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他们在里头“搞暧昧”的时候,人家就已经走很久了吧?
“他们不在门外了,”尚诺笑笑。“一定是以为我们跳窗逃走了。”
“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她心头掠过一阵不知是释然还是失望感,滋味酸涩复杂地道:“呃,我是说……我也应该回到喜宴上,不然他们会以为我失踪。”
不知怎地,尚诺突然很不想就这样打开门,让她走出他的世界。
如果是平素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他只要露出一个坏坏的性感微笑,略微诱惑地低下声音,说句“能否为我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就能够弄到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的联络方式,但是他却破天荒不想用掳获那些玩伴、床伴的法子去对待她。
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单纯却怦然的心跳感。
也或许是因为,她是那么真、那么率性可爱,仿佛一道清新凉爽的晚风出现在他喧闹过度的生活里,让他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喜欢跟一个人说话。
她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是众人追逐的焦点,这种感觉出奇地令他感到安心,踏实,舒服。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她永远不要知道他是那个人称万人迷的花花公子。
“我们……几时要去吃东坡肉?”他声音轻缓地开口。
范八芳心底一甜,“就……今晚过后,什么时间都可以。”
“不刁难我一下吗?”他不敢置信。
“生命苦短,矜持无用。”她俏皮地道:“何况我们的重点不就是大吃一顿吗?”
他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就只是当酒肉朋友吗?”
“先尝酒肉,再做朋友。”她笑嘻嘻地道,“说不定光看我抢东坡肉的德行,你就会后悔交我这个朋友了。”
“说得也是。”他故作沉吟。“那我得好好考虑考虑,我个人对于东坡肉可是相当坚持的。”
“喂!”她又好气又好笑,娇嗔嚷道。
“哈哈哈……”他清朗的笑声响起,长臂一捞,将她揽入怀里。“抱歉!我跟你开玩笑的。”
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害她差点忘记呼吸,傻傻偎靠在他强壮的胸膛前,全身如遭电流通过,酥麻战栗得完全无法思考。
怀里柔软芬芳的身子抱起来的滋味是如此美好,他胸口爬升上一道强烈呻吟的冲动……该死!
他不想唐突,也不想吓坏她,更不想她误会他是个会乘机乱占人便宜的急色鬼。
但是理智显然远远敌不过情感的渴求,在心跳的瞬间,他陡地俯下头,轻柔却渴切地覆上了她的唇瓣。
刹那间,天地震动翻覆了开来──
他、他在吻她?!
范八芳低喘一声,在最初的震惊慌乱和羞涩褪去后,随即忘情地环住他的颈项,叹息着、悸动着迎向他逐渐狂野炽热的吻。
他的大手轻抚上她浑圆的臀,一把提起让她攀挂在自己的劲腰间,转过身将她的背紧紧抵压在厚实的门板上,灵活的舌尖诱惑地进出、吞吐、穿刺在她柔软的嘴唇芳腔之中,模仿着亘古以来最销魂的冲刺过程,缠绵、火热地挑起了两人之间窜烧开来的情欲渴望。
她从来没有这么放荡大胆过,可是他宽肩和厚实的胸膛每一寸都结实诱人得教她意乱情迷,他勾魂的吻和暖热得惊人的掌心同时撩拨着她上面和下面的敏感。
他吻得更深、更狂热,下半身的巨大男性肿胀缓缓地辗转磨蹭着她双腿间私密濡湿的芬芳女性,她倒抽了一大口气,几乎被夺走了所有的神智,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那肆放在他俩身上的漫天火焰。
范八芳吐出一声虚弱无力的娇吟,仰着头坠入他亲手制造出的狂烈欲望大海中,就算整个人逐渐下沉、下沉,就此溺毙在那一波接一波强大的快感中也不后悔。
“老天,我放不开你……”尚诺喘息地勉强自她柔嫩的颈项肌肤上抬起头,沙哑地低吼:“我要你!我多么想就在这里要了你!”
她要!她要!她被狂野激情的巨涛给鼓荡到了半天高,现在又怎么能承受失去他给予的烈焰烧灼抚触之后的空虚和清冷呢?
她想要被要,被他的手、他的唇、他的吻,他的每一寸肌肉要了!
如果可以的话,就此揉进了他的身体里也无所谓啊!
范八芳从没有被激情冲晕头过,可是此时此刻她迫切想要──
虽然连他的长相都没瞧仔细,但是他的声音、他的双手和他的温柔已经彻底征服了她蠢蠢悸动的芳心。
“但是……”尚诺低低喘息着,声音被火热的渴望烧灼得干哑,勉强挤出最后一丝理智的警告道:“这里不是个最浪漫的地方,我不能这么随便就在这里要了你,我舍不得……”
去他的浪漫!还有什么地方比在杂物间里偷情更刺激的?
