呼出声,古铜色的手掌将她的纤指进到唇边轻吻,她的心开始不听使唤的狂跳。
“我只是……我只是想帮你整理.这有点乱……”她拿过放在床柜上,先前整理好的一叠文件,没想到手指一滑,纸泄成河,散落在地毯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别捡了。”刚睡醒的柳承业,声音低沉沙哑。
“你可以放开——”
“不可以!”
咦,纪晓茹没想到他会直截了当的拒绝,仿佛这一切原本就是归他所有一般。
柳承业轻轻咬了下她的食指才缓缓放开,“开玩笑的。”说完,他自床上起身,赤身裸体的下床。
难道喝了洋墨水回来,行为也会变得开放?纪晓茹尴尬的别开头。“你不喜欢你看到的吗?”
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她下意识的回头,刚好对上他昂藏的雄性,一柱擎天,仅离她的唇瓣几寸。
慧星擅地球的爆炸威力在脑中产生,血管爆裂,耳朵蜂鸣。
“这样的问题似乎太刺激了点,先这样就好。”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纪晓茹一直处于怔愣状态,久久回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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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茹狐疑的盯着柳承业,东京最著名的应该是浅草、银座、原宿,但他却带她到郊外。
像现在,他们来到一间寺庙,他虔诚的敛眉合掌,不好意思打扰他,她只能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摆设。
纪晓茹心一动,拿出照相机,调好焦距,轻按下快门。
“你专心点。”他突然出声。
“你对这座庙情有独钟哦!我一直以为你是无神论者。”放下相机,她乖乖站在他身边,想研究佛像的不同点,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概念。在最困难的时候,陪她度过的,一直是他的影像。
“听说心诚则灵,姑且一试。”
“权倾在握,你还有做不到的事吗?”
柳承业伸出手,轻轻拨开她颊畔的发丝,“当然有!人嘛,总是贪心。”“你冀望未来更有权势?”
他摇摇头,“再猜。”
纪晓茹侧着俏脸思索,跟着他走出寺庙,来到寺旁的公园,园里的池塘养着许多鱼。“不猜了,我帮你拍照好不好?”
“好啊。”柳承业大方的坐在池边的玄武石上。
喀喳,喀喳,喀喳:她连照三张才罢手。
“你身上有日币吗?”“有啊。”他掏出皮夹递给她。
纪晓茹抽了一张千元钞票,然后把皮夹还给他,接着往庙旁的杂货铺飞奔而去。刚刚的动作如此熟稔,仿佛天经地义,不用加以思考,她或许没有感觉,对他却是一种感动。
曾经,她抽出自己的皮夹拿零用钱给他,当时他只觉得难受,现在却是一种深深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