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欢喜冤家,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顽童帝君作者:寄秋 | 收藏本站
顽童帝君 page 11 作者:寄秋
    绿云跑到尚仪局向吴娘娘要出宫腰牌,银妹较笨,不善口舌,因此只能到宫门口请侍卫大哥备车,以世子令牌恳请放行。

    一般司乐临时有急事出宫规矩甚多,除非家中有急病不得不回去见最后一面,否则十之八九不被允许,上呈到最高层还是一样被驳回。

    但是后台硬就另当别论了,先别说朱心池的父亲是兵部尚书朱大人,她的兄长朱子仪官任刑部侍郎,光是温拾兰背后有乔翊那尊大佛撑腰,谁敢说一句不。

    很快地,四匹高大骏马拉的华盖马车奔驰在官道上,一路向南到了城南口,背脊骨挺直的守城将士巍巍站立,来回巡视进出城的百姓,看是否有无可疑人士混入天子脚下。

    眼前一花,尘土飞扬,还来不及眨眼,一辆挂中宫灯的马车呼啸而去,留下杂乱的马蹄印。

    「啊!你看,五里坡,我哥说他们一班朋友要在这里为他们饯行……」她什么都不行,唯有听壁脚的功夫练到炉火纯青。

    朱心池自豪有当细作的天分,从没被捉到过。

    「看到了、看到了,你瞧,他们一行不就在老槐树下,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不过是皇命在身嘛,为皇上办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有必要搞得这么大场面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她绝没料到心中的一阵感慨竟然成真,乔翊与温拾兰下一次再碰面时已出了极大的变故,令人措手不及。

    「哟!瞧瞧是谁来了,赶得这么急是想见哪个情郎,替哥哥我引见引见。」

    朱子仪一声吆喝,引来众人注目。

    「哥,滚开啦!别挡路,兰她伤了脚,走路不索利,你不要挡着我们下车。」

    呿!爱凑热闹。

    「什么,小兰伤了?」

    一听见温拾兰受伤,正要上马的乔翊脸色一变,身形极快地一移,咻地如箭射,冲到她面前。

    「没……没事啦!你不用大惊小怪,一个小伤口而已……」温拾兰缩着脚,不让他办案似的摸来摸去。

    「谁干的?」他阴着脸,语气冷如寒霜。

    他不问怎么回事,一句话点出重点,因为他知晓她有多在意跳舞的脚,连碰都不许别人多碰一下,断无可能弄伤它。

    「什么谁干的,只是不小心踩到尖石子……」她有心掩饰,不希望牵扯上其他人,造成宫闱纷争。

    「除了雪疯子还有谁对兰怀有恶意,这次没选上司乐,她恨兰恨得要死,你们没瞧见她死不认罪的嘴脸,一脸兰活该、自作自受的样子,我就很想冲上前狠咬她几口。」露出小虎牙的朱心池忿忿不平,做出咬人的表情。

    「雪疯子?」

    「她叫云雪湘,比我和兰大两岁,入宫比我们晚却老爱称大,自以为年长就想踩兰头上,多次出言不逊,嚣张跋扈,还巴上太子当靠山……」要告状趁此时,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了,别说了,一点小事别伤了和气……」温拾兰拉拉好友的袖子,阻止她说太多,同是司乐司的人何必撕破脸,彼此难堪,日后难有和睦。

    「尽欢,这事你处理一下。」一扯上太子就绝对不是小事,而且还敢伤到他的人,罪无可恕。

    把眉一挑,容尽欢笑得欢快。「谨遵世子爷命令,必定办得妥妥当当,无须挂怀。」又有事可干了,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

    「你们别把事情闹大了,不过是姊妹们的小吵小闹,不要搅进来搞得人尽皆知,乔小三……

    呃,世子爷,你就不能稍微消停一会儿吗?鸡飞狗跳的皇宫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只想安静地习艺,不让闲杂事扰了心。