尤其她这辈子还没有这么“性”致狂涌过。
在这一刻,她不想去思考,也不要去思考,那该死的理智这次休想再来阻挡她在遇到对的人时,那疯狂在全身窜流的强烈渴求。
“我现在顾不得浪漫,我、我只要你再吻我!把我吻得七荤八素、不省人事!”范八芳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冲口而出。“我也想要你!”
他的心脏猛然一跳,声音沙哑的问:“不后悔?”
“后悔的是小狗!”快!她觉得好热、好热,迫切他再多做点什么。
他懒懒地、坏坏地笑了起来。“遵命,女士。”
尚诺修长的大手伸进她如浪般的礼服裙摆内,往上一撩,勾魂的长指沿着底裤蕾丝边缘溜了进去,沾染上她动情泌出的芳蜜……
从未被男人碰触过的幽密花唇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她想拢紧双腿,可是他的腰横亘在她的双腿之间,而且他诱惑的长指在下一瞬间挤入了她紧窄的蜜径中……
轰地一声,漫天花火登时在她的身体、她的脑中爆炸了开来。
他的嘴继续在她身上放火,自秀颈往下舔弄至露出的酥胸,舔弄得她几乎酥麻融化,尤其他恶劣又勾魂的长指坏透了地在她体内不断钻动、钻动,她湿透了又湿透,娇喘了又呻吟,像是跌进最销魂的春梦里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直到他的右手释放了自己肿胀硕大的男性欲望,轻柔地扶稳了她的臀,在下一刹那猛然刺进──
“啊──”她惨叫一声。
尚诺才进入那窄得不可思议的濡湿甜热天堂,就整个人惊呆了。
天!她竟然还是处女?!
当然,痛都痛过了,范八芳怎么可能让自己白白痛死那十几秒,却没有享受到接下来的极致高潮快乐呢?
所以她在他心疼致歉、抚慰着她的当儿,不怕死地扭动着臀,故意让他忘掉自己是那个弄破她处女膜的凶手。
果不其然,他低喘着呻吟了一声,又好气又好笑又不舍地抓紧她的小屁股,低吼道:“可恶!这样我会弄痛你……”
“所以你有责任让我忘了痛……”她勉强挤出声音,因为他实在太大、太硬,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撑破了。
他的眸色变得更深更危险,笑意燃亮了双瞳中的火焰,汗湿的额际紧紧抵着她的额头,颤抖地低笑起来。“那么……坐稳了!”
范八芳还没来得及细辨他所谓“坐稳”是什么意思,下一瞬间他的电动翘臀火力全开地疯狂抽动起来,一连串轰然火热的爆炸快感登时将她带上怒涛狂卷的高潮巅峰……
她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只有娇喘、呻吟、尖叫的份了。
这一次,范八芳差点挂掉。
足足三个小时后,他才肯放她定,可是她也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高潮,到最后软腿虚脱昏睡过去了。
范八芳不知道她真是个幸运的处女,第一次就遇上了身体调情大师,有了一个超完美的开始。
她也不知道当天晚上她被他抱进玫瑰饭店的总统套房,被温柔地放在织锦大床上,他甚至还亲手拧了条温毛巾替她擦拭净腿间的处子血和芳露,以及他的种子。
尚诺动作轻柔地替她换上饭店舒服的纯绵睡袍,黑眸里漾动着难以自抑的柔情,静静地坐在床沿凝视着她。
他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
男女之间欲擒故纵的游戏玩多了,他也从来不会把任何人任何事当成一回事。
但是……她就是那么不一样,超出了他游戏人间多年来的认知。
他知道自己很不对劲,因为他竟然对一个初次见面就做了爱──而不只是发生关系──的女人大大动了心。
“天杀的,我居然是认真的。”他喃喃低咒。
注视着慵懒地趴在软绵绵大床上的范八芳,他情不自禁爱怜地伸指轻轻划过她美好的脸颊线条、她纤细的粉颈和微露出的一小片香肩……老天,他又想要她了!
他简直是被发生在他俩之间的强烈情欲和感觉惊呆了,他从没这么渴望过一个女人,渴望到就连已经得到她了,却还是怎么也要不够,就像上了瘾一样。
尚诺苦笑。
他突然有种预感,自己多年顺风驶船无往不利,可是今日好像在阴沟里翻了船。
“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唉。”他温柔而无奈地轻叹,内心挣扎了良久,最后还是忍不住上床,偎在她身边,紧紧地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她迷迷糊糊间咕哝了一声,他柔声安抚道:“没事,我在这儿,你安心睡吧。”
朦朦胧胧间,范八芳仿佛也感应到了他就在自己身边,他温暖的体温和独特的男性气息缭绕着、包围着她,保护着她。
她甜甜地笑了,安稳地蜷缩在他胸前,继续陷入甜蜜的睡梦里。
尚诺搂着她,左胸有股暖流逐渐荡漾开来,在夜阑人静、万籁俱寂的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真的麻烦大了。
他落入爱河了……
范八芳这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睡得这么饱,这么舒服过。
只是当她满足地伸懒腰时,才发现自己浑身骨头都在呻吟,腰酸背痛到像是跟十个相扑力士在场上决斗过数十回合。
“哎哟喂……”她忍不住惨叫,觉得四肢百骸都快散光光了。
而且最痛的是双腿之间……不知道是破皮还是怎样,可是在火辣辣的刺痛中还有某种奇异的饱满欢畅感……真是怪不可言。
“早安。”一个英俊绝伦的笑脸陡然放大在她眼前。
“吓!”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还没很清醒。“早、早呀。”
这个英俊到让人心脏麻痹的男人怎么会那么眼熟?好像不久前曾经在哪里见过。
“喂,等等!”她终于想起来了,登时紧张地坐起身。“你!我知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噢!”
她扯痛了伤口,差点痛到飙泪。
为什么那个恶劣的自大狂会在这里?
尚诺心疼地扶住她,“怎么了?干嘛动作那么大?你今天应该要好好躺在床上休息的。很痛吗?需不需要我让人送药膏来?”
“谢谢,不用了……”她道谢完后,忽然呆了呆。“啊?”
自大狂不恶劣了,居然还对她这么体贴?
她是被外星人绑架了吗?还是还没睡醒神智不清?
“肚子饿不饿?”他满脸漾动着温柔,笑容迷人极了。“我想你睡醒后一定会觉得很饿,所以就先叫了客房餐饮。他们没有卖东坡肉,但是有海鲜什锦百汇,你喜欢生蚝吗?滴两滴新鲜柠檬汁在上头,然后仰头一口滑入──”
她听得口水几乎哗啦啦流了满床。“我要吃,我要吃!”
他愉快地去捧来一只大大的银盘,上头堆满了生蚝、烫熟的班节虾、肉质甜美紧实的澳洲小龙虾,还有旧金山大螃蟹和孔雀蚌,旁边还有一小钵美乃滋蛋黄酱和一大盆翠绿美丽的生菜沙拉。
范八芳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我剥给你吃。”他修长的手指为她剥好了一只鲜嫩的班节虾,沾了少许蛋黄酱,送到她嘴边,宠溺道:“来,尝尝看。”
她仿佛遭受催眠般张开嘴巴,咬了下去。
刹那间,甘甜鲜美的海虾滋味在她的味蕾上强烈地散发开来,她满足地咀嚼着,幸福到叹气。“唔,好吃,真好吃……”
她实在太饿了,而且他温柔殷勤喂她的动作是那么自然,范八芳觉得自己像只被他豢养的小猫,正备受宠爱地享受着主人的照顾。
直到她吃完了三只班节虾、两颗生蚝和几口龙虾肉后,被美食迷晕了的脑袋忽然恢复运转,她陡地记起了他是谁,还有此刻诡异暧昧的状况。
“你、你给我等一下!”她花了好大一番力气才自他性感深情的笑容中挣脱出来,结巴道:“先说清楚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又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还喂我吃东西?”
“你忘了吗?”尚诺俊美的脸庞掠过一抹受伤。“我们昨晚共度了销魂蚀骨精采绝伦的一夜。”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是跟你?我明明就是跟……”她顿时哑口无言了,让人惊慌的事实霎时劈中她的脑门。“昨昨昨……昨天那个人就是你?!”
他虽然不明白她究竟为何满脸惊吓,但仍柔声抚慰道:“当然是我了,你别担心,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会负责的。”
天哪!拜托谁来杀了她!
范八芳都快哭了,她怎么会好死不死跟这只烂孔雀上床?就算要找一夜情也用不着找他吧?
这下子他肯定得意到屁股翘得半天高,几天前她还信誓旦旦绝对不会垂涎他的肉体,结果几天后却自打嘴巴,跟他在乌漆抹黑的杂物间就“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世上还有比她更自作自受的笨蛋吗?
看样子他一定不知道她是谁,不然怎么可能会对她这么好?完全是一副标准国际级花花公子的长相和配备,还喂她吃东西咧!
一想到他对其他女人也是这样“做全套”的,她就不禁胸口冒火。
范八芳勉强定了定神,故作轻松地开口,“不用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尚诺心一惊,手中的银托盘险些倾斜。“甜心宝贝,你怎么这么说呢?你是处女啊!”