    我高兴。乔翊没把舌尖的话说出,一张无赖的笑脸大大的扬起。「你不是说再也不理我了,怎么又眼巴巴的追来,是不是明白小爷的好了,舍不得我离开太久?」

    明明是很温馨的送行,被他戏谑的胡话一岔开,温拾兰急切的心像浇了一桶冷水,瞬间冷了下来。

    「谁说我来送你来着,我是陪心心来送送朱大哥,你是谁呀!我不认得,朱大哥,一路顺风,路上小心点,别让伯父和心心担心。」他是「顺便」,理他是小猪。温拾兰故意扭开头不看乔翊,说起言不由衷的违心话,一群送行的人噗地笑出声,也有人掩口轻笑。「小两口」闹别扭着实有趣,让人看得笑开怀。

    「温小兰,你好样的,敢装作不认识我,小爷让你印象深刻。」阴阴的笑,他扳过她如玉面容,用力但不伤及嫩肌地揉捏粉腮,左搓右揉搓出个逗趣的包子脸。

    「放……放受,不要再肉了,疼……混弹乔小三……」她一定是前辈子欠了他,今生来还债。

    「放手,不要再揉了,混蛋乔小三。啧!你就这点长进呀!好歹大骂几句:你去死呀!乔小三,让风刮你的肉,雨打你的骨头,虫咬蚊叮烂肚肠,脚底生疮没命归……」

    他念得正起劲,溜得很,如乞儿的莲花落,但是一只素白小手急匆匆地捂住他嘴巴。

    「不许胡说八道,你给我平平安安的回来,身上有伤就别来见我,我一辈子不跟你和好……」

    第4章(1)

    谁家个年小无徒,他生在无忧愁太平时务。

    空生得貌堂堂仪表非俗。

    出来的拨琵琶,打双陆,把家缘不顾。

    那里肯寻个大老名儒,去学习些儿圣贤章句。

    ……

    我教你成个人物,做个财主,你却怎生背地里闲言落可便长语,你不道来我姓李你姓赵,俺两家是什么亲那,你今日有什脸落可便踏着我的门户,怎不守着那两个泼无徒?

    吓得他手儿脚儿战笃速,特古里我跟前你有什么怕怖,则俺这小乞儿羹汤少些姜醋。

    哒哒哒的马蹄声响着,老马瘦如柴,倒坐马背上的少年郎一身粗陋的布衣还有两个显着的补丁,他跷着二郎腿,脚趾都可从破鞋中露出,仍怡然自得地哼着小曲,其乐无比。

    神仙一般的悠哉呀!不问朝廷政事,不问阮囊羞涩,一人一匹马悠然自在,白云悠悠,竹叶沙沙,迎面吹来的暖风令人昏昏欲睡,眯个眼打盹,还有谁比他更快活的。

    人生呀人生,就该把酒当歌,尘世间的庸碌事全往井里扔,半点不沾事,谁爱造帝王业就由谁去,做人何必太劳累,一叶扁舟江中泛,钓了一尾草鱼下锅去,煎、烤、炒、炸样样行……

    「主子爷,你可不可以别唱了,老奴的修为不足,快阵亡了。」为什么,为什么样样都不差,人品、学识、武功都高人一等的小主子,他的歌声能难听到叫人想去撞墙,一死以求解脱。

    「富春,你嫌弃小爷的天音……」嗯哼!这天好蓝、云白如絮,挖个坑填个老太监应该不费事,葬在朗朗晴空下也算是福气。

    唇红齿白,半根胡子也没长的富春搓着尖滑下巴,半百年纪仍不见老态,面皮白细。「主子爷,你也晓得老奴携老带幼的,好心点饶过老奴吧!」富春的确是个太监,同时也是大内出身的高手,统领密间营,十岁净身入宫,二十岁时还是当时的太子沈子扬的贴身侍卫,而后在摄政王乔灏的安排下进入密间营,成为朝中一支专探官员大家秘辛的暗探,而他也做得十分称职。

    不过太监也是有娘生的,在他有一番成就后,置了间五进的大宅子安置他老娘,无后的他又过继族中幼子传其香火,有了一双儿女,他老了还得忧心他们的前途,儿子当官怕行差,女儿嫁了人又烦心姑嫂不喜,他得上下打点才有个安稳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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