“处女又怎样?”她叹了一口气。“阁下魅力惊人,这一生遇过的处女恐怕不只十几二十个吧?我才不相信你会对每一个处女负责。”
尚诺震惊到脑袋当机了。
什么?这世上居然有女人不愿意让他负责的?!
过去不管任何女人,就算是欧洲某小国公主还是美艳的女强人,个个无不想要得到他的宠幸与关爱,都希望他负责,成为他生命中的唯一,可是她居然不要?!
也许是……她担心他不能带给她安稳幸福富足的未来吧?
他吁了口气,绽放出一抹性感的笑容。“亲爱的,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我绝对有足够的能力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受宠爱的公主。”
范八芳凝视着他认真的表情,老实说,是有那么一点点感动啦。
可是花花公子的花言巧语通常是背熟了来骗女孩子的,她虽然是个处女,但也不是初出茅庐天真无邪的小女生,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就相信男人的话?
“虽然我也觉得我的处女之身很宝贵,但是昨天晚上是我毕生最销魂、最快乐的经验之一,我非常感激你。”她顿了顿,朝他微微一笑。“而且我也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只要知道你是唯一带给我高潮的男人就够了。”
这么说会不会让他骄傲得意到飞上天了?可是她本性诚实,着实无法欺骗自己啊。
昨夜真的是令她终身难忘。
以前她还奇怪为什么会有人沉溺在性爱之中,做做做到最后还做到死的,可是经过昨夜,她终于明白了性爱为什么会令人上瘾,那就是遇到对的人,然后就可以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怎么做就怎么爱。
呼!她的脸颊燥热了起来,忍不住用手扇了扇风。
尚诺受到的打击却不止一点点,俊脸上的表情惨不忍睹。“什么?你只把我当种马?”
“也用不着那么伤感情的说法,我只是不需要你负责罢了。”她不知道他脸在黑什么?
男人不是讨厌女孩子勾勾缠吗?她这么洒脱,他应该乐翻天才对。
“可是我想对你负责!”他气急败坏的嚷道。
“真的不用了,谢谢。”她微笑拒绝,口气礼貌一如婉谢便利商店里要给她集点数兑换全套凯蒂猫的工读生。
尚诺脑子轰轰然,满脸震惊。
范八芳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人生海海,有些事情看开就好了,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啊……对了,麻烦再给我一颗生蚝。”
坦白讲,撇开他万人迷的本性和几天前那尖酸刻薄的口气不说,其实他还真的是一个好情人。
比许多口口声声爱对方,愿意娶对方当老婆的,其实是把女朋友当佣人,然后自己当大老爷的男人好太多太多了。
起码他能带给女人极致的快乐,也让女人感觉到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是非常性感有吸引力的尤物。
想想,他也算是功德无量,一如英俊性感的舞男对某些生活枯燥空虚的已婚妇女的贡献。
她大啖生蚝和龙虾,吮指回味欢乐无穷。
尚诺看她悠哉悠哉的模样,不禁气结。“好,你不要我为你负责,那我要你为我负责!”
范八芳一口生蚝含在嘴里还来不及吞下去,登时梗在喉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他到底是在讲什么东东?
“你、要、负、责。”他口气坚决。
“我负什么责啊?”她赶紧吞下了那口生蚝,恼怒地道:“你不要随便就叫人家负责好不好?我跟你又不熟。”
“你昨天晚上都把我用掉了,你还敢说跟我不熟?”他火大了。
她的脸蛋顿时一红,“你、你不要乱讲,你又不只我一个人用过,要负责也应该要找当初那个帮你‘开荤’的人吧?”
气死人了,说来说去她就是要赖帐就对了!
尚诺的感情大大受伤,男性尊严更是被辗得碎碎的。
“不管。”他索性跟她拗上了。“总之经过昨天晚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怨做那种始乱终弃的行为,我就──”
“就怎样?”厚!她真是从没见过像他这么不潇不洒、不干不脆的花花公子!
以他的美色和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嘛偏偏跟她勾勾缠?
难道……他已经认出是她,所以故意找她麻烦?
对,一定是这样,不然就再也没有别的原因了。
幸好她可是有学问、有智慧的成熟女性,要是那种不懂事的小妹妹,搞不好会误以为现在上演那种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却被平凡少女掳获真心的戏码,这种桥段她在言情小说和爱情漫画里看太多了,早就麻痹了。
“就做爱做到让你神智不清!”尚诺深邃黑眸跃上邪恶笑意,把银托盘往旁一放,强壮的身体对着她饿虎扑羊了过去。
“等一下!”她尖叫,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身体再度沦陷在他排山倒海席卷而来的狂炽情潮里,挡都挡不住啊